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大半天他也有些乏累,注视着孩子的睡颜片刻,困意来袭靠在轮椅里合上眼。
哈——
半梦半醒的霍筝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用力的伸了个懒腰,翻身看到床边坐着睡觉的爸爸。
抓起被子的一角想给爸爸盖上,没想到惹出动静把爸爸给吵醒了。
霍砚州接住孩子手里的被角放回床上,将她抱到了腿上坐着。
“还困吗?”
“不困了,爸爸你吃饭了吗?”
小家伙一如既往的担心他的饮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爸爸吃胖。
“我不饿,晚点再吃…”
霍砚州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给她梳头,孩子刚睡醒头发毛躁躁的。
“爸爸我今天去哥哥学校…”
霍筝巴拉巴拉同他讲起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说的绘声绘色,还扬起小巴掌告诉他自已是怎么打坏人的。
“筝筝真厉害…”
霍砚州静静的听着,深邃的眸中是孩子的倒影。
从她和爷爷说自已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时,自已就知道她是个非常有个性的孩子,做出这种事也没什么奇怪的。
“不过下次不要和大人动手,不是所有人都会看你的身份,万一遇到一些坏人就麻烦了。”
“我知道啦,我下次不这样了。”
小家伙乖巧的点点头,今天是因为有保镖叔叔在,不然她是不敢这样子的。
霍砚州努力的把孩子的头发梳顺溜,把梳子放回梳妆台上。
孩子突然从他的腿上滑了下去,跑到衣帽间拿了一对宝石发卡放在他手心,乖巧的背对着他。
“爸爸,你给我梳个好看的头发。”
这对漂亮的粉宝石蝴蝶发夹是霍砚州特意选的,没想到孩子居然和自已心有灵犀,也挑中了这枚发夹。
他重新拿起那把梳子,轻轻的梳着孩子的头发,从上面把头发分成两小股,编成麻花辫扎在脑后用小皮筋固定好别上发卡,将颅顶的头发揪的蓬松,一个漂亮的公主编发诞生。
霍筝拿着精致的宫廷风手持镜左右端详满意的不得了。
“爸爸,你好会扎头发,比小柒姐姐扎的还好看。”
“有那么好吗?”
霍砚州没想到随手编的头发,竟能得到孩子如此高的评价。
“当然!爸爸,你都可以去当理发师啦!”
“……”
孩子兴致勃勃的夸着,完全没想过让一位千亿身家的董事长去当理发师有多大材小用。
不过看着孩子围绕在膝边叽叽喳喳的讲话,霍砚州觉得整个世界都明媚起来,只剩下孩子的笑脸。
为了配这个漂亮的发型,霍砚州在衣柜里给孩子挑了一件粉色的公主裙换上。
裙摆到了脚踝的位置,背后固定着一只漂亮的蝴蝶结,像是从童话故事书里走出来的小仙子。
小家伙换好衣服和爸爸一起坐着轮椅下楼,佣人看到孩子的装扮都忍不住为之惊艳。
“想不想拍照?”
霍砚州觉得孩子今天这身衣服很适合记录下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相机。
“想!”
霍筝点头,跟着铁山叔叔去楼上拿设备。
三楼专门有一间房用来储存霍砚州收藏的相机,有许多绝版的还有一些老古董,小家伙好奇的参观着。
铁山挑了一款便携的摄像机下楼,推着轮椅送父女俩去花圃拍照。
紫色的薰衣草花圃香味浓郁,孩子在花丛中坐好,紫色和淡粉色互相呼应,柔和的阳光落在孩子身上如同一层天然滤镜。
霍砚州坐在轮椅上调整角度,将孩子捧着薰衣草闭眼轻嗅的画面记录下来。
快门落下的那一瞬间,刚好有一只白色的蝴蝶停在了花上。
“筝筝,OK了,我们换一个动作。”
小家伙立马从花丛里站起身,把刚才捧着的花藏在身后,歪头看着镜头咧开小嘴笑。
不愧是大明星的女儿,天生镜头感就很强。
在花圃拍完,霍砚州又带着孩子去草坪上拍。
蔚蓝的天空和碧色的草地相接,背景显得更简洁纯净,拍摄出的照片充满生命力。
霍筝趴在草地上,一只小手捧着脸,另一只小手翻着一本自已看不懂的道具书。
父女俩之间的气氛温馨融洽,等他拍完小家伙凑过来看成片。
孩子的五官没有瑕疵,完全是原图直出的程度。
“爸爸,你好厉害啊!”
霍筝圆溜溜的眸子看向他满是崇拜,爸爸拍的照片和电视里的一样好看。
“谢谢!”
霍砚州都快被孩子夸的不好意思,耳根泛起一抹浅粉,抿着唇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摄影是他的业余爱好,闲下来他喜欢拍一些花花草草和动物。
大学时去非洲拍过动物大迁徙,也去热带雨林拍过一些昆虫蟒蛇。
不过他镜头下的主角只有一个,如今又多了一个是他们的女儿。
霍老爷子瞧着今天天气好,拄着拐杖出来散步。
昨天被霍筝气的还没缓过来,一想起来就气的半夜睡不着。
魏清娴跟在他身边尽孝,陪着他一起在庄园里闲逛,状似无意的提起公司的事情。
“爷爷,二弟已经不管公司了,可他手里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名义上还是股东…”
公司现在捞不到手里,她又打起了霍砚州手里股份的主意。
当初他说让公公退出公司,并且交出手里的股份,如今他撒手不管,是不是也该把股份吐出来。
如果老爷子手里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也能一并让出来就好了。
霍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这点小心思压根瞒不过他的眼睛。
“砚州手里的股份是他父母留下的遗产,你就不要想了,别闹的太过火,小心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我没有…哈哈…”
魏清娴尴尬的笑了两声,落水事件后她就一直尽量避着霍砚州,怕他就这件事深究。
听老爷子这么一说,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你们最近就安分一些吧…”
霍老爷子语重心长的劝道,他和霍砚州的感情已经经不起摧折,再来两次恐怕最后一点情分也要断掉。
他这点薄面不知道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