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优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一般,从兴奋的高峰瞬间跌入了低落的深谷。
王定波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眼神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小优,怎么啦?是不是觉得冷?还是觉得累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家?”
自从小优在凯旋酒店遭遇那起事件后,欧家对她的保护可谓严密至极。
不仅为她配备了保镖,还有专门的司机,无论小优去哪里,他们都如影随形。
此刻,司机和保镖就在不远处静静等候着小优。
小优轻轻摇了摇头,回应道:“我还是等散场了再走,这里这么忙,大家都这么辛苦,我怎么能先走呢?”
王定波心疼地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压低声音说道:“要是觉得累,就要直接说出来,知道吗?”
小优乖巧地点点头,说道:“嗯嗯,我知道的。”
第二天,经过一番激烈的报价与砍价,严小涵与刘新力终于成功谈成了第一笔意义非凡的订单:一万支疤痕灵,交货期定在三个月。
得益于生产车间一直以来稳定的生产运作,一万支的产量在三个月内完成交期可谓绰绰有余。
当订购合同顺利签订后,下午时分,严小涵的工作室便迎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账户中收到了 30%的货款定金,整整 30 万。
看着账户上那笔回款资金,严小涵内心的雀跃汹涌澎湃且难以自控。
她还是努力在表面上保持着镇定,礼貌地向刘新力表达了诚挚的感谢。
将订单信息仔细地发送到生产车间,并妥善安排好排产事宜后,严小涵再也不想压抑自已内心的喜悦。
她满心欢喜地朝着顾南洲的办公室跑去,由于平日里相处的随意,她习惯性地没有敲门就直接推门而入:“南洲哥哥,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可门开的瞬间,她的视线中出现了那个令她厌烦不已的林乙丹。
林乙丹好像阴魂不散一样,总是时不时地缠着顾南洲。
甩都甩不掉。
严小涵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这样的念头,但脸上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礼貌的笑容,喊道:“乙丹姐姐,没有想到你在这里。”
林乙丹此刻对严小涵亦是充满了厌恶之情,不过她向来擅长八面玲珑地周旋,所以依旧能在他人面前伪装出一副春风和煦的模样:“小涵呀,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大喜事吗?说出来我和你南洲哥哥听听?”
她刻意强调“我和你南洲哥哥”,试图营造出一种与顾南洲亲密无间的假象,这让严小涵心中的反感愈发强烈。
严小涵心里清楚,自已的高兴事只想与顾南洲分享,绝不愿意让林乙丹知晓。
她微微低下头,说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们有事要谈吗?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说话间,她本想随手关门,可此刻却改变了主意,不想将顾南洲办公室的门关上。
为什么顾南洲要和林乙丹单独在办公室里见面?
她很想问,
可她又有什么立场去质问这件事呢?
顾南洲对严小涵的情绪变化了如指掌,见她突然变得低落,立刻起身说道:“我们没有什么事要谈,你有事找我对吗?等下我去你办公室?”
林乙丹听到这话,心里明白顾南洲即将对自已下逐客令,心中虽满是不甘,却只能在脸上强装镇定,她看了一眼严小涵,
然后再对顾南洲轻声说道:“南洲,我和你说的事情,你真的不考虑吗?这对你的工作室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严小涵从她的话语中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原委,想必林乙丹是利用自已的人脉或者某种能力,在为顾南洲的工作室拉拢资源。
严小涵怎么能够阻碍顾南洲工作室的发展呢?
尽管林乙丹曾经对疤痕灵的配方心怀不轨,但最终并未得逞,也未对自已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而且,从表面上看,她确实是能为顾南洲工作室带来益处的人,自已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呢?
顾南洲的态度坚决,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林乙丹,你这个项目很好,发展前景非常可观,可是,对不起,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我不感兴趣。”
林乙丹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到拒绝,内心的怒火已经熊熊燃烧,面对顾南洲,一种恨意在心底悄然滋生。
她在心中愤怒地咒骂:顾南洲,是你给脸不要脸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顾南洲对着林乙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林乙丹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那好,那我就先回去,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便快步走出了顾南洲的工作室。
看着林乙丹离去的背影,严小涵对顾南洲说道:“南洲哥哥,她给你介绍项目,你,不如——”
“不如什么?接受她的项目?”
顾南洲望着林乙丹走进电梯后,才缓缓将办公室的门关上,转身对严小涵说道,“小涵,有些人,一开始就目的不纯地接近我们,就算他捧着金银珠宝在我们面前,也是想着从我们这里获取更多,小涵,你说南洲哥哥有什么值得林乙丹获取的呢?”
林乙丹所觊觎的,唯有他这个人而已。
他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自然能看透林乙丹对自已的感情。
他如果不明确地拒绝,林乙丹恐怕会变本加厉,采取更为激进的手段。
严小涵回过头,凝视着顾南洲,嘴唇动了动,却一时不知该以什么身份来评判这件事。
思索片刻后,她只能说道:“南洲哥哥,你自已决定就好,反正,我也不喜欢林乙丹,她和向鸿哲他们混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南洲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我知道,你有什么高兴事要说?现在能说了吗?”
一想到自已的高兴事,严小涵顿时眉飞色舞起来,连忙说道:“是我今天接到了一笔订单,一万支疤痕灵,定金已经到手,今天,我请你吃饭。”
顾南洲听闻,也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