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平息下来之后又是恐惧,她真的要为着女儿将长柏告上官府吗?一天天的就这样过,盛明兰又成了庶女,老太太气的几天吃不下饭,她想让王若弗过去跪着都不敢,就怕再惹出什么事情。
此时绥远派人再外面宣传顾廷烨的事情,一个气死生父的人却被当今重用,先帝明明说不到七十不许他入科举的,这不就是不许他入仕途吗?怎么,新帝不遵先帝旨意?
什么?你说先帝忏悔了?他们怎么不知道?不会是你矫传旨意吧,那天在场的大多是禹州官员,这下直接有口难辩,有人 作证就会被喷是一丘之貉,主要这些人突然得了权势,还真就开始纳妾。
一群人还真跟顾廷烨当初有些相似,所以谁去说谁被喷,众口铄金,像是成了风向标,谁往顾廷烨跟前凑谁就品德不好一样,此时绥远亲自去文家放了把火,母子俩死于睡梦中。
他们本就清贫,宅子都是租的,如今就是可惜那个户主了,本来还能打着进士的好名义再租出去,如今这再好运头也是损了三分。
王若弗这边倒是放下了心,起码女儿不用再嫁给那个登徒子了,只是如今要上哪给女儿找夫婿?
此时顾廷烨自身一摊子事,一回头发现齐衡已然中举,平宁郡主正要去提亲,毕竟儿子喜欢,而且平宁郡主一直就知道那是个庶女,先前已经逼过儿子一次,如今儿子是鳏夫,也就没了那么多讲究。
顾廷烨也是带着聘礼上门,王若弗这次脑子上线,直接派人问绥远要不要进侯府,绥远当然同意了。
“哎呀,这顾侯,当初就听长柏说你要娶如兰,还在官家面前过了面,这如儿日后有什么你多担待,”转身又跟平宁郡主说,“这明丫头之前就跟小公爷被迫分开,如今也算是圆满了。”
顾廷烨还想开口说什么,那边老太太已经传话说允了国公府的求娶,顾廷烨脸色变换半天,看了看盛家,最后将聘礼留下,求娶绥远。
他最近名声已经差到极点,没道理再得罪文官了,聘礼已经进门,日后盛家只能是他的助力。
“好好好,允了,此事我做主。”王若弗虽说知道这人可能算计过她女儿,但是那又如何,如今这是女儿最好的归宿。
派人带他去跟盛长柏吃茶,完了才又转向平宁郡主,“还是郡主有眼光,这明兰最是聪慧,到时定能与小公爷琴瑟和鸣。”王若弗好歹跟平宁郡主交好过一段时间,当然知道往哪扎最有用。
“这日后您就等着抱孙子就行了,明兰是我们家老太太手把手教导的,又尽得宫里孔嬷嬷的真传,郡主当真是好福气。”你儿子喜欢就算了,人家姑娘还有能力,一进府你就靠边站吧,就是想说我家教养不好都不行,宫里嬷嬷教出来的,你随意。
“哈哈,是吗。”看得出王若弗的怠慢,郡主的笑都落下来了,憋了一肚子气回去跟齐国公在那说个不停,“盛家这是攀上顾侯这个新贵了,看不上咱家,也不看看自已有多少能耐,一个个尽是攀高枝的,齐衡这孩子怎么就看上了这家的孩子?”
齐国公看着妻子这样还以为是被迫提亲的不满,只能安慰,“孩子喜欢就好,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放宽心。”
盛弘想了想当初殿前说的话,他没打算将女儿都嫁入高门的,如今他就是为了长柏也要小心翼翼,女儿高嫁儿子高娶算是美谈也可以是污名。
等整理嫁妆单子的时候绥远闹了起来,她直接跑到盛弘房里,“父亲,为什么盛明兰的嫁妆比我的还多,这是什么道理,虽说家中姐妹不分嫡庶只凭长辈宠爱怜惜,可祖母无亲无故,这日后勇毅侯府若是来收嫁妆怎么办?我们到时可要按着祖母的嫁妆单子补齐的。”
身后跟的是焦急跑来的王若弗,“你这孩子,让你有话好好说,哪有这样说的?”
“明兰的嫁妆单子呢,拿来看看。”盛弘脸瞬间就红了,他如今最怕有人说他挪用嫁妆,那日殿上的羞愤他如今还记忆尤深,看完之后直接阔步走向寿安堂。
老太太听完倒是无所谓,但是盛弘忍不了,将明兰叫过来就给了一巴掌,“小小年纪追名逐利,弄得家里是非不断,向来子女的嫁妆都是来自父母与家中长辈的赠与,你生母又有什么?”
盛弘虽然打的是明兰,但更是在警告老太太,别再惹事,他不信老太太不知道她嫁妆的情况,这给了明兰就相当于全是他们出的,日后还倒欠老太太一大笔开支。
“你这是在干什么,是我想给她傍身钱的,那平宁郡主岂是好相与的?”老太太震惊的看向盛弘,感觉她这个儿子跟变了个人一样。
“那就请老太太一视同仁一下,国公府跟顾家比起来可良善了不少。”
“要说大姐姐当初也在祖母膝下抚养,这看着连这十分之一都没得,墨兰成那样跟盛明兰不能说毫无关系,也没见祖母给些什么。”绥远说完后盛弘看了过来,老太太见此直接摔了茶盏。
“这就是你跟祖母说话的样子?明儿更乖巧懂事,我愿意给她又如何?”老太太疾言厉色的看向绥远,但是谁怕谁啊,本身按盛家情况谁低嫁都轮不到如兰,若非老太太弄得家里乌烟瘴气,如兰又怎会缺爱?
“是是是,盛家养出我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盛家不堪为官,还清流呢,四个女儿个个都嫁的勋贵,这算哪门子清流,祖母当初一力赞成长姐嫁给忠勤伯爵府,当真不清楚那府里的是是非非?”
“还有这盛明兰的那个生母,怎么,祖母这些年往前数往后数都不见去求神拜佛,怎么就盛明兰生母生产的时候要去呢?奥,我懂我懂,这是林小娘自已起了杀心,卫小娘自已起了贪心,不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