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收工的霍羽炖着咕嘟锅,哼着跑调的歌儿。
今日不仅卖出大量烟花,漂亮温顺的马驹也得贵女们喜欢,卖出了十几匹。
她粗粗算下盈利,快乐得要飞上天!
“只要敢干,赚钱的门路多着呢。”
卢子昂笑而不语,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公主,她做生意自有人庇护,但普通人做生意难啊。
“对了萧卿,今日卖烟花你也有功劳,盈利本宫分你一成。”
萧兰亭并不缺钱,但见她高兴,笑道:“那萧某谢过公主。对了袁姑娘呢?”
“她最近操办宴会太累,正休息呢,我让芒种做了小食给她。”
卢子昂笑道:“公主那位姑苏醋王呢?他今日来否?如果他来,我就离公主远些,以免被揍。”
萧兰亭拍拍他:“你满脸写着要勾搭公主,教训是你应得的。”
霍羽闻言傻住:“...啊,我也不知他来不来。”
糟了!
她邀请人时,漏掉了顾玄度,默认此人不必邀请。
待吃饱喝足后,她先去探望袁宝珠,又围着帐篷转悠,守着她的客人们,唉,想到小心眼的未婚夫,有些怅惆,又有些思念。
外围禁卫突然喝道:“来者何人?下马!”
霍羽望过去,一匹白马踏月而来,青年神姿秀逸,如玉山而行。
那人道:“是我!”
禁卫看清他后,忙躬身道:“原来是顾将军!”
转身请示霍羽:“公主,顾将军来了,你看......”
霍羽故作不解:“哪个顾将军?说清楚些,别将闲杂人等放进来!”
禁卫:“......”
顾玄度在天子面前都有赞拜不名的待遇,他们又哪敢直呼他的名讳?
公主莫非是在和顾将军玩情趣?但别为难他们啊!
听到霍羽的话,顾玄度嘴角直抽:“......微臣顾玄度,来为公主巡夜。”
霍羽笑道:“原来是你,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放他进来吧。”
顾玄度将马交给禁卫,进了霍羽的帐篷,见她全身无饰物,奇道:“我送你的那些首饰,怎么不戴?是不喜欢吗?”
“喜欢啊...我生得太美,戴不戴都行,便拿它们换钱,你不介意吧?”
顾玄度:“.......”
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处置在公主,他无权干涉。
霍羽摇晃他的胳膊,“不是说会穿白衣服给我看吗?”
顾玄度冷笑:“淮安说你邀请了许多宾客,唯独漏下我。我不请自来,哪敢穿新人?”
霍羽很是心虚,眼睛转了转,拿出十二分心思安抚他。
“我的好哥哥,别人不懂我的心,你也不懂?咱们的情分,岂是外人能比?远的近的你竟分不清?我若给你递请柬,才是真正见外。我将心剖开于你看,满意吗?”
顾玄度明知她在瞎说,但还是消了些气。
霍羽又从怀摸出一样东西,含在嘴里,凑上前:“来,喂你吃甜蜜饯。”
蜜饯是桂花味的,很甜,但更甜的是唇。
花了好久时间,两人才共同吃完蜜饯,某人彻底消气,神色鲜活起来。
霍羽松口气,麻利的躺他怀里。
顾玄度吻她额角,“公主有可能想过,我们何时成亲?”
霍羽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两人婚事是已定下,但婚期何时,她还没有细想过。
顾玄度见她神色,轻声道:“....无妨,公主不必回答,我就随便问问。”
帐篷里烛光明明灭灭,他神色模糊不清,身上似乎冷了些。
霍羽有些心疼,但又想到三娘说的:“女人若心疼男人,要吃苦头的。遇事要先心疼自已,这是我的血泪经验,请公主借鉴。”
但心疼片刻总行吧?
爬到他腿上,抱着他的脖子,亲他的眼睛,脸颊,嘴唇,。
顾玄度由着她亲,直到霍羽扯开他衣领,亲到他的胸口。
他一环着她的纤腰,一手扣住她的头,占据主导权。
霍羽身上越来越热,察觉到他的变化后,脸上火烧一样,慌里慌张。
上次柳三娘卖力普及,她明白这代表什么,这,这...怎么办?
摁住顾玄度的手:“.....说实话,婚期我没想过。但你老大不小的了,有些事情,如果你实在需要,我应允你。”
顾玄度不解:“公主应允我什么?”
霍羽绞着的手指,道:“就是那什么....咳...我没经验...你或许有经验,咱们试试......三娘说,得提前验验。”
柳三娘的原话是:做人就要及时行乐,那些狗屁的死板的只针对于女人的教条,就撕烂了碾碎了烧成灰。
作为深受心疾之苦,随时会咽气的霍羽,她更不在乎。
顾玄度耳边轰然作响,心口阵阵发烫。
他低声道:“......我也没有。”
霍羽讶然,“你都二十多岁了,像我梁王哥哥,他十七岁就有孺人侍奉,你家业那么大,居然......”
她住了口,此人虽然有过未婚妻,但在成亲前,都被他克死了。
萧兰亭也说过,这些年顾玄度忙于重振家族,时间皆用于争权夺势上,哪有功夫风花雪月?
她既高兴,又有些愁,总得有人主导吧?
不再犹豫,果断将人扑倒:“择日不如撞日!我略知一些,让我来!”
顾玄度见她来真的,不由愣住,公主这么主动,又想要钱?还是想让他帮扶吴王?
霍羽自顾自褪下外袍,抱住他的脖子:“好了,剩下的你来。”
柳三娘说,女子先主动三分,剩下的七分让男人主动,这样才有情趣。
顾玄度震惊于她的举动,脑中乱哄哄,身体却越来越难耐。
霍羽拔下钗子,青丝披在双肩,她容颜绝丽,举手抬足间,尽是缱绻柔情。
顾玄度再也忍不得,将人抱上矮榻。
帐篷里不比宅院寝屋,床小且矮,一人睡有余,两人则有些挤。
但如果是夫妻或情人,那就无谓。
霍羽用手遮住眼:“.....你动作轻点,别毁了榻。将来咱们婚房里,榻一定要做得结结实实的,怎么翻腾都不会塌的那种。”
顾玄度心口酸软,拿开她的手:“好。”
长大后,就没人敢打他骂他折磨他,但也没人对他这么热烈过。
他其实很渴望她,不想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