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远穿来时夏雨荷刚过世,只是看着镜子中面容与记忆中的夏雨荷有八分相似的面容,不禁有些无语,这皇帝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啊,这还能搞出个真假格格?也是,但凡心里有点影子都要派人来济南看两眼。
原主就一个愿望是跟皇帝相认成为真正的皇家公主,这真正两个字就耐人寻味了,虽说这紫薇认爹有些风波,但是后期生活条件还是不错的,只是这明珠格格和皇家公主的区别不是一般的大。
她的悲剧一部分是小燕子没有否认她并非扇子主人,另一点也是因着她曾为人奴婢,入过包衣旗,更何况还是那个假格格的奴婢。
不说之前,就是现在,这皇帝外出那么多次,怎么就出了这一个私生女?身处其间才开始想这个问题,若是还有其他的肯定会被爆出来,那就说明皇帝的事后工作做的可以,那夏雨荷还能怀上就需要细细考虑了。
她这身份能好好长大也是奇迹,私生女都算不上,因为皇帝压根不知道她的存在,正常流程应该是先去找官府上报,但是她怕被当成污点给提前清理了。
绥远收好家中的钱财地契,雇了个商队跟着去了京城,一路上绥远都是青衣素食,别人问起也只是说有重孝在身。半个月后她带着金锁到了京城,带着扇子和画直奔宗人府,她不管闹多大反正她要成为真正的公主而不是一个养女。
宗人府的人看了看扇子,又是个年轻姑娘,还以为是皇帝惹得风流,将人恭恭敬敬的给请了进去,绥远跟着给年轻的官员说明情况,还是几个老臣隔着屏风看了绥远的长相才确定,这人确实有点皇帝的影子,就冲这直接来宗人府和这通神气度,也不似常人,然后一边 派人去济南,一边去汇报给皇帝。
不管是不是真的,皇帝这是需要知道一下,皇帝看着扇子和画也是懵了,这还来了一个附赠品,细细察看后才道,“将人带来吧。”
在大臣走后他瞪了一眼李玉,“你办的!”
“皇上恕罪。”李玉瞬间跪着,他也在回想,这避子药都是挨个喂的呀。
绥远见到皇帝时,皇帝还在批折子,看到有人进来才放下笔,只是盯了绥远一会,还是没什么印象,但是这脸这长相,她娘绝对是自已喜欢的,“快起来,这一路可有受委屈。”
“回皇上,并无,一路跟着商队过来,也是娘亲去的突然,怕出什么变故才这么匆忙,”说着就跪下,“皇上,娘亲这么多年郁郁而终,一直在想着您,临终前还说着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皇上。”说着泪水就流了下来。
不管什么未婚先孕,反正人是一直等着你,你现在就看要怎么办,而且我这么大了就杵在这,你就是不给名分也要管女儿。
“对对对,朕不知你的存在,不然怎么会让你在外流落十六年呢?”口口声声就是你,意思就是只认女儿不认情人,也是无所谓,夏雨荷估计知道皇帝还能想起自已都会高兴的吧。
“皇上,初听母亲说完身世后本该为母守孝结束后再来京城,只是我这身份实在尴尬,既是怕被人发现要挟皇上,也是怕被人当污点清理,这来的匆忙,别的先不说,还望皇上允我在宫外先守孝三年。”说着就再次跪下。
皇帝也是脸色不太好,他本就觉得这人是个麻烦,现在听完她说的更觉得麻烦了,“这在宫外你一个女子不安全,这样,朕让皇后安排个人少的宫殿,你守孝也不会有人打扰到你。”反正这人身份不解决绝不能出现在世人眼前。
一时有些踌躇,但还是带着绥远找到皇后,“皇后,这是朕流落民间的女儿,你先给安排个住处,其他的等会再说。”
皇后笑了笑,感觉在皇帝越发恶心了,“是哪位妹妹所出啊?这总该有记档的啊!”
绥远就当听不见皇后的嘲讽也看不见皇帝的不自在,本来还想着跟皇后打令妃呢,现在看来是自已身份不配了。
“宫里没宫殿了吗?你这皇后是怎么当的。”皇帝怒了,一个皇后天天不会贤良淑德只会什么直言进谏,合着皇帝的脸是让她乌拉那拉氏踩的。
宫女太监跪了一片,皇后拿出来一张地形图,“就沁心阁吧,皇上,如何?”
“嗯,还不带格格过去?”皇帝更怒了,因着绥远一直叫他皇上,而他也不知道称呼绥远什么,只能暂且给个格格的名头。
绥远行完礼就跟着走了,皇后倒是笑着开口,“难得啊,这哪家妹妹教出来的,看着还是懂点规矩的。”
“朕在济南遗落的明珠,她生母已逝,说是想为生母守完孝又怕出什么乱子,就跟着镖队来京城,这一见朕又说要去守孝,可见是个好孩子。”皇帝也是没什么夸了,意思就是人是好的,你快给我想个办法。
“皇上还是跟大臣们商议吧,毕竟这事根源不在后宫,这位格格那臣妾会上心的。”说完就借着看账本了,皇帝沉默了一会想着也是,就离开了。
毕竟这后宫前朝息息相关,这突然冒出来个这么大的女儿,后宫谁敢有异议?孩子养大了就是劳苦功高,前朝估计有的掰扯,毕竟这没道理野生公主跟自家养在宫里的公主一个待遇啊,不然我们就都去“野生”一下了。
只是这事已经过了一遍宗人府倒是不太好说了,皇帝召了几个心腹过来商议,商议的结果是纪晓岚给出的这个明珠格格,品阶就相当于是贝勒之女,绥远也不气,只是在皇帝来说这件事情时流了几滴眼泪,“谢过皇阿玛为女儿谋划,只是册封必要穿吉服,不如等紫薇出孝之后再册封。”
皇帝愧疚到达了顶峰,而且女儿面对利益不心动还坚持为生母守孝,这才是自已的明珠,满意了半天陪着绥远用了顿饭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