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以前灵植连陈淮林的三次培育都撑不过,就会面临死亡的结局,对方这得弄死了多少灵植啊!
败家败到这种程度,真没人来管管吗?
人家有个化神期的叔叔,哦,那没事了!
庭流嫣发现,她每次跟陈淮林见面都很难抑制自已的嫉妒心,没办法,这人所处的环境和受到的宠爱,确实能让大部分人都嫉妒。
除了嫉妒,她也算是再一次见识到,一个没有天赋的种植者,对灵植来说是多么巨大的灾难。
有天赋的种植者每次培育时,就算失败也很少会把灵植弄死,不像对方,简直是个“灵植杀手”。
吐槽完,庭流嫣上前查看了一下“紫娇”的情况,见对方的情况实在不好,她没浪费时间,直接把灵力用到耳朵上。
这次她听到的不是高冷的哼声,而是很虚弱的哎呦声,就好像一个人受了重伤,连叫都快叫不出来了。
确定灵植确实有什么不对,她转头问陈淮林:“真人,您培育它的时候,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不就是正常培育灵植的那些事情吗?
用灵力、用各种没有试过的东西,再用一些没在这盆灵植上用过的培育方法,就没别的了!
“您不会把各种奇怪的方法,都在这盆灵植上试了一下吧?”
“对啊,一种方法不行,当然要换另外一种试了。”
看着理直气壮的陈淮林,庭流嫣无言以对。
一种方法行不通,换另外一种方法,这没错,但不是什么方法都能往灵植上用,有些方法还对灵植有害呢,怎么就不能好好研究一下再用?
难道是因为对方财大气粗,根本不屑于研究,反正这盆死了还能买下一盆,这才导致灵植死了一盆又一盆,本身的能力却毫无长进?
不行,她不能让对方再这样继续下去,先不说这有多浪费灵植,就说她能听到灵植的声音后,就莫名多了些共情,实在看不得这些灵植受苦。
不过在这之前,她要先把这盆灵植给治好。
知道这盆灵植是被当成试验品,用了很多东西,估计是有不适应或是被相克的东西伤到,庭流嫣打算用灵气过一遍,看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然而,在下手之前,她看向陈淮林:“真人,您有没有用灵气查看过这盆灵植?”
“看了,我发现它有很多损伤,有些经过灵力滋养有所好转,有些却怎么都好不了。”
知道陈淮林为救这盆灵植做了努力,庭流嫣觉得这人在种植上不算无药可救,便继续自已的事情。
把灵力送到“紫娇”上没一会儿,她又想吐槽对方了。
要说“紫娇”外部已经到了半死不活的状态,内部绝对已经到了快全死的状态。
各种乱七八糟的灵气堆积在一起,像无找出头的线团一样,阻碍了灵植内部灵气的传递。
感受到那些灵气,庭流嫣一种奇怪的感觉应运而生,以前不会是陈淮林没有耐心去处理那些灵气,或是不善于处理那些灵气,才导致灵植死去的吧?
只是,真的是那样吗?一个修炼到元婴期的修士,会不善于处理各种灵气,说出来谁信呢?
至于说没有耐心,更不应该。
打个比方,培育灵植像是给人做心脏手术,没有耐心的人根本做不了,一次都不可能成功,陈淮林好歹还成功过许多次呢!
实在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庭流嫣就不想了,决定帮陈淮林一把,好为之后的事情做一个铺垫。
“真人,这盆灵植内部积累了很多驳杂的灵气,晚辈现在要给它梳理一下,您要不要来感受一下?”
“可以吗?”
“只要您想,就可以。”
陈淮林看着庭流嫣真诚的态度,很是感动。
对方的提议说白了,就是要手把手完全没有保留地教他怎样培育灵植,或许其中还包含了对方门派修炼的某些秘密,这让他怎么不会感动。
然而一上手,他就知道自已想的太好了,对方是在很认真教他,可惜,他无法学会。
“真人,明白了吗?要不要亲自试一试?”
梳理了一部分杂乱的灵气之后,庭流嫣觉得对方应该学会了,便建议对方试一试,一转头却看到对方一言难尽的表情。
“真人,怎么了?是晚辈做的有什么不对吗?”
“不,你做的很好,只是我没学会而已。”
在庭流嫣的感知里,边界分明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同的灵气,在陈淮林看来全都长得一个样。
他看着对方如喝水吃饭般简单地把那些灵气分开,而他连杂乱的源头都找不到。
庭流嫣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她不懂为什么在自已眼里有很大区别的灵气,在对方眼里就差别不大呢?
“真人,您一点都感觉不出来这些灵气的区别吗?”
“能感受出来,但没办法感受的那么仔细,比较粗壮的或许能分辨出来,那些细小的就不行了,一不小就会伤到灵植。”
啊,这样的吗?这又是金手指的衍生功能,全修真界只有她能做到,还是陈淮林天赋实在不好,其他修士能轻易做到的事情,偏偏对方做不到呢?
看出庭流嫣的疑惑,陈淮林没等对方问,就给出了答案。
“这种可以轻易分辨灵植内各种灵气的事情,很多非常非常有天赋的种植师也能做到。”
非常非常?这个形容词到底代表多深的意思,是一百个种植师里就有一个可以做到的程度呢?还是万里挑一可能都挑不出来一个呢?
庭流嫣有些慌,她一直在试图隐瞒自已的特殊,现在可好,一下子全暴露了。
好在陈淮林是个实诚人,没想那么多,只是好奇地问:“这些你师尊没有告诉你吗?没有夸过你天赋出色吗?”
系统跟她交代完一些最最基本的事情之后就跑了,连金手指的各种功能,她还在一点点摸索,那些东西她怎么会知道?
然而,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掩盖。
她只能说道:“我以前和师父生活在山里,没见过其他修士,师父也没和我说过这些,更没夸奖过我天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