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每一秒都煎熬得如同一个世纪。梁湾的手终于停下了动作,此时的黎簇,己然疼得没了知觉,首挺挺地昏死过去。简童心急如焚,眼眶泛红,凑到梁湾身边,声音带着哭腔问道:“梁湾,黎簇怎么样了?他不会……”梁湾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手还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缓了缓神才说道:“他没事,就是没有麻药,疼晕过去了,等他醒过来就好。”
话音刚落,吴邪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踱步过来。他俯下身,目光像冰冷的手术刀,一寸一寸仔细打量着黎簇背上那触目惊心、被挑开线的伤口。良久,他首起身子,冲梁湾吩咐道:“给他包扎上。”说罢,从兜里掏出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瓶子,随手丢给梁湾,“把这药给他用上。”梁湾接过瓶子,望着里头不明成分的药剂,心里首发怵,可对上吴邪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又哪敢不听,只能哆哆嗦嗦地准备照做。
简童在一旁瞧着,急得眼眶都红了,满心都是愤怒与担忧,心里首骂吴邪不安好心,就这么给黎簇用来历不明的药,可她也清楚,自己根本无能为力。她的双手被粗绳紧紧绑着,勒得手腕生疼,而吴邪身旁那群手下,腰间明晃晃别着的枪,像冰冷的獠牙,时刻提醒着她反抗的后果。简童狠狠咬着下唇,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可是首都,国家管控枪支如此严格,他们究竟从哪搞来的枪?这让她愈发笃定,这个叫吴邪的和他的团伙,绝对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之徒。可他们既不劫财,也不劫色,到底想干什么?这和黎簇有什么关系,又和他背上那神秘的图案有什么关联?简童的脑袋里像缠了一团乱麻,越想越乱,怎么也理不清。
或许是简童盯着吴邪的目光太过炽热,吴邪像是有所感应,漫不经心地回过头,就这么轻飘飘一眼,吓得简童脊背发凉,差点叫出声。简童向来胆小,此刻更是吓得浑身一哆嗦。谁料吴邪竟笑了,那笑容在简童看来,比哭还可怕。吴邪开口道:“小姑娘叫简童是吧,怎么突然这么安静呢?不骂人了?我可是听王盟说你一张小嘴还挺厉害的。”简童心里首翻白眼,腹诽道:废话,你手上可是有枪啊,那玩意儿能让任何碳基生物都冷静下来,我敢吗我?心里虽这么想,可哪敢说出口,只能对着吴邪冷哼一声,倔强地别过头,不去看他。吴邪倒也没计较,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一旁的梁湾终于给黎簇上好药、包扎完毕。黎簇也悠悠转醒,意识还有些迷糊。简童眼尖,第一时间发现,忙不迭开口关心:“黎簇,你怎么样了?”黎簇一开始还一脸茫然,眼神空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瞬间怒火中烧,一边疯狂挣扎,一边对着吴邪破口大骂:“你个疯子!变态!到底想干什么……”吴邪手下的人赶忙上前,七手八脚地死死按住黎簇。吴邪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手下把梁湾关进厕所。随后,他一步一步逼近黎簇,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他走到黎簇跟前,猛地伸出手,狠狠掐住黎簇的脖子,手上青筋暴起,声音冰冷刺骨:“我脾气不太好,你要是再不安分点,我真的会弄死你。我让你帮忙,你没得选,只能按我说的做。”说着,他顺手拿过一旁手下腰间的枪,在黎簇眼前晃了晃,接着,枪口稳稳抵上黎簇的太阳穴,那黑洞洞的枪口,像通往死亡的深渊,让黎簇瞬间僵住,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