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司南揽着顾兰馨送走几位专家后,顾兰馨突然感到一阵腿软,整个人无力地瘫在了司南的怀里。
司南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坏了,连忙紧张地问道:“兰馨!你怎么样?”边说边迅速捞起她下坠的身体,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沙发上,让她靠在自已的怀里,并轻轻地帮她顺气,试图缓解她的不适。
顾兰馨迷蒙着双眼,艰难地睁开,话还没出口,哽咽的声音就在喉间涌了上来。最终,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一样,在司南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疲惫都宣泄出来。
司南心疼地看着她,爱怜地着顾兰馨柔软的发丝,给予她无声的安慰和陪伴,让她尽情地发泄情绪。
等顾兰馨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司南把她抱进卧室休息。
他来到书房取过手机,视线在通信录里法华寺的电话上停留了很久。
经过一番犹豫,他最终按下了通话键。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终于被接通。
“你好,请接弘一法师。”司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意。
“阿弥陀佛,敢问施主找大师父何事?”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而宁静的声音。
“请说本市南家有急事,需要请弘一法师出山。”司南尽量让自已的语气保持平静,但内心的焦虑仍难以掩饰。
“南施主,大师父他老人家吩咐过,您府上的事,非人力可为。”对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深意。
司南闻言,心中一沉,但仍不死心地问道:“那弘一法师能否有破解的办法?”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南施主,世事如棋,局局新。人力有时而穷,天命难违。还请施主顺其自然,莫强求。”
司南听后,眉头紧锁,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屈的锐气,他轻声却坚定地说:“弘一法师曾蒙恩赐家弟,得以佩戴地藏王佛牌整满三年,期间平安顺遂。如今,我斗胆再求一枚,还望师父慈悲为怀,代为通传。”
电话那头,良久的沉默后,终于传来一阵悠远而沉稳的叹气声,那声音空灵而深邃,正是弘一法师所独有:“南施主,一别数年,别来无恙啊。”
司南闻言,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恭敬:“弘一法师,别来无恙。此番打扰,实属无奈,还望法师能够体谅。”
弘一法师的声音依旧徐缓而平静,仿佛能抚平人心中的一切焦躁与不安:“南施主,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强求不得。你心中所求,我已知晓,多求无益啊。”
司南的眉头锁得更紧,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与急切:“法师,难道真的别无他法了吗?小弟他……我怎能坐视不管?”
弘一法师的声音依旧温和而坚定,仿佛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南施主,莫要焦急。顾施主的缘法已经到了,你只需静待佳音,一切自有定数。”
司南听后,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与不安,但弘一法师的话语却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注入他的心田,让他逐渐平静下来。
“您说缘法已到?”司南思考着近来身边也无异常,唯一新的事物,事物……
!!!
他深吸一口气,恭敬地答道:“多谢法师指点,司南明白了。”
弘一法师见司南心中的纠结已解,眉宇间恢复了往日的平和,便笑呵呵地说道:“南施主向来通透,弘一也就不多打扰了。”
司南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恭敬地回话:“弘一法师您言重了,能得法师指点迷津,是南之幸。待小弟躲过此劫,定当亲自上山拜访,以表谢意。”
弘一法师的笑声更加爽朗,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弘一在寺中恭候大驾光临,愿两位施主一切顺利。”
挂了电话,司南的心情似乎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他走出书房,脚步轻快地来到顾砚宸的房间,先是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后,便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顾砚宸依旧沉睡在床上,但面色较之前两日已经好了许多,呼吸也变得沉重而有力。
司南的目光落在砚宸平静的脸庞上,忽而低头一看,只见那只白乎乎的兔子正窝在顾砚宸的颈间,睡得香甜无比,似乎开门的声音并没有吵醒它。
只是那对微微颤动的耳朵,透露出它其实并未完全沉睡的事实。
司南看着这只装睡的兔子,不禁哼笑了一声:“装睡啊……”
有意思……
司南没有再理会一旁好奇打量他的白糖,而是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帮助顾砚宸恢复。
他手法娴熟老道地按摩着顾砚宸的四肢,作为顾砚宸的姐夫兼好友,在顾砚宸昏迷期间,司南承担了所有的修复工作,亲力亲为,无微不至。
与此同时,司南还催动起了自已深厚的内力,这股内力如同温暖的阳光,缓缓地在顾砚宸的筋脉中游走。
他惊讶地发现,往日里受阻的筋脉,今日竟能让他的内力没有任何堵塞地流转在顾砚宸的体内。
司南心中暗自欣喜,这小子昏迷中还有这等机遇,还真是让人羡慕。
他不禁又瞥了白糖一眼,嘴角轻勾,心想这机缘竟是和一只兔子有关,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顾砚宸的福气。
司南帮顾砚宸盖好被子,转身出了房间。
而白糖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它大喘了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心中充满了震撼。
“我的妈妈耶,这个司南身上的气势太恐怖了,他也和虬龙一样是天神下凡吗?可他到底是哪位仙君,竟然和虬龙关系这样好?”
想不明白,白糖决定不再为难自已内存不足的兔头,转而专注于眼前的事情。
它抬手引来灵泉水,小心翼翼地润湿了顾砚宸的唇瓣,然后抵开他的牙齿,把灵泉水缓缓地输送进去。
在丹药和灵泉水的加持下,顾砚宸清醒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午餐时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温馨的家中,顾兰馨接小团子放学回家。
一进门,司南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轻轻抱了抱兰馨,随后低声向她说明了顾砚宸的情况。
顾兰馨听着,眼中闪烁着光芒。她知道自已老公内力的深厚,如今弟弟的筋脉能够通畅,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小团子站在一旁,听着大人们的对话,超级兴奋。
他眨巴着大眼睛,迫不及待地问道:“爸爸,舅舅是不是马上就醒过来了?”那稚嫩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与喜悦。
司南眼神温柔地看着自已的妻儿,微笑着点了点头:“是,你舅舅他很快就能陪你出去玩了。”
小团子一听,高兴地跳了起来,欢呼道:“耶,万岁!爸爸你好腻害,比来的那几个白头发专家爷爷还腻害!”
说着,他啪嗒啪嗒地跑过来,抱住自已爸爸的大腿不松手,使劲地摇晃着,表达着自已的崇拜与喜悦。
司南被儿子的热情所感染,松开妻子,将这个小团子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笑着点着小团子的鼻子说:“哈哈,是你舅舅自已争气,可不是我的功劳。”
小团子却不肯罢休,他把爸爸的手指挪开,娇嗔道:“爸爸坏坏,不要弄旭旭的鼻子,我要和舅舅一样的挺挺的鼻子。”那模样既可爱又俏皮。
司南被儿子逗乐了,他好笑地对着宝贝儿子说:“你一个臭小子,长那么好看干什么。”言语间充满了宠溺与无奈。
小团子一听,一扭脸,傲娇地说:“爸爸妈妈舅舅都好看,旭旭也要很好看很好看!”
顾兰馨看着儿子耍宝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团子与司南对视了一眼,爷俩默契十足。
妈妈终于开心一点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