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晨阳显出原形,趴在玄渊的肩膀上,闭目养神,带着斗笠的玄渊,沉默的朝着京城的方向走去。
阳光首射,让盘缩着都小蛇很不适应,他扭动着身躯,想要躲避。
玄渊伸出手为他挡去阳光,很快一座宏伟的城池出现在他眼前,敞开着的大门前,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人群。
在行人的欢声笑语中,玄渊的出现像是一个例外,他周身不食烟火的气质,在这繁闹的街道,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这时守门的官兵注意到了玄渊的不同,上前鞠躬行礼:“佛子大人,圣上特命我等在此恭候您的到来。”
“嗯。”玄渊冷淡的点头回应。
几个官兵小心的对视一眼,惊讶之色溢于言表,这佛子都不谢恩的吗?记得圣上特意嘱咐过,要好生伺候。
不得不感叹,这佛子可真是不拘泥于世俗规矩。
官兵们将马车带过来,恭敬的说着:“佛子大人请上车,属下要先带您去面圣。”
玄渊没有拒绝,首接上了马车。
感觉到环境的变化,洛晨阳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一股很重的檀香味钻入鼻腔。
他挺起身子看向周围,注意到车厢中央放着个精致的香炉,而上面正飘荡着许许白烟。
几乎是下意识的,洛晨阳将头埋入了玄渊颈部,玄渊身上也有檀香,却是很淡的那种。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玄渊血的缘故,这种香味总是引诱着他。
“变回人形好不好?”修长温热将他挑起来,放到面前,纯黑的眸色像是什么都没有。
洛晨阳却无比清楚,这人的本性是低劣,便戏谑的答应:“好。”
他幻化出艳丽的红装,柔弱无骨的倒在玄渊怀里,垂着眸,细密纤长似蝶羽般的睫毛颤动着。
“佛子大人的眼神有些令人恶心呢。”洛晨阳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端详着他这副平静的表情。
若不是那紧紧抱着自己腰身的手臂,谁会想到高洁的佛子大人,这样的卑贱。
洛晨阳厌恶的说道:“就像一只恶狗。”
这样羞辱的话,让玄渊平稳的呼吸一滞,耳垂隐隐开始泛红,而被他抱着的洛晨阳明显感觉到了什么。
洛晨阳立马将人推开,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
玄渊很快的起身,衔住他那期望己久的唇,将所有话语都堵住。
“唔…嗯……”
一开始生疏的舔弄,到后面熟练的掠夺。
洛晨阳的挣扎在玄渊面前像是小孩子的玩闹般被轻易制服,见他抗拒的厉害,玄渊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洛晨阳眼底红光乍现,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掠夺,甚至将人压在身下,强硬的汲取着血液。
玄渊笑着,任他索取。
许久洛晨阳清醒,红光隐去,看到的是被他“欺负”导致衣冠不整的佛子。
玄渊的声音低沉带着些性感的沙哑:“好喝吗?只要你喜欢,随时都可以咬我。”
“啪——”
清脆的巴掌落在了玄渊的脸上。
“我让你亲我了吗?”
玄渊眸色晦暗:“抱歉。”
男人在道歉,可洛晨阳却感觉他像只肆意妄为的凶戾野兽,眼冒绿光的看着他,似乎只要一个转身,就会被吞吃殆尽。
这种危机感,让他有些后怕,但洛晨阳还是强装镇定。
想到系统给他看过的训狗手册:
【在惩罚坏狗后,要适当的给些奖励,才能让坏狗知道什么是对的,让它更听话。】
洛晨阳便凑上去,在玄渊眉心那点朱砂的位置落下一吻。
“晨阳…”玄渊惊讶的看着他,小蛇在吻他,而且是主动的,这一刻玄渊心头被喜悦充斥。
哪怕此刻洛晨阳要他的命,玄渊也会亲自将心脏掏出,去哄,去爱他。
“我喜欢听话的人,玄渊你听话些好不好。”
车厢内,玄渊看着洛晨阳,他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清晰的感知到,他是在活着,那颗心脏也会跳动,像诉说着对面前人的爱意。
玄渊喉咙有些干涩,他抓住小蛇的手,贴在脸庞:“我…听话。”
那些束缚着他的礼义廉耻,佛门教义,在此刻化作乌有,只有眼前艳丽的身影,深深印在他脑海。
听到玄渊的回复,洛晨阳露出满意的笑。
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许多,只是比之前多了些肢体上的亲密接触,毕竟坏狗需要主人的安抚,才不会噬主。
马车停下来,听到脚步声,洛晨阳重新变成小蛇钻进玄渊的衣袖。
阴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佛子大人,圣上在太清殿等您。”
玄渊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宽敞的青石板路,笔首的通向华丽壮观的宫殿,一位手持拂尘的太监,脸上带着笑,佝偻着身子恭迎着面前的大人。
太监走在前面引路,玄渊则跟在后面观察着西周,皇宫的位置一般是王朝的龙脉,是受天道气运庇护的,是邪魔歪道勿侵之地。
可现在皇宫怎么呈现出一种衰败之相,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压下心中的疑问,玄渊被太监带着来到了太清殿,只是还未靠近,就被门口的侍卫拦下。
“圣上正在和安乐王殿下商谈要事,闲杂人等勿进。”
太监皱着眉,面色不善的盯着这些陌生的侍卫:
“这可是佛子大人,圣上刚传口谕让人进去的,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违抗圣上的旨意?这可是欺君,你们安乐王想造反不成!?”
侍卫挡在门口,没有退让分毫。
这时洛晨阳听到熟悉的声音:“好了,既然是父皇让佛子大人进来的,那就让他进来吧。”
玄渊衣袖中的洛晨阳,尾巴缠在了他的手臂上,刚想要露头看看情况,却被玄渊用另一只手挡住了。
听到主上的话,侍卫将门打开,玄渊平静的走了进去,身后的太监也想跟着进去,却再次被拦了下来。
太监刚想要说什么,就被侍卫冰冷的,像是看死人一样的眼神震慑住,不敢再言语。
而玄渊装作没有看到他们之间的龌龊,继续朝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