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婷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给潘乐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潘乐很快接通了这个电话。
他接这个电话的时候,正茫然无措的,在心理医生李悠然面前,诉说着自已的痛苦。
看到是唐婷的电话,竟然毫不犹豫的接了起来。
“你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爷爷已经安葬,没什么事了。”
唐婷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潘乐,没什么事,就来希腊吧,我们一起去看看这个世界,爷爷在天之灵,也希望你可以快乐吧!”
潘乐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李悠然也建议他,旅行可以开阔人的视野,或许对于治疗他的心理疾病有所帮助。
他们从雅典出发,沿着古老的街道漫步。
唐婷走在潘乐的身边,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轻盈。
她不时地为潘乐讲述着,希腊的历史和神话。
“你知道,奥运匹克圣火的意义,是什么吗?”
“传说普罗米修斯,为解救饥寒交迫的人类,从太阳神阿波罗那里,盗取火种带到人间,火给人类带来了光明和温暖,也让人类文明得以发展。”
“你只说对了一部分,在古代奥运会举办期间,为纪念宙斯,人们会在奥林匹亚的赫拉神庙前,点燃圣火。
圣火会一直燃烧到,奥运会闭幕。
这一传统象征着,纯洁和对神灵的敬意,体现了奥运会对和平、团结的追求。”
潘乐随着唐婷的步伐,看着熊熊燃烧的圣火,他也感受到了希望之光。
精神这种形而上的东西,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一直指引着人类前进,可是人们更愿意相信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所以人类会短视、会贪婪、会自私,可是谁又不是如此呢,我们都逃避不了人性的两面性,时而伟大,时而卑鄙......
正义与邪恶的教练,从古希腊的神话起就开始不断的讲述,如今的很多事情,只不过是换了一种,现代的形式,继续上演而已。
这些都是唐婷晚上熬夜查资料,刚刚知道的信息。
她想着自已多讲一些,有趣的故事,让潘乐的心情,尽量好一些,所以声音中,始终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他们来到了海边,湛蓝的海水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仿佛是一片无尽的宝石。
唐婷脱下鞋子,赤着脚走在沙滩上,潘乐跟在她的身后,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
他们沿着海岸线漫步,海风轻轻吹拂着他们的头发,带来一丝咸咸的海水味儿。
“潘乐,你看那边。”
唐婷指着,远处的一座小岛,那里有一座古老的灯塔,孤独地矗立在海面上。
潘乐顺着她的手指望去,阳光洒在灯塔上,仿佛为它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那座灯塔,听说是古希腊时期建造的,一直守护着这片海域。”
唐婷的声音,带着一丝梦幻,“它就像你的爷爷一样,虽然已经不在了,但它的光芒,依然照亮着我们,前行的路。”
潘乐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握住唐婷的手:“你说得对,爷爷虽然离开了,但他的爱和教诲,会一直陪伴着我。”
他们继续沿着,海岸线漫步,夜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在别人的眼中看来十分甜蜜。
他们走累了,便找了一片,沙滩坐下。
唐婷靠在潘乐的肩上,闭上眼睛,感受着海风的轻拂,以及夜风吹拂的惬意。
“潘乐,你知道吗?我小时候一直梦想着,能够环游世界,去看看那些古老而神秘的地方。”
唐婷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现在,我好像终于快实现了,这个梦想,而你就是我的旅伴。”
潘乐轻轻握住了,唐婷的手,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唐婷,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走到哪里。”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沙滩上,听着海浪的声音,感受着彼此的温暖。
在这个真实梦里,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只有彼此的陪伴和温暖。
希腊的阳光是治愈的,夜光是梦幻迷人的,它温暖了潘乐的心,也温暖了唐婷的心。
他们在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上,找到了彼此依靠的肩膀,也找到了彼此心灵的归宿。
他们多想,时光就永远的定格在这一刻,只可惜人终究是要,动态向前行走的。
他们都还有,各自的人生目标,要继续完成,唐婷在这届奥运会上有了一点成绩,更加打开了自已的知名度。
作为国内的顶尖蛙泳名将,她还需要备战下一次的比赛,一直到退役为止。
潘乐刚刚继承下,爷爷留下的遗产,他不能让爷爷一生的心血,因为家族各种人的利益争夺,受到损失。
“唐婷。”潘乐认真的喊了一遍,她的名字。
“其实我,没你想到的那么好,我爸妈离婚之后,很长时间我都觉得自已是被亲情,抛弃的人。
在爷爷家长大的我,虽然衣食无忧,可是内心总觉得,自已缺少点什么。
所以我一直以来,都有抑郁症,病发的时候,虽然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可是只有我知道,自已病发时,去和别人说话,去和别人接触,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痛苦。
医生说,这是抑郁症的,一种表现,其实和自闭症很像。
曾经我和一个女孩子谈恋爱,也是因为自已的这种病,让她很伤心,她以为我移情别恋了,所以我不理她。
其实我是犯病了,犯病的时候,我只想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什么事情都不管。
这些年虽然一直在治疗,病情有所好转,病发时别人来找我,也会给予回应。
可是我觉得自已好像很难,对别人热情的起来,我有些生性寡淡。
不知道哪天,我怕自已会,辜负你对我的深情。
那天你去我家里送礼品,遇到的那个女人,她是我的心理医生,我治疗自已的这个病,很长时间了,现在症状虽然在逐渐减轻。
可是保不准,什么时候病发,我就变的,不想理你.....”
唐婷顾不上,仔细的去想,潘乐说的话是真是假,此时的她只想给他全然的信任,“如果有一天你不想理我,我到你家去找你,又会怎样呢?”
“可能是,你做你的,我干我的,依然不想和你说话。”
“那你会干什么呢?”
“除了必要的吃饭、睡觉、上厕所,可能就是坐着,或者躺着发呆,什么都不想做,以及让你感觉到,我对生活的无力感,厌倦感。”
唐婷有些心疼的,抱住了潘乐,她没想到如此骄傲的潘乐,还有这样与众不同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