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掩护,边打边撤。”
兄弟们看到大军冲出来,丝毫不敢恋战,“嗖嗖嗖”几箭过去。
对面的逃兵赶紧举盾挡箭。
“笃笃笃”全都被他们挡住了。
趁此机会大伙迅速冲进了森林里,向着密林深处拼命地狂奔。
大军一眨眼就来到了森林的边缘,听到蔡大人在喊着大大有赏,士兵们就仗着人多势众也一头钻了进去。
还有不断的火把在传递过来。
拿着火把的士兵身边,或多或少的从十多人到三十人不等簇拥在一起。
他们浩浩荡荡地挺着长矛,噼里啪啦的敲打着灌木和杂草前进着。
如此声势威武的大搜捕。
就连猛兽都被吓得退避三舍。
兄弟们奔跑着,却再次出现了险情,因为林子里还有走散的敌人。
大刘纵跃着穿过小树林。
“噗通”一声就被绊倒了。
“哎哟。”黑暗里一声惊呼,地上竟然有一群人在睡大觉。
听到惊呼声他们全都举起了刀枪,梭镖,不待大刘爬起来。
他们就听到了大军的吆喝声。
老兵的机警令他们立即反应过来,这是余孽,自已人在追杀呢。
“兄弟们好机会,快抓住他,快快快,这就是咱们追杀的余孽。”
“沙啦沙啦”草丛里的敌人扑了过去,大刘在地上翻滚躲避着。
“噗”一道人影蹿过来扑了一个空,但是他一把抱住了一只脚。
“快来快来,被我抱住了。”
“嘭嘭嘭”大刘一只脚猛力踹向他,可这家伙死也不肯放手。
另外的黑影马上就到了。
大刘咬牙切齿的一个仰卧起坐,一根木刺迅速对着对方背上扎下去。
“嗷”的一声惨叫声。
这家伙终于痛得放了手。
大刘一脚把他踢出去自已连忙爬起来,长矛都来不及捡飞快地逃跑。
“玛德玛德,可惜了可惜了。”
“快看看老李,他好像受伤了。”
已经失去了最佳的时机后,黑暗里的他们也不敢再去追了。
四狗子跑得很快,可是跑着跑着,他觉得身边怎么这么安静呢?
回头一看。
这一路竟然只有自已一个人。
完了,迷路了,走散了。
他自已辨认了自已认为对的方向,开始寻找回去的路。
王福和钱小栋自从一起得病。
一直都相互照应着。
一路奔跑他俩也是你拉我拽的,也是跑着跑着就发现没人了。
“老王,怎么办?咱们走散了。”
“别怕小栋,咱们自已慢慢地寻回去,将军不是交待过了吗?如果走散了就自已去邱家寨汇合。”
这样的事出了好几处。
金丰还在帮兄弟们狙击敌人,掩护他们能尽可能的安全离开。
黑暗里不断有人栽倒。
吓得敌人放慢了速度,但是两千人的大军,可不是一组两组人啊。
听到动静的,其他组的敌人也在往这里赶,再不走就要被包围了。
所以金丰把野战技能发挥到了极致,一会飞蹿到东边打击。
一会儿又迅速出现在西边打击。
跑得自已气喘吁吁的,不断拉箭的手臂都在颤抖个不停。
一摸箭筒。
不好,还有一支了。
不能全部用完。
他背起了弓开始隐藏自已。
“希簌簌……”有脚步声靠近。
金丰从大树背后慢慢探头。
又快速缩回去紧贴着树干,手里紧了紧管叉的手柄。
遇到大树,敌人不由自主的一分为二,绕开这棵大树。
“呼……”金丰一棍子抡过去,砸掉了一人手里举着的火把。
火把飞出去撞在了其他的树干上,一下滚落在地就熄灭了。
顿时,这里一片黑暗。
金丰的管叉抡出去招式已经用老,他直接耷拉在地上飞纵起来。
此时的他犹如俺老孙也来!
他已经双手撑着棍子。
自已身在半空左右脚连续地飞踢,“哎呀呀”敌人的叫声一片。
他身边有的敌人被踢得摔倒在地,有的敌人狠狠地撞在了树上。
身前很快清理出一片空档。
“呼呼呼”管叉飞舞起来,对着蠕动的黑影一个个狠狠地刺去。
“噗呲噗呲”手法极快,一刺一绞抽回立即刺杀另外一个。
走的慢的敌人此时刚刚反应过来。
“啊啊啊”的举着刀枪杀了过来。
“干掉他干掉他,他才一个人。”
“杀!杀啊!”
金丰可不傻,猛然掐住一人的脖子,拖过来用力地推了过去。
自已已经发足狂奔逃跑。
“嘭”。
被他推过去的人撞向了自已人,顿时被撞得乱做一团。
而此时金丰已经远离了他们。
林子某个深处。
有六个士兵隐隐约约听到了吵闹声,他们相互推了推。
“醒醒快醒醒,快听出了什么事?”
“咦?好像是我们的队伍来了。”
“快看,前面有个黑影跑过来了,后面隐隐有火光在追着他。”
“呀!这个不会就是余孽吧?是咱们的人都在追杀他呢。”
“应该没错的,兄弟们,咱们堵住他,说不得就立功了。”
“嘿嘿,我看行。”
大隆东看西看都看不到兄弟们,此时心急如焚,纵跳如飞。
忽然。
背后追击的火把光亮,映照着他前面的树丛里,有一道反光一闪。
不好,有埋伏。
他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场面来,那里有人在蹲守他的前来。
如果是自已人,不可能有心思停下来的,此时都在奔跑呢。
他马上脚下拐弯,尽量让开这里,因为不确定对方有多少人。
明知有陷阱总不能跳下去的。
那六人一看拐弯可不干了。
又自已冲了出来也跟着去堵他的前路,他们已经看到了对方才一人。
而他们有六个才不怕呢。
“沙啦沙啦”的树叶摩擦声。
“站住,你给我站住。”
“来人啊,余孽在这里啊。”
“放箭快放箭,别让他跑了。”
六个人叽里呱啦的叫喊着,开始对大隆放箭了。
“嗖嗖嗖”箭矢在黑暗里乱飞。
“噗嗤”,“嗯哼”。
大隆闷哼一声,一个趔趄。
玛德,中箭了,他暗骂了一声,右手伸向左肩处去触摸。
一支箭已经钉在左胳膊上端。
他边跑边尝试着拔了一下,没能出,自已痛得冷汗直冒。
一咬牙,“咔嚓”一声。
箭杆被他折断了。
短一点,奔跑时箭杆颤悠的摆幅小一点,自已的肉体疼痛也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