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对视一眼后,开铭拉着罗桥小跑进去。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来了一位尤物,这可比这几个废物好多了。”
‘刘夫人’目光贪婪的看着古君竹,她浑身散发的气味就像毒品,引的邪祟丢掉了手中那几个‘猎物’
那邪祟的眼神就像是一头饿狼看到美味的鲜肉,忍不住扑咬上去。只是人还没靠近半步就见古君竹掷出手中的红伞,狠狠的击在‘刘夫人’腹部。只见那‘刘夫人’整个身子都飞了出去,着地后‘刘夫人’在地上一滚,身上一股黑烟从她身上分离了出来。
古君竹双手合十,手指交缠,作出一个列阵手势,空中的红纸伞旋转几圈后没入到那股黑烟中,她嘴里念念有词,没一会儿那股黑烟就被红纸伞分离成几股小烟。
其中有一股小烟挣脱红纸伞的束缚飞向里面另一间供奉佛像的屋子,很快与那佛身合为一体。
古君竹走到佛身前不屑的说道:“别以为你躲到里面我就奈何不了你。”这佛身对这邪祟来说,既是禁锢,同样是护身符。
古君竹掏出一张黄符,又在黄符加持了一道法力,将手中的符纸掷到那佛掌上,瞬间将那佛掌震碎散落在地。
古君竹嗤笑了一声:“哼,原来是泥巴做的啊!嚣张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金子造的。
只见那佛身里传来颤抖的声音:“你不能…不能毁了这佛身。”
“哦?说说看,为什么不能毁?说得我高兴了说不定我还能留你半截身子。古君竹拉了房间一把椅子翘腿坐在他对面,有一种做足了耐心听故事前的准备。
那佛身里的声音一开始打着颤:“我原本是弥勒佛最忠诚的信徒。”
古君竹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就问他:“既然是最忠诚的信徒又岂会被封在泥塑的佛身里。”她捡起脚边一块碎泥,放在手上捻捻。“瞧,连座像样的佛身都没有。”这时的她,就像是听别人讲故事然后给人捧哏的倾听者。
“我…”那邪祟停顿一会,可能是在想怎么组织语言。
古君竹将那手中的碎泥砸在佛身上:“你再吞吞吐吐的我可没那多耐心,真当我是来唠嗑的。
佛像也怕她直接出手了:“四百多年前我们村有一座弥勒佛像,一开始这座佛像没有人供奉,被人丢弃在我们村庄丛林附近,满身泥污,倒得七歪八扭。后来这座佛像被被村里的庄老头外出时发现,便叫了村里的几个壮士拉回村里头,又给佛像收拾干净,还伐了木头给它盖起一座简易的寺庙在我们村头。
慢慢的村里很多人去祭拜,人在有所愿不知道求谁的时候,就想求神拜佛,后来寺庙的香火渐渐旺了,庄老头的儿子这些年因为管理寺庙,也有了些香火钱,也说上了一个寡妇,自从庄老头的儿子成亲后,天天带他婆娘来祭拜那佛像,求佛祖赐给他一个孩子,后来他婆娘也真有了身孕,生的是个儿子,取名庄小郎。
全村的人也都以为是佛祖看他心诚赐给他的。从儿子出生后就对外声称说:这是佛祖的座下童子。
佛祖的座下童子是要常年供奉佛祖左右的,于是庄大郎的儿子庄小郎从早到晚就在佛堂里,长大一点学了字也天天给佛祖念经颂读,后来庄大郎的儿子长大成青少年后,有一日他正在寺庙里给弥勒佛擦身,恰巧转头的时候遇到一位富家小姐,那小姐唇红齿白,眼含明珠,富家小姐也瞧见了他,与他对视一眼后点头离开了,从那以后庄小郎每每给佛祖念经的时候脑子都是那小姐的身影。庄小郎跪下来虔诚祈求佛祖能与那小姐再相见。
果然,庄小郎有一日从河里捞上来的鱼拿到镇上叫卖的时候,经过一大户人家的巷子,正巧这位富家小姐要上街,身边还跟着几个丫鬟小厮,庄小郎看到这位小姐的时候满心欢喜,可也不敢直视她。现在他身上必定是满身鱼腥味,怎么配得上她。
等富家小姐等人走后,他跟巷子里的人打听,原来这位富家小姐是镇上非常有名的大善人裘员外的女儿,这座宅子正是裘宅。于是庄小郎日日在佛祖身前,求佛祖让他获得意外横财,还让裘员外将女儿许配给他。可是他的愿望一日又一月的落空。就这样一年过去后,庄小郎连裘小姐的面都没见到。
尽管他经常在裘员外宅子附近转悠,也没再见过裘小姐一面,后来又听说裘员外将女儿许给县尉的儿子,待庄小郎回到寺庙后将桌上的贡品统统扫落在地,又将佛经撕烂。前来庙里上贡的人看到后,立马制止他,没想到怒火烧身的庄小郎根本不顾及,反而将人掀翻在地,将制止他的人打成重伤,直到有人跑去庄家告诉庄大郎,庄大郎把儿子带回家后又去跟人道歉赔药费,这事才过去。
本就是同一个村的人,大家也不会揪着不放。后来庄大郎听说他儿子是因为佛祖没满足他的愿望就怪罪佛祖,苦口佛心后儿子也没能放下,见儿子执迷不悟后只能将庄小郎拘在家,不许他去寺庙,也不给他外出。直到裘小姐出嫁那日,庄小郎在自家院子里,听到隔壁那户人家里说:今天裘员外的女儿出嫁,他们抢到了不少喜饼和喜糖,有一些人家更是抢到撒向人群的铜钱,都是在夸裘员外的,还说那新郎是骑着大马过来迎娶裘小姐的,说有钱人真好。
庄小郎再也忍不住了,爬墙偷跑去镇上,打听今日办喜事的县尉家在哪里,好心人以为他是来喝喜酒的就给他指路,庄小郎跑到县尉家门口,朝里面喊:裘小姐已经与我已经私定终身,非他不嫁,是裘员外不同意,非要将裘小姐许配给别人的。还说裘小姐已经是他名副其实的妻。
今天过来喝喜酒的客人非常多,于是周围都是指指点点的声音,直到县尉家的下人将他抓了起来,又叫来新娘过来对质是否有这回事,新娘子压根都不认识这个人,只能摇摇头,表示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