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和眼睁睁的看着沈青的动作,它歪着头有些疑惑,“宿主为什么要倒掉,这不是浪费吗?”
沈青转身看向它,“那你替我喝了?”
六和缓缓后退疯狂摇着猫头表示拒绝!
“总归是要走的,喝药对我来说没什么用。”沈青解释着。
第二天贺子洲突然找来说让沈青陪着他去参加宴会。
也不等沈青回应,便拉着他往皇宫赶去。
到了皇宫内,沈青被贺子洲拉着穿梭于人群之中,周围投来各种好奇探究的目光。
一位身着杏黄色华丽服饰的男子朝着他们走来,眼神带着审视打量着沈青。
太子缓缓地走近前来,目光落在了面前之人身上,开口说道:“皇叔,这便是沈将军家那位声名远扬的小儿子沈青吗?”其声音清朗,带着一丝好奇与探究之意。
站在一旁的沈青听到这话,再看他这一身衣服上的图案心中已然明了眼前这位贵公子的身份。
但还是心下疑惑他的话。
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来的声名?
沈青向前一步,微微躬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见过太子殿下。”言语之间尽显谦逊有礼之态。
此时,一直在沈青旁的贺子洲有些心虚的咳了一声,随后声音冷冷的对贺有期说道:“太子殿下,此刻时辰已经不早了,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恕不奉陪。”说完拉着沈青便往大殿方向走去。
贺有期并没有对齐王无礼有所不满,就算不满也没有办法,这都是皇帝纵容的。
贺有期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目光最后定格在沈青身上,他脸上划过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有趣……”
沈青的长相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况且还被贺子洲带在身边。
凡是贺子洲的东西他都要抢过来!
沈青已经来到大殿,突然背后一冷,总感觉这场宴会背后隐藏着什么阴谋,暗中握紧了拳头。
贺子洲似有所感,侧过头低声道:“莫怕。”
皇帝此次宴会就露了一面,宣布宴会开始后就直接走了。
就在此时,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一群舞姬翩翩起舞而来。
但沈青却无心欣赏,他的目光一直在搜寻着可能存在危险的迹象。
贺子洲坐在原处,喝了一口茶,手搭在桌上食指轻点着桌面。
沈青突然发现暗处有一抹寒光,沈青暗道不妙又想到在避尘山庄时贺子洲也遭遇刺杀。
现在是皇宫内,那群人竟然还敢来刺杀!
他站起身来拉着贺子洲就要往外走,还没来得及开口,下一秒他感觉肩头有一阵刺痛。
此时沈青已被箭矢射中,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裳,拉住贺子洲的手已经没有力气了。
沈青眉头紧皱,看向箭矢射来的方向。
贺子洲迅速将他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地扫视四周。
“谁?竟敢在此行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安静祥和的大殿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保护齐王殿下!”御林军迅速做出反应匆匆上前。
人们惊恐万分,尖叫声此起彼伏。
只见大殿之中的人群如同被惊扰的蜂群一般,纷纷四处逃窜。一时间,整个大殿乱成一团。
这时,几个黑衣人从屋顶跃下,手持刀剑向他们逼近。
“杀了齐王,斩首者赏金万两!”为首的黑衣人冲身后的几人说道。
沈青心中暗惊,看来果然冲着贺子洲来的。
贺子洲冷笑一声,“就凭你们?”说罢,走向离自已最近的一名御林军,迅速抽出他腰间所佩的长剑。
沈青在避尘山庄见过贺子洲出手,虽然就那么一下但也能看出实力不俗,他倒是不担心贺子洲。
他现在有点担心自已。
六和不能入殿,他直接让六和在宫内玩去了,只要别走太远。
但现在他怎么也联系不上它,要么是六和遭遇不测要么就是它又贪玩跑远了。
不管哪种沈青现在都很慌,他感觉自已快要流血流死了!
他看了一眼还留在肩头的箭,不敢动真的不敢动,动了可能就真的流死了。
同时心里痛恨对面杀手,这箭射的也太偏了吧,自已竟然莫名替贺子洲挡箭了,他只是想拉一把没想替他扛啊!
最终沈青成功昏死过去,失去意识之前还不忘骂一句:“系统……你大爷!”
黑衣人被解决了,但逃走了一人。
贺子洲放下剑转头去看沈青,见沈青安静的躺在那心下一慌,过去探了探鼻息,随后悄悄松了一口气。
此时御医姗姗来迟,见沈青昏迷不醒,先是观察了一下他的伤口又摸了脉象,迅速叫人把沈青抬走。
贺子洲紧跟其后,一同进入了医馆内室。
御医一边忙碌地准备药材和工具,一边喃喃自语:“这箭上有毒,不过还好发现的及时。”
贺子洲一听,眉头紧皱。
沈青静静地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如纸。
御医小心翼翼地将箭头取出,而后用银针封住穴位,防止毒素扩散。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哪里来的黑猫,快赶出去!”
“呀别让它进去!”
原来是六和回来了,它看到众人围着沈青,瞬间炸毛,发出低吼声。
贺子洲见状,忙解释道:“莫急,御医正在救治。”
六和似乎听懂了,慢慢平静下来,趴在床边守着沈青。
御医见黑猫不再炸毛便安心做着手头的工作。
经过一番折腾,御医终于将毒清理干净,并包扎好了伤口。
沈青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
贺子洲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王府内。
贺子洲眼神冰冷地质着面前跪着的人:“凌四,今日那箭头有毒,是不是你暗中所为?”
凌四低着头,“是。属下只是为了王爷,沈公子他……”
贺子洲怒视着他,打断了凌四的话,“本王之事何时轮到你来做主,沈青于我有救命之恩,若不是他,本王早就在十三年前就死了!”
凌四心中虽有不甘,但仍恭敬回道:“王爷恕罪,属下只是担心王爷安危。”
贺子洲转过身背对着他,“凌四,本王身边不需要擅作主张的下属!”
“王爷我……”
贺子洲心烦意乱的摆摆手示意他退下,独自站在房中,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沈青昏迷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