进到别墅后,他就看到八面佛一脸阴沉地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到来。“父亲!”
“坐!”八面佛让他坐下后,还让佣人给他倒了杯茶。“咱们西川港的货仓被人抢了,守卫无一活口!”
听到这话,沙立“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谁干的,我现在就带人过去灭了他们!”
“你先坐下,听我把话说完!”八面佛压了压手,示意他坐下后,继续道:“这件事是港岛的财神龙做的,现在咱们那些货被他拉到了罗威山,等着我过去取!”
沙立对于陈黑龙跟他老爸之间的矛盾也听说了一点,说到底都是因为林怀乐那个港岛人闹出来的,关于这件事儿他其实一开始心里就持反对态度。
他们当初欠了林怀乐一个人情是不假,但那份人情根本不值得这么大的代价,要是换成他的话,就算庇护也不会将其留在太国,而是把人送到其他国家安置。
这样既还了人情,也不至于跟陈黑龙交恶,毕竟陈黑龙在港岛很有实力,为了个没什么用的人,得罪这种级别的大佬,根本不划算。
但他不是掌舵人,老爸决定的事情,他也没法改变,不过今天之前,他也不认为陈黑龙能怎么样,顶多就是破坏一下港岛那边的生意而已,对于他们而言不会有太大损失,也就没怎么在意。
结果没想到,那家伙不但杀到了太国,还把他们家的货仓给抢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什么林怀乐不林怀乐的问题了,而是八面佛面子问题。以八面佛在太国的声望,要是被人骑在头上拉屎还不打回去,只会引来更多的觊觎。
“父亲,怎么做您直接说就行!”“哼!”八面佛冷哼一声道:
“在太国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挑战我的权威了,我许久没有动手,让那些牛鬼蛇神都以为我现在提不动刀了,就连博士那种女流之辈都敢对我大放厥词。
刚好趁此机会,也让其他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好好看看,惹到我八面佛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我要你把财神龙彻底踩死在太国,好好给他们杀鸡儆猴瞧瞧看!”
说到这儿,八面佛看向儿子沙立道:
“这次我给你调一个六百人的雇佣兵营去,另外再给你配两架武装直升机,务必把财神龙带来的所有人全部给我留下,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血债血偿!”
“是,老爸!你就放心交给我吧,我一定把陈黑龙的脑袋给您提回来...”
八面佛这次为了向所有人展示自已的肌肉,根本没有一点藏着掖着的意思,大张旗鼓调兵遣将,让这消息很快传遍太国地下社会。。
阿龙收到消息后,立刻向他姐博士汇报。
“姐姐,八面佛已经有了动作,派出了他儿子沙立,领了一个营的雇佣兵,还有两架武装直升机朝着罗威山那边去了,大概明天就会抵达!”
“知道了!”博士神色淡然道。
阿龙离去后,博士则是拿起电话给陈黑龙打了过去。
此时,陈黑龙正在罗威山一处营地,以他对八面佛的了解,自已这边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八面佛必然不肯善罢甘休。
加上太国又是八面佛的主场,那家伙肯定会死磕到底,而他们这边对太国人生地不熟,如果摆明车马对着干的话,手下这些猛兽仆从小弟就算再能打,也没办法抵得过人家一浪又一浪的冲击。
所以他才会给博士留下话,让博士告知八面佛地点,他这边以逸待劳,借用地利之便消除人手不足带来的劣势,发挥手下活力的优势,黑熊王,黑牛王以及一众猛兽仆从小弟这会都在做战前忙碌,只有占米仔在后方负责后勤辎重。
正忙碌间,卫星电话响起,接通后,那边传来博士柔糯声音,“八面佛那边已经做出了反应,果然不出你所料,你抢了他的货,他打算要你的命。
他派出了他儿子沙立亲自带队,率领一个营的雇佣兵朝你那边进发,同时八面佛还给他配了两架武装直升机这种大杀器,大概明天就能抵达罗威山!”
“多谢你给我带来的消息,我会给八面佛留下一个难忘回忆,让他知道我陈黑龙就算来了太国也是过江龙,不是过江虫,他应该尊重他的对手!”
说完,陈黑龙便挂断了电话。
在这之前,他确实没想到,八面佛居然还能动用武装直升机这种大杀器,有些火力点的布局就需要重新修改一下了,毕竟人家在天上,视野更辽阔,地面很多隐藏火力点很容易暴露。
拿出博士给他的罗威山地图仔细研究了一会儿后,陈黑龙指着地图上的一处道:
“这条山沟叫一线沟,是进入罗威山的必经之路,到时候就埋伏在这两边,对他们进行伏击,到时候黑牛王你在这里..”
第二天中午,几十辆越野跟皮卡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驶入罗威山区域,八面佛手下这些雇佣兵在大城市里还会收敛一点,毕竟有官方在那,他们也不好太嚣张。
但离开大城市后,就变成另外一副模样,不但将火器全部拿了出来,皮卡车顶上也被架上了重机枪,基本上人手自动火器,全部身上穿着迷彩服,比精锐还像精锐。
此时的一线沟山顶两侧,陈黑龙带着黑熊王,黑牛王以及一众猛兽仆从小弟趴在草窠里,用望远镜观察着远方动向。
黑熊王跟其手下的黑熊仆从小弟,基本人手一把重机枪,扼守沟谷两边通道。
而黑牛王则带着一部分手下使用单兵火箭筒,分散在沟顶两侧,以火箭弹摧毁对方装甲目标。
至于陈黑龙则带着剩下的人使用巴雷特反器材狙击步枪消灭所有威胁较大的目标。
这些猛兽仆从小弟本体都是兽类,对于在密林隐藏自身的能力根本无需学习,从召唤出来就会,而且他们的耐性比经验丰富的老猎人还要强,趴在草窠里可以几个小时都一动不动,即便从身边经过,不仔细扒拉开草窠看的话,都不见得能发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