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玄真吃惊地看着李旭,“臭小子,你是装糊涂还是真傻?怎么连这些事都不知道?”
李旭尴尬笑了笑,“姚前辈,晚辈都说过很多次了,不久前的雷击让晚辈脑部有些受损,之前的记忆几乎都不在了。”
姚玄真道,“所以这也是你练武好材料的原因?”
李旭尬笑回道,“哈哈哈,也许吧……”
姚玄真无奈解释道,“此人郑元峰,是你母亲的堂伯,现在应该也是郑家的一家之主了。老夫算算,不出意外,今年他得有八十七了吧。”
李旭小心问道,“母亲娘家很厉害吗?”
姚玄真吃惊道,“厉害?臭小子,你这些年在这京州浑鱼摸水的你以为只是陛下的威仪?应该有一半功劳都归结于你们郑家。”
李旭长大了嘴,这么多年哦不对,这些个日子,也是第一次听到郑家。
李旭笑嘻嘻问道,“这郑家很厉害?”
姚玄真说道,“郑家在江湖上的地位那可是……算了,你还是找你们中书院的朋友给你详说吧。当时郑家就出了两个天才,一个是你娘,一个就是你娘的堂伯郑元峰。”
姚玄真眯眼笑道,“不过老夫觉得青出于蓝胜于蓝,我更觉得你娘要比郑元峰那老东西厉害多了。你娘当时就己经是甲上阶品,那老东西只能算甲中……这些年应该精进不少,能成为武圣,应该是甲上了。”
李旭发自灵魂问道,“前辈,既然我郑家这么厉害,那为何当年那么多刺客杀手会追杀我娘和您,郑家都不出手?”
姚玄真道,“出手了呀。”
“出手了您和我娘还遁走北周?”
姚玄真说道,“他们的确是出手了,不过他们是和这群武林人士以及那些刺客杀手一起来围攻老夫和你娘。”
“啊?还有这事?前辈,您把我搞糊涂了。既然要杀您和我娘,那我出生后他们又间接在京州保护我,这又是怎么回事?”
姚玄真点点头,“嗯……怪老夫,没给你这臭小子说清楚。”
“这郑家在江南势力及其强大,当年年少的皇上修建京南大运河是利国利民的伟业。不过在当时也的确劳民伤财,那时工程进度的确受阻,刺客接连不断。郑家分了两派,保守一派见当地百姓民不聊生,百年来的富裕顷刻间昙花一现。年轻派为首的你娘,却很看重这条运河,只辛苦年轻一代人几年时间,可换回江南数百年千年的辉煌。事实证明,你娘的眼光的确很准,陛下的决断也很正确。京南运河建成运行的这十年时间,早远超百年的经济,现在的江南更是富饶繁华。”
李旭点头道,“这就是我娘与郑家的矛盾……”
姚玄真继续道,“郑家也挺有意思的,他虽与其它刺客联手杀我们,最后放走我们的也是他们。你娘告知老夫才得知,郑家很是护犊子,自己的族人子弟要杀要罚只能是自家人。所以郑家联合其他人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但他们要杀你娘,是真要动手。至于你嘛……毕竟你是个皇子,而且陛下的决断,和你娘的执着,也造就了现在的更富有的郑家,以及出了一位武圣武者。”
李旭问道,“他们就不怕小爷我将来报复?”
姚玄真道,“这么多年,你不都是个傻子么?”
好像是这么回事,李旭被怼的哑口无言。姚玄真又说道,“毕竟血浓于水,你也流着郑家的血。老夫料想,你那天赋异禀的武者体质,兴许多多少少与郑家血脉相关吧。”
李旭还是放出狠话,“那又怎样。要是被我知道郑家真有对不起我娘的,小爷我一样荡平他!”
姚玄真偷乐着,“臭小子,你可能不知道武圣的含金量有多高吧?就算你几十万天朝大军压近,只郑元峰一人守备,江南足矣。”
李旭吃惊道,“有这么夸张?前辈,你和许龙飞甲阶品的战斗我看到过,面对百人以上还是就比较吃亏了。”
姚玄真厉声道,“臭小子,老夫当时只有乙上水平。现在嘛,有甲下巅峰了……甲中阶品的武者,也能在百万军队中取敌方首级如探囊取物般轻松。真正的甲上武圣,这个领域等你接近的时候你就知晓了。”
李旭看着自己双手,“我现在才甲下,甲下和家中都有如此大的差距吗?”
姚玄真乐呵呵道,“你以为你娘将甲阶分为三品是何目的?还不是实力相差甚远……呵呵,你小子,要学的还不少呢。”
李旭露出十分沉重的表情,姚玄真看到,收起笑容,“臭小子,你干嘛?”
李旭关心地说道,“前辈,郑元峰要找您麻烦,你甲下阶品,下江南岂不是很危险?”
姚玄真道,“老夫一身真气还是武圣水准,怕个球。他会来阻挠,但又不会杀我,真打起来也就打一场架罢了。打不过,跑便是了呗。”
李旭笑了笑,“好像也是哦。”
姚玄真笑道,“老夫可是继你娘之后公认的天下第一,这名号可不是白来的。这真气一露,你说他要出手是不是也的考量考量?放心吧……没事的。你在京州还有你的事。”
李旭道,“前辈,若找到此物,还请告知晚辈。”
姚玄真道,“那是自然,老夫去找这东西,自然是为你。先说好啊,也就这最后一次了。欠你娘倆的就算两清了哈!以后老夫可要过自己的日子了。”
李旭轻轻笑道,“前辈说的是……”
姚玄真道,“不急,老夫等你的美酒出炉,到时正上几坛带路上解乏。你这不去你大哥的宴会是否说不过去呀?”
李旭道,“那是……晚辈还给菡芷公主准备了大礼呢。那前辈,晚辈就先告辞了。”
姚玄真等李旭出了门,便拿出收拾好的行李挎在后背,随手拿起李旭刚给他带来的这坛酒。从特办院大摇大摆走了出去,出了国防部的大门,头也不回,慢哟哟地朝着京州城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