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姐妹俩怎么今日一起来的?朕还正说想叫你俩过来一起用膳,这刚好。”说着就起身将两人带去吃饭,绥远算是轻车熟路,坐好就等着了。
吃着吃着感觉事情不太对,抬头看皇姐在给皇帝舀汤,她也夹了一筷子不喜欢吃的给了皇帝,“皇阿玛,多吃芹菜。”
弘历脸都黑了,这家伙当他不知道她不吃什么吗?每次不喜欢的连碰都不碰一下,糟心,“你吃你的,朕会夹。”
等到绥远将鸡腿干完后才觉得人生圆满,饿着肚子走过来,就是为了一顿饭,临走还带了两个食盒打算当晚餐。
“皇妹,可是御膳房苛待你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如今管后宫的是生母,养母位份也不低。
“再好也比不上皇阿玛的饭啊,皇姐,要不要进去坐坐?”和敬之前也在乾西四所住过一段时间,不过绥远确是把人往另一边拉。
“姐姐走吧,他们会守好门的。”手拉着和敬向前走,没多久就到了当初永琏住的地方。
“神神秘秘的,要是耽搁本宫出宫,到时你可要去皇阿玛那请罪。”和敬不知道绥远想干什么,但是她不怕就是了。
“姐姐看完说不得就住我那了,”两人走了进去,“姐姐,本也是我无意间发现的,你看。”说着用头上簪子一划,被子里的柳絮就飞了出来。
“你这是,,,怎么可能,,,”她还以为永琏真的死于意外,上去摸着小被子看了半天。
“姐姐,我无意卷入此事,今天你若没跟我走,我也就会当作不知道,这我也只知道这些,姐姐可千万别供出我去。”绥远此举本就是随心,主要皇贵妃若是倒了,对她没什么好处,两个娘都好好的才是。
和敬眼神阴狠,像是将这么多年的委屈都变成了恨意,“本宫明白,你日后就是本宫的亲妹妹,只不过你要跟本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之后一个月绥远都没再见过和敬,她自已玩几天,烦了就去找瓜尔佳申维出去游园子,毕竟皇宫是真的大,每天转一处都够转好久了,和敬再次进宫是一个月之后,皇帝看着面前哭的话都说不顺的女儿,心下也是凉了。
“皇阿玛,这绝对是故意谋害啊,皇阿玛,您看,这不只是被子,还有哥哥最喜欢的布老虎,里面都是柳絮啊!”和敬就一直哭自已的哥哥弟弟,主要一个是被谋害,那就会起疑,回去查了半天发现哥哥弟弟的死都跟继后有关。
这下别说和敬,富察家都忍不了,只等皇帝如何判决,若是皇帝浑水摸鱼他们再出手。
皇帝也是明白,和敬知道富察家肯定知道,用的说不得还是富察家的人去查的,“去把皇后和愉妃带过来。”
等人到时和敬已经整理好重新坐下了,“皇上,不知是何事将将臣妾从翊坤宫中带出来。”
“你等等就知道了。”等愉妃过来时,进忠将愉妃谋害端慧太子的事情说了一遍,“愉妃,此事你可认?”
愉妃快速抬头,对上继后的目光,“回皇上,臣妾认,先皇后苛责臣妾,让臣妾在大雨中跪了四个时辰,臣妾不服,这才。。”
“混账,他只是个孩子,毒妇,毒妇,永琪怎会有你这样的生母。”皇帝气急,这人是真狠啊,皇后罚她,她就害人子嗣,让孩子活生生的窒息而亡。
“皇阿玛,当日满宫尽知哥哥病了,怎的就愉妃在御花园放风筝,还正好在皇额娘看哥哥回去的路上?再说,儿臣还查到一件事,当初愉妃娘娘孕期据说是中了朱砂,当时不是闹得阖宫都知晓,”
“可是本宫这怎么查到那段时间皇后娘娘身边的太医江与彬曾买过朱砂,哎,这皇宫的孩子可怜啊,永琪早逝,不知道与此有多少关系。”说着可惜的拿帕子擦了擦眼角,一脸的悲伤。
皇帝还以为是皇后干的,正要说什么就看到愉妃彭的一下将头磕到地上,“皇上,朱砂的事情是臣妾所为,臣妾也是为了救姐姐啊,当时她再不出来就活不成了,皇上,臣妾有罪,此事当真与皇后娘娘无关啊!”说着又磕了一下。
皇帝的嘴张张合合,难怪永琪死前这么恨皇后,不该恨吗?生母在乎皇后的性命高过与他,“贱妇,来人,拖下去,柯里叶特氏诛九族,将人带到这毒妇面前行刑,让她看着那些人死。”皇帝气中带怕,这毒妇若是再留身边,估计有一天会弄死他给乌拉那拉氏腾位置。
“皇后,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弘历很想看看这人会说什么,主要和敬并没查到皇后动手的证据,甚至连关联也只是愉妃动手前曾去过冷宫,这实在算不上证据。
“臣妾无话可说,皇上认定的事情,臣妾认不认又有什么影响呢?”面无表情的说完,头还在那梗着,跟古早的悲情女主一样,就那股劲不变,可惜皇帝算是偏向正常人的。
“无话可说还是说的本就是事实,此事确实没有证据,你大可放心,不过永琮的事情你无从抵赖,朕会即刻下旨废后,乌拉那拉氏确实不适合当皇后,将你捧上高位到底是朕做错了。”弘历对永琏是真情啊,永琮更是他心心念念的祥瑞加嫡皇子。
“臣妾没有害过永琮。”如懿嘶吼的说道,仿佛用尽了力气。
“对,你不过是放任别人害他,你若是普通妃子就算了,你当时身为执掌宫权的人,发现痘疫不往上报,若非机缘巧合,死伤不计其数,不堪大用,更无容人之心,先帝的皇后好歹不会在此等大事上出问题。”弘历气的头晕,一涨一涨的,刚站起来又坐下了。
“乌拉那拉氏废除后位,移三族,带下去。”这个时候皇后已经断发,也是快要油尽灯枯的时候,今日的事情不过是加了一剂药罢了。
和敬看着皇帝面露担忧,“皇阿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