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开始什么你也没说呀。
开老爷子:不知道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古君竹:“摆一张桌子在院中即可。”桌子摆好后,古君竹把她带来的宝贝拿出来,木碗、秃头的毛笔、黄色的符纸,红线、香烛,还有剪成方块的红布以及一套中式新郎婚服。把这些东西一一在桌子上放整齐。
古君竹转头过去对着开铭:“请开小公子到前头来。”她把开铭叫过来她旁边。开铭一步三回头,要走不走的,明明才那么几步路,可他的脚有千斤重需要耗尽他全身的力气才能往前挪动一步。明明挺冷的的,他却冒着冷汗,那汗液从额头顺着他的脸颊经过下巴流到了脖子再到胸口,最后又被身上的衣服吸收,他是真害怕啊。
古君竹也不在意他那小动作,直接叫他把衣服套上,之后她将香烛点上,转头看开铭还在纠结衣服穿不穿的模样,一把扯过衣服反手留给他穿上,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抓过他的无名指尖在那缺口的碗上一划,红色的血液破皮而出,争先恐后地滴在碗里。又揪了他几根头发,借助香烛上火源燃烧殆尽在碗里。开铭想“啊”一声的机会都来不及。他揉揉自已被扯掉头发的位置。燃烧后的毛发成细炭与鲜血融在一起,用那秃头毛笔沾碗中滴血成墨的墨汁,在方块红布上书写两人的婚书。
至于古君竹为什么要选择这支笔是有由来的。这笔呢!是古代的一个书生寒窗苦读用的,后来又用他参加了科举考试,好不容易功成,还未名就,书生的名次被人冒用了。喊冤无果后用这只笔在破旧的草屋里扎穿脖颈而亡。所以这支毛笔为何没有经过漫长岁月而腐烂,是因为书生的怨气凝聚在笔中,又因书生死后笔身浸泡在血液里,后来书生的魂魄被抓到地府后,判官念在他含冤而亡,执念深重而尘世未了导致无法转世投胎,又不能放任他成为厉鬼,所以在地府找了个官职给他做,毛笔也因为主人的缘故哪怕经历过朝代更替,千年后被世人捡起来也没有腐坏。当然其中缘由古君竹是无法得知的,只是看到了那秃头毛笔上的一抹“气”
书写完成的婚书在桌子上方展开,古君竹又在黄色的符纸上画下了几道符,只见她嘴里念念有词,在场众人也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符纸在空中一撒,落在那红色方布上两者自燃成灰。
古君竹在手上做了个手势,对着桌子上方说:请神降至为我二人见证喜结连理,又往地上撒了一杯酒:“请开家祖宗为我二人拜天地鸣高堂。开家列祖列宗在上,子孙后辈开铭从今往后是我古君竹的人,生死与共,开家种种恩怨与他再无瓜葛。”她的声音掷地有声。说罢只见古君竹把红线缠绕在她和开铭的手腕上,院子里的树枝沙沙响,众人只感觉到一股狂风扑面,瞬间也消逝得很快。她高喊一拜天地,开铭像个木偶人一样,动也不动,直到古君竹踢了他的小腿,又把他的头往下摁,他才有所感觉刚才做了什么。二拜高堂的时候只有开铭一人弯下身子低头鞠躬。古君竹没拜,开铭不明所以看了一眼她,她为什么不用拜,难不成是规矩。开铭等着她下一步动作,只是没有等来夫妻对拜,因为不会入洞房,古君竹也不需要喊。
她把红纸伞抛向半空中,双手合十,手指交结成咒,然后朝院子的大门中击去。她大喝一声:“万鬼开路”只见大门砰的一声,打开了,红纸伞在两人头顶撑开,古君竹牵着红线的另一头的人朝外走去。开家人终于回神。老太太担心的喊了一声:“铭儿”开铭听到奶奶喊他的声音想转头回应,古君竹马上制止住他:“切莫回头。”
古君竹带着他往外走的时候,开铭突然说:“我家门外怎么站了这么多人,我们没请别人呀!也没有向外说啊!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还在我家门口凑热闹,不过这一个我都不认识。”
古君竹眉心轻挑,她都有点想扶额了,这傻子,那不是人,她喊的万鬼开路他是一点都没听到啊!不过就算开铭听到了他也不会往这方面想,真是傻人有傻福。算了,还是不告诉他了,他要是知道直接吓昏过去,她很难不把人丢下自已走:“别说话,朝前走。”
这么黑的夜色开铭企图用声音来壮胆:“你家住的远不远?我们要一直走路吗?我还不知道你家在哪呢?”
开铭越走越觉得不对劲,雾怎么越来越浓,还是在深夜:“我怎么不知道我奶奶家附近有这么多树。”因为这不是你奶奶家附近。你没有开车过来吗?我们都走这么久了。”不管他说什么,旁边的人都不搭理他。他觉得越来越冷了,有点凉飕飕的:“你冷不冷,我还是靠近一点,还能帮你挡点风呢!你怎么都不说话的,”想靠近直说,不用扯这么多废话,开铭挨着她走。
“你这伞好神奇,都不用人撑它自已就会跟人走,不过为什么要打伞啊,又没有太阳,遮雾吗”十万个为什么都没有他多,好烦这人,古君竹突然停下来。
开铭:“嗯?怎么不走了?”
然后就听见这人说:“你能安静一会吗?”
“哦”
然而安静不到两分钟:“不过这些人干嘛跟着我们走。”是迎亲的队伍?
“你家的亲戚也过来了?你们家摆酒席了?”
这人没完没了古君竹咬着牙说:“再说话就把你舌头割掉”
没一会儿就到了郊区古君竹的家里,他们进门后,外门的鬼魂被隔绝在门外“他们不进来吗?”他看了一眼整栋房子的摆设“你家怎么冷冷清清就你一个人?”也不做任何布置,也没有喜庆的氛围。他们死了,一千多年前就死了。
古君竹带他走进屋子里,指了其中一间房间:“以后你就睡这间屋子,上面的床单被子都是新的。”是很简单的条纹色。
他看了一眼屋子的布置,只有一张床和床上用品,这跟空房有什么区别。他脱掉那层婚服,随意的丢在一边,就这样,脚在外面,上半身躺在床上,他看着天花放空,突然想到什么一下子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