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凝滞。
几个朋友面面相觑,脸色讪讪。
他们平日里仗着谢辞的权势作威作福,此刻却只能敢怒不敢言。
毕竟,谢家在京市的地位,他们惹不起。
谢辞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胸口的郁结之气难以纾解。
姜柔站在一旁,将谢辞和朋友们之间的互动尽收眼底。
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裙摆,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刚刚那些朋友的议论,她听得一清二楚。
慕倾嫁了个大款?
她想起之前在商场偶遇慕倾,她进了一家消费奢侈的店里。
还有刚刚随随便便就吃一顿300万的饭。。
难道,慕倾真的傍上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姜柔的心脏砰砰直跳,嫉妒的火焰在她眼中燃烧。
她费尽心思讨好谢辞,却始终得不到他的真心。
而慕倾,那个她一直看不上的女人,竟然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一切。
凭什么?
姜柔贝齿紧咬下唇,一股酸涩的滋味涌上心头。
她偷偷瞥了一眼谢辞,见他脸色阴沉,心中更加忐忑。
如果慕倾真的攀上了高枝,那谢辞岂不是……
姜柔不敢再想下去,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她走到谢辞身边,柔声细语。
“刚刚你朋友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什么话?”
谢辞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就是……关于慕倾的……”
姜柔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细不可闻。
谢辞猛地抬起头,盯着姜柔。
“你什么意思?”
姜柔继续追问。
“他们说……慕倾嫁了个很有钱的人……是真的吗?”
“阿辞,你知道慕倾嫁的是谁吗?”
她不死心地追问。
谢辞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眼神里满是不耐烦:“姜柔,你这么好奇,不会也想学慕倾那样傍个金主吧?”
姜柔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一面被打碎的镜子,裂纹清晰可见。
她精心维持的温柔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缝,双手下意识地绞着裙摆,指尖泛白。
她没想到谢辞会如此直白地戳穿她的心思,一时之间有些慌乱。
像一只被猎人盯上的兔子,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原本以为自已伪装得很好,没想到在谢辞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她慌乱地眨着眼睛,试图用无辜的眼神掩饰内心的慌张。
短暂的沉默后,姜柔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
她哽咽着,声音颤抖:“谢辞,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我只是关心慕倾,你怎么能把我想得那么不堪?”
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捂着脸,转身欲走,脚步却故意放得很慢,似乎在等着谢辞挽留。
一旁的江颂走前拦住姜柔,把她拉到身后,像护崽的老母鸡。
挡在姜柔面前,怒视着谢辞:“谢辞!你说话注意点!柔柔不是那样的人!”
姜柔躲在江颂身后,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低声啜泣起来。
这幅柔弱无助的模样,落在江颂眼里,更加激起了他的保护欲。
“谢辞,你太过分了!”江颂心痛涨红了脸,拳头攥得紧紧的.
“柔柔是姜家小姐,她骨子里骄傲得很!她根本不需要傍富豪!”
姜柔在江颂身后,听到江颂的话,脸上梨花带雨的僵了僵,姜家如今没落了。
江颂却不知,以为姜柔藏的好好的。
她又抽噎了几下,借助假哭掩盖神情.
谢辞听了江颂的话,意识到自已可能哪句话说错了,惹得姜柔不高兴了。
他皱了皱眉,耐着性子和姜柔道歉:“小柔,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你别哭了。”
姜柔没搭理谢辞,还是一个劲儿地哭。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妆都哭花了。
谢辞看着姜柔哭,没有像往常一样心疼,反而觉得有点烦躁。
他最讨厌女人哭了,哭起来没完没了,怎么哄都哄不好,麻烦死了。
他现在烦躁得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去酒吧喝一杯。
“行了,别哭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谢辞不耐烦地说完,转身就走,一点留恋都没有。
姜柔看到谢辞走了,哭声更大了,她气得跺脚。
这个谢辞,简直就是块捂不化的冰!
自已都哭成这样了,他居然一点都不心疼,还直接走了?真是气死人了!
江颂看着姜柔还是哭,心中心痛。
他温柔地安慰道:“小柔,你别哭了,谢辞就是那个臭脾气,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姜柔擦了擦眼泪,心里却对谢辞的行为很难受,生气。
她一边假意伤心,一边觉得应付江颂真是麻烦。
江颂没谢辞有钱,也没有谢辞帅气。
要不是为了接近谢辞,她才懒得搭理他呢!
以前还觉得他对自已百依百顺挺好用的。现在看来,真是个没用的废物!连哄人都不会!
“阿颂,我没事,就是心里有点难受。”姜柔故作坚强地说。
“小柔,你别难过了,我带你去买东西好不好?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买单!”江颂为了哄姜柔开心,大方地说道。
姜柔一听,眼睛都亮了,这还差不多!算你江颂识相!
她破涕为笑,挽着江颂的胳膊,娇滴滴地说:“阿颂,你真好!那我们走吧!”
她就知道,江颂这个舔狗,只要自已稍微示弱一下,他就会乖乖地掏钱。
不过,这点小钱,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的目标,可是谢辞那样的豪门大少!
等她嫁给了谢辞,还用得着在江颂这个穷鬼身上浪费时间?
到时候,她想要什么没有?什么爱马仕、香奈儿,还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想到这里,姜柔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连带着看江颂也顺眼了那么一丢丢。
不过也仅仅是一丢丢而已,毕竟,江颂这种货色,给她提鞋都不配!
其他人看谢辞、江颂和姜柔都走了,一时间,大眼瞪小眼,都愣在原地。
“这谢辞也太把自已当回事了吧?”
一个穿着蓝色衬衫的年轻人率先打破了沉默,家里是做建材生意的也算小有资产
平时在圈子里也是个爱出风头的主儿。“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们还别说,他那身行头,估计就够咱们奋斗好几年了。”一个身材微胖的男人,用他那粗短的手指,指了指谢辞离开的方向,语气酸溜溜的,“不过,有钱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没教养?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不过话说回来,谢辞这人确实傲得很,平时在圈子里就没几个人能入得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