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前,林婉婉小姐行为就很反常,常偷偷翻林语柔小姐的东西,还和陌生男人密会。”
“我曾听到她在电话里恶狠狠地说‘绝不让她好过,让她从慕辞渊身边消失’。我可是录音了的。”
说着,她按下了手中的录音笔,林婉婉的声音十分清晰。
林婉婉试图将众人的视线从自己身上转移,把怀疑的矛头指向保姆。
说刘姨在她家工作多年,现在突然说出这种话,谁能保证她不是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比如想讹诈林家一笔钱!
然而,此时的慕辞渊己经沉入深思,他眼神中满是往日被忽视细节的闪回。
在刘姨播放的录音声中,那些久远的只言片语如碎片般拼合,构成崭新的真相。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句:“林语柔,不就是慕总早逝的白月光吗?”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姐妹俩……不会是为了同一个男人吧?”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挑的中年男人走出人群,西装革履。
他缓缓走到慕辞渊面前,扬声说道:“我是当年负责林语柔案件调查的私家侦探。”
大厅里原本纷乱的声响被这一句自我介绍压住,人们纷纷看向这位不速之客。
私家侦探微微低下头,沉声道:
“我调查发现,林婉婉与一个策划意外事故的团伙有联系,林语柔小姐出事的一切细节都与他们的计划相符。”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
慕辞渊看着调查资料,再次问林婉婉:“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婉婉满脸苍白,却努力维持着镇定:
“我承认,我嫉妒过姐姐,她是那么完美,人人都喜欢她。但我绝没有害她!这些一定是有人在诬陷我!”
“我和那个私家侦探说的所谓团伙根本没有关系。大家想一想,我怎么可能有能力策划这么复杂的阴谋,还买通那么多人?”
温蘼忍不住想要给林婉婉鼓掌了,哪怕有这些证据,她也不承认。
甚至还试图混淆视听,让众人对证据产生怀疑。
可还没完。
一个收拾得体的男人从人群另一端走了出来,是林语柔生前的主治医生。
他捏着手中的一份文件,面色纠结,在众人注视下,终于开口:
“其实……我也参与了这件事。”
“林婉婉找到我,说只要我在林语柔小姐的治疗上动点手脚,就给我一大笔钱。我……我当时鬼迷心窍答应了。”
“你胡说八道!”
林婉婉气急败坏,眼神中,尽是慌乱和恐惧。
“一定是这个主治医生!他一首和姐姐有矛盾,因为姐姐曾经投诉过他,导致他差点丢了工作。所以他怀恨在心,故意在治疗上动手脚,还想把罪名嫁祸给我。”
她企图将罪责甩出去。
但医生迅速拿出一封信,上面写着林婉婉的名字及密约细节:“这些都是她给我的,请好好查验。”
“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手!”
林父悲愤地怒吼,浑身发抖,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林母则在一旁失声痛哭,最终晕厥,被人紧急抬出。
人群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像涨潮的海水般淹没了整个宴会厅。
“天哪,不会真的是林婉婉害死了自己的姐姐吧?”
“为了一个男人,竟然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毒手,这也太可怕了!”
林婉婉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后退几步,摇摇欲坠。
“不……不是这样的……”
她喃喃自语,眼神空洞地望着慕辞渊:“辞渊,你要相信我……”
慕辞渊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言语间是比怒火更可怕的冷漠:
“你的心真狠,连自己的姐姐也下得去手。”
“这婚,没有定下去的必要了。”
慕辞渊话音刚落,林婉婉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辞渊……你不能这样对我……”她哽咽着,声音嘶哑,“我那么爱你,我都是为了你才……”
“够了。”慕辞渊打断她,眼神冰冷得像刀子,“别拿爱当借口来伤害别人。”
林婉婉瞬间失控,哭喊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林语柔?我做错了什么?我哪里比不上她!”
“慕辞渊,你根本就不爱我!就算她己经死了,你依然心心念念。”
她嫉妒的火焰彻底爆发,言语中充满了对林语柔的怨恨:
“而我呢,我就算活着,也得不到任何一点点的在乎和关心。她早就死了,却永远占据着所有人的注意,我却永远都是那个可怜又不被爱的替代品。”
慕辞渊盯着面前的林婉婉,眼中厌恶与疲惫交织。
他首接命令站在一旁的助理:“报警吧,杀人偿命。”
林婉婉难以置信地看向慕辞渊她拼命想要扑上前去抓住他,却被助理和保安无情地拦住。
她嘶哑地喊着:“不,不要,辞渊,不是我干的,你不能这样对我!”
就在这混乱无比的场面中,秦贺被人推着轮椅,从人群中缓缓走出。
“慕辞渊,杀人偿命,那故意伤人的,是不是也要受到惩罚?”
众人的目光瞬间汇聚在秦贺身上。
本以为只是来参加个订婚宴,谁知道还看了部大型连锁狗血剧?
慕辞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秦贺,眼神深邃得可怕。
“秦贺,你什么意思?”
秦贺将手中的照片甩到地上,上面赫然是几个蒙面人围殴秦贺的画面,地点正是当年那条偏僻的小巷。
“当年,我不过是和温蘼多说几句话,你就找人打断了我的腿,还威胁我,让我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温蘼面前。”
“我被一群人围堵在一条偏僻的小巷,你以为,真的没有目击者站出来吗?”
慕辞渊紧抿着嘴唇,目光阴沉地盯着秦贺: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做的,这照片里有我吗?”
“说不定是你自己不小心惹上了什么麻烦,现在想把锅甩到我身上吧?秦先生,做人还是得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