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娥的目光黏在张知夏脸上，睫毛颤得像风中落叶，嘴唇白得像纸，锁骨瘦得吓人。她心跳得快炸了，呼吸也乱了，屋里静得能听见心跳，只有窗外不知道什么虫子叫得瘆人。
她想起村里那些女人看张知夏的眼神，怪怪的，她也一样，被这男人勾住了魂。可她觉得，自己和她们不一样，她……对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咬着嘴唇，指尖冰凉，轻轻碰了碰张知夏的脸。他皮肤冷得像块冰，一股怪异的凉意从指尖窜到她全身，她哆嗦了一下。
“秀娥姐……”张知夏梦呓似的，声音又低又哑，听得她心里咯噔一下，像有什么东西断了。她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俯下身，靠近他。
他的呼吸很轻，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林秀娥感觉自己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样，离他越来越近。
张知夏醒了，迷茫地睁眼看着她。“秀娥姐……”他叫了一声，声音里全是疑惑。
林秀娥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神复杂。屋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很奇怪，让人喘不过气。
张知夏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秀娥姐…你怎么了？”
林秀娥颤抖着，像是害怕又像是兴奋，她伸手摸了摸张知夏的额头，冰凉冰凉的，像死人一样……
……
阳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鬼脸上的斑点。林秀娥缩在张知夏怀里，像只受惊的兔子，肌肤相亲的温暖却透着股寒意。她脸上潮红未退，眼神却空洞得吓人。她死死抓着张知夏，指尖划过他胸膛，感受着一下一下，缓慢而沉重的心跳，甜蜜中夹杂着恐惧，像裹着蜜糖的毒药。
突然，两行血泪顺着林秀娥的脸颊滑落，滴在张知夏胸膛上，灼烧般滚烫。
张知夏感觉怀里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低头一看，林秀娥脸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止都止不住。“秀娥姐，你怎么了？你……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林秀娥无力地摇头，眼泪却流得更凶了。“知夏，我……我……”她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张知夏把她搂紧，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却感觉像摸到了一把枯草。“秀娥姐，别怕，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林秀娥深吸一口气，却闻到一股腐臭味。“知夏，我一想到晚上你……你又要去了，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
张知夏愣住了，随即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他叹了口气，“秀娥姐，我知道你难受，可是……”
“我知道，我知道。”林秀娥打断他，眼神空洞地盯着他，像在透过他看什么可怕的东西。“我不该这么自私……”
张知夏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吻了吻她的额头，却感觉冰冷得像块石头。
林秀娥抱紧他，把头埋在他胸膛，哭得更厉害了。“知夏，我恨我自己……我明明知道……可是我还是……”
张知夏拍着她的背，安慰道：“秀娥姐，别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