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胜福在与张世荣张大侠见过礼后,便果断表明了当下就登上擂台的想法。当他从盒中小心翼翼地捧出那柄传说中的鱼鳞紫金刀时,擂台周遭的空气仿若瞬间凝固,继而被一股无形的威压所充斥。此刀出鞘,寒芒闪耀,丝丝缕缕的杀气弥漫开来,让在场众人皆心生敬畏,其削铁如泥的赫赫威名更是如雷贯耳,震慑着每一个人的心神。
就在此时,那行事莽撞的张川贸然现身。这张川,本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徒,做事全凭一时意气,从不考虑后果,也不仔细衡量自身实力。昨日他有幸触摸过这鱼鳞紫金刀后,尽管内心深处对其威力有所忌惮,然而其好勇斗狠的脾性却驱使他在今日执意要与胜福一分高下,还大声叫嚷道:“哎呀,我昨天摸了摸,还觉得这刀不过如此,就是不知道真打起来咋样,可别是你在这儿故弄玄虚啊,这可不行!”胜福见他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神色平静地问道:“你当真要试一试?”张川脖子一梗,满脸涨得通红,高声回道:“试试就试试,谁怕谁呀!”
言罢,两人瞬间战在一处。只见胜福身姿灵动矫健,宛如一只敏捷的猎豹,手中鱼鳞紫金刀在他的挥舞下恰似蛟龙出海,虎虎生威,每一道刀光都蕴含着精妙绝伦的招式与令人胆寒的杀气。反观张川,虽有几分蛮力,手中大刀也舞得呼呼作响,看似气势汹汹,实则破绽百出。不过短短几个回合下来,只听得“噔噔噔噔噔”一连串清脆的声响,张川手中的大刀竟然如同脆弱的枯枝一般,被鱼鳞紫金刀轻而易举地斩断。张川顿时目瞪口呆,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满脸皆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失声道:“哎呀呀呀,我的刀怎么就断了呢?”
胜福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手中宝刀顺势而下,带着千钧之力,“咔嚓”一声,将擂台的一根粗壮柱子劈为两段。这一下,台下的张世荣、冯喜等人皆是惊得目瞪口呆,不由自主地发出“哇呀”的惊叹声。张世荣心中暗自思忖:“我行走江湖数十载,却从未见过如此犀利霸道的宝刀,这般恐怖的威力,倘若刚才那刀光剑影朝着人的要害招呼过去,岂不是瞬间便能让人命丧黄泉?这速度,简直快到超乎想象,哪怕以秒来计算,都觉得太过迟缓。”
胜福收刀而立,眼神冷峻地盯着张川,沉声道:“我本不愿与你过多计较,你现在赶紧去告诉冯喜,让他答应把张凯放了。”此时的张凯,还在一旁叫嚷不休:“凭啥呀,我还没比呢!再说了,之前他关过水牢,身子骨肯定不行。”这张凯,同张川如出一辙,都心存着一丝不切实际的侥幸心理,即便到了这般生死攸关的境地,仍然嘴硬逞强,不知死活。
张凯被胜福的举动彻底激怒,整个人如同发狂的野兽一般暴跳如雷,怒吼道:“哇呀呀,你竟敢剪掉我父母留给我的头发!”在那个时代,父母所留之物被视作无比珍贵,不容有丝毫损毁,这乃是江湖中的一种不成文的规矩和禁忌。张川这一吼,更是完全丧失了理智,不顾一切地再次朝着胜福扑了过去,手中虽没了武器,但那股拼命三郎的架势倒也颇具几分威慑力。然而,胜福岂是易与之辈,他身形一闪,轻松避开张凯的疯狂攻击,手中刀光一闪而逝,只是轻轻削去了他两根头发,意在警告他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否则下一次便不会这般手下留情。
张世荣见势不妙,急忙大声喊道:“赶紧的,把他拉下来。这小子不要命了,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肯定就把命丢在这儿了,真是晦气,晦气呀!”说罢,连忙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喽啰兵冲上擂台,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张凯强行架了下去。张凯虽口中依旧喊着“不服不服”,但他心中也明白,自已与胜福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根本无法跨越,此刻也只能心有不甘地被拖走。
此时,冯喜洗漱完毕匆匆赶来,看到台上这般情形,心中已然明了大势已去。胜福手中的鱼鳞紫金刀所展现出的惊人威力让他心生畏惧,他深知自已倘若继续强硬对抗下去,今日恐怕难以全身而退。于是,风喜赶忙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对胜福说道:“哎呀,胜福,之前都是误会,你我之间还是做朋友吧。”胜福看着他这副虚伪的嘴脸,心中满是不屑,但也清楚此刻不宜再生事端,便伸手与风喜轻轻握了握,说道:“那我们可以把张凯带走了吗?”风喜眼珠子滴溜一转,狡黠地说道:“带走自然可以,不过你得拿出官府的批文来,毕竟你们 13 省总镖局也算是半个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