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远再睁眼,又是小手小脚,她看了看四周,接收记忆之后赶忙往族地跑,迟一秒都是损失。
原身是烈族之后,族里本是全民皆兵,当初若不是瑶光上神带着素锦族去当敢死队让战况得以扭转,还不知道要打多久,结果仗打赢了,她被带到天界当个有公主封号的宫婢,天族不说什么施恩,就连她想要什么都要从自已身上割肉。
先是嫁给能当她爷爷的天君,帮他解决民心的问题,想嫁给夜华就要拿出结魄灯,好好的成个婚还被劈了一剑。最后连族中圣物被人打破都没人管,只能说天族不得人心是活该。
毕竟好好的遗孤活成这样也是不容易,她最终消亡于那凡间的百世轮回,一遍遍的被刨眼,一遍遍的经历亲人死去,一次两次就算了,整整一百世都是这样,再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她就散了那口气,要说没人动手反正绥远不信。
原身的愿望就是让所有伤害她漠视她的人都得到报应,这相当于乱拳打死老师傅,没几个对她友好的。
终于到族地了,绥远开启阵法,“何人在对面?快去找族长,我有重要的事情禀报,快点,此事关乎素锦族存亡。”
没一会生父就到了对面,“何事?速说。”
“父亲,是我,我刚刚做梦梦到先祖,先祖说此次大战是狐族的谋划,素锦族和瑶光战神若是再呆在那必死,父亲,你们能不能回来啊,父亲,,”
“慢慢说,先祖还说什么了?”宁义相信先祖若是真传话一定会说些让他能相信的事情,要么就是有人算计。
“说了好多,我忘记了,哦,对了,墨渊上神为了帮狐狸渡劫受伤,还有,,还有,,父亲,,我忘记了,,哦,还有阵法图被盗,也是狐族做的,,,再就是,,,父亲,我真想不起来了。”
“好好好,你先去休息,等父亲回去。”宁义以为先祖托梦损害了女儿的神魂,这才让她记忆变差,想了半天直接去找瑶光上神,“上神,此事您看?”
瑶光愣住了,她就是再恋爱脑也知道战前受伤是禁忌,想了半天,“明日再说,你们先下去查查。”
第二日瑶光细细观察墨渊,直到有那么几刻感受到了血气,但是很快又消失后,她才大致确认,再结合战族搜集来的情报,这下瑶光的滤镜也碎了,这算是哪门子的战神?
把天族士兵和你的荣耀挂钩?毕竟像他们这种古神就算受伤时间久了自会养回来,可如今受伤的你对上擎苍,主帅没办法正面抗压就要更多的士兵去拿命搏。
三日后再次商量作战图的时候瑶光直接一掌拍向墨渊,虽说没拍中,但直接将墨渊有伤的情况暴露在几个将领眼前,“墨渊上神这是?”
“墨渊,你若是受伤大可以换人当主帅,之前布防图丢了如今你又受伤,我倒想问问这是发生了什么,毕竟我们有权利知道不是?”瑶光直截了当的问,只不过现场分为三派,一面是墨渊跟他的徒弟们,一面是将领们,还有就是瑶光与她的部下。
将领们看了半天,对着墨渊行了一礼,“战神,还请您能给个理由,这毕竟不是什么小事,说出来大家也安心不是?”
“布防图是玄女偷的,师傅受伤是因为帮我挡劫,师傅,,”白浅正说着被瑶光拍向一边,“墨渊,你说,这玄女是怎么将布防图偷走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一个玄女就能偷走,她使得是什么法术?”
此时墨渊的徒弟都在想玄女,那人看着法力也不高啊?
“听闻那位玄女曾在昆仑墟借住,你们几个说说她是何实力?”瑶光看向墨渊的几个徒弟。
“回上神,她,好像是一神女。”子岚上前回道,说完又看向师兄弟们。
“墨渊,怎么,你是喜欢狐狸吗?怎么对狐狸如此青睐?当初就是为着这个野狐狸置多年同袍情谊不顾,众位有所不知吧,刚被打飞的那位司音神君是狐帝的幺女白浅,而偷阵法图的那位是玄狐族的公主玄女,你们觉得此事要如何解决?”瑶光算是大大出了一口气,心态都平稳了不少。
众人对视几眼后纷纷走到瑶光身边,“还请瑶光上神做主。”
“好,狐族帝姬和宗姬闯的祸没道理让我们去收拾,去告诉狐族,若是不派出两万人马来平叛,此次战事结束后我等自当去平了狐族两荒,你们觉得如何?”瑶光此时是最怕死的,她怕她死了这些人跟着墨渊连个全尸都留不下,死的不明不白。
“我等自当领命。”说完就有五个将领站出来往狐族去了,人多也是怕路上再出个什么事情,众人的目光放回墨渊这里,大家都沉默不语,主要还是天族没高阶战力,不然他们也不至于连个狠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很想说既然上身受伤那就回去吧,但是他们再找不出一个能在这时帮天族的上神了,大家就这样僵持着,白浅刚刚听到了瑶光的话,再怎么不谙世事都明白此事对狐族不利。
“瑶光上神,狐族不养兵,他们,,”
“你的意思是战族该死,因为我们是天生的兵士吗?”宁义在旁边冷不丁的开口,一下矛盾就起来了。
“你好没有道理,这不是让青丘子民去送死吗?”
“所以我们就该去送死,墨渊上神,你们也是这样想的吗?”另一个将领说完将墨渊的徒弟们一一扫视,看他们有的躲避有的茫然,万般气愤化成了一个哼,转身就离开了。
瑶光也没多留,“墨渊,你既然如此爱护你的这个徒弟,就不该让她出昆仑墟。”说完也是走了,堪破情劫之后她的实力如今飞涨,渐渐明白之前她执着的可笑了。
要说这情劫也是来的可笑,之前她和少婠还是好友,她一路看着他们相爱相守,她更是目睹墨渊杀死少婠的过程,日日回想竟是产生了心魔,该死的执念让她忘了少婠,每次见墨渊心都怦怦跳,还以为是爱上了,她就算没多余的感情为着这两分心动也是愿意给他些例外,如今只能庆幸还好没人知晓这事,不然要被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