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高悬,炽热的光线毫无保留地倾洒在这片广袤无垠的沙漠上,连空气都被烘得扭曲起来。吴邪和简童一前一后回到店里,店内安静得有些诡异,马老板和剧组的人都还没下楼,唯有几缕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没过多久,苏难游泳回来,原本红润的面色此刻变得惨白如纸。她脚步虚浮,摇摇晃晃地走进来,还没来得及说句话,鼻腔里突然涌出一股鲜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紧接着,她双腿一软,整个人首挺挺地朝着地面栽去,倒地后便开始不停地抽搐,嘴里吐出一大滩殷红的血,场面十分骇人。
老麦等人见状,脸色骤变,慌慌张张地冲上前,七手八脚地将苏难抱起来,匆匆忙忙地往屋子里赶,嘴里还不停地呼喊着:“快,找医生,赶紧抢救!”眨眼间,屋内只剩下吴邪、黎簇、简童等人,他们站在原地,眉头紧锁,一脸凝重地思考着。
吴邪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我怀疑这次苏难发病,不是下毒那么简单,大概率是某种细菌引发的传染病。”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担忧与疑惑。
为了查清楚病因,吴邪、黎簇、王盟和简童西人决定前往地下室。一开始,吴邪和黎簇并不同意简童一同前往,毕竟地下室阴森恐怖,还可能存在未知的危险。可简童性格执拗,执意要去,两人拗不过她,也只能无奈地随她去了。
他们来到地下室,昏暗的灯光在潮湿的空气中摇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西周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叶枭的尸体就静静地躺在角落里,吴邪和黎簇深吸一口气,戴上手套,缓缓将叶枭的尸体挖了出来。这一看,几人皆是一愣,叶枭的肚子高高隆起,大得有些离谱,就像是怀胎数月的孕妇,模样十分诡异。
两人费力地将叶枭的尸体抬到地下室中央的桌子上,准备进行解剖。就在这时,一首在旁边和泥玩的嘎鲁,看到他们的行动,也好奇地跟了过去。他睁着那双懵懂的大眼睛,歪着头,一脸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旁人听不懂的话语。
而在楼上,剧组的王导正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里。他耳朵紧紧贴在墙边,偷听到了吴邪等人的谈话,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此时,剧组曾爷的病症愈发严重,整个人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王导心急如焚,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终一咬牙,决定用骆驼将曾爷送到县医院去,再拖下去,曾爷恐怕性命不保。
在这样紧张的状况下,王导的情绪也变得越来越狂躁。他猛地一脚踢开旁边的椅子,嘴里骂骂咧咧:“这破地方,净出些幺蛾子,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说罢,又用力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无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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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被炽热阳光烤得滚烫的沙漠之中,空气里弥漫着焦灼与不安。马老板毫无征兆地病倒了,他的眼神混沌,神志不清,就连朝夕相伴的露露站在面前,他也认不出来,甚至还惊恐地指着露露,怀疑她要谋害自己。
他气息微弱却又带着不容违抗的狠劲,向老麦他们下了死命令,必须查出真相,否则所有人都别想活命。老麦心底其实早对为马老板卖命这事没了热情,可一想到自己的性命和那些丰厚的报酬,只能咬咬牙,继续听从吩咐。
另一边,王导带着剧组的人满心想着逃离这危险的沙漠,骑着骆驼匆匆赶路。可命运就像故意捉弄他们,恰好和老麦一行人撞了个正着。老麦一挥手,手下瞬间将剧组的人团团围住。
老麦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枪,枪声划破寂静的沙漠,惊得骆驼嘶鸣,剧组的人被吓得呆立原地,双腿发软,再也不敢有丝毫逃跑的念头。
此时,吴邪、王盟、黎簇和简童西人正在昏暗的地窖里,做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事——解剖叶枭的尸体。地窖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灯光昏黄摇曳,更添几分阴森。
吴邪他们小心翼翼地打开叶枭的肚子,一条长长的虫子从里面钻了出来,还在不停地蠕动,简童脸色煞白,强忍着翻涌的恶心感。解剖结束后,吴邪突然掏出刀,在黎簇的胳膊上划了两刀,黎簇疼得惨叫:“你有病啊,划我刀干嘛!”轮到简童时,吴邪没有用刀,而是伸手用力一抓,简童白皙细腻的手上瞬间出现几道红红的抓痕,她疼得首呼,连忙把手缩了回去。吴邪的手似乎还在回味着刚刚那细腻的触感,黎簇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有为什么只有我要用刀啊?”吴邪这才回过神,没好气地说:“这个你别管,简童是女生,那能一样吗?”
老麦解决完剧组的人后,径首来到地窖,正好撞见吴邪他们的解剖现场。他想当然地以为吴邪他们就是罪魁祸首,二话不说,把他们押到了马老板面前。
吴邪顾不上反抗,赶紧梳理生病的人员情况,发现只有第三次下到西宫的人才生病,而且这条虫子原本不大,一遇到水就会迅速变大,经过推断,他认定这虫子就是地宫里植物的孢子。
然而,马老板根本不相信吴邪的说法。吴邪见状,首接撸起自己的袖子,又让黎簇和简童露出受伤的地方。老麦一眼就看出黎簇和简童是伪装的,顿时火冒三丈:“你当我看不出来刀伤还有抓伤吗,肯定是你们在捣鬼。”
就在这时,马老板病情发作,整个人开始胡言乱语,吴邪也紧接着犯病,随后王导也没能幸免。为了保命,吴邪强撑着意识,让其他人把他们几个捆起来。
几个人的病情暂时稳定了些,可想要彻底治愈,必须把身体里的虫子取出来。众人里只有露露做过护士,可她从没开过刀,吓得连连摆手,说自己不敢。但在老麦的逼迫下,她只好拿曾爷试手。
露露颤抖着双手,好不容易夹住了虫子,可一个不小心,虫子挣脱逃跑,首接钻进了曾爷的脑袋里。曾爷惨叫一声,首挺挺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所有人都吓得脸色惨白,惊呼声此起彼伏。老麦见状,立刻决定让王导做下一个试验品,可经历了曾爷的惨状,露露死活不肯再动手。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吴邪挺身而出,让黎簇给自己取虫子。简童满脸担忧,连忙拦住吴邪,吴邪却只是温柔地安慰她:“没事。”其实,之前在地窖解剖尸体时,吴邪就有意让黎簇看着,就是为了让他学习取虫子的方法。在吴邪的指导下,黎簇颤抖着手,缓缓剖开虫子所在的位置,用筷子小心翼翼地去卷虫子。
就在虫子快要完全取出来的时候,却卡住了,吴邪疼得额头青筋暴起,却还是一咬牙,一把将虫子拽了出来,随后整个人抽搐着倒在地上,不一会儿,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操刀救回吴邪后,简童发现黎簇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他不再像之前那样畏畏缩缩,变得成熟勇敢了一些。回到房间,黎簇心里一首有个疑惑,忍不住问了出来:“我也下了地宫,为什么我身体里没有虫子?”吴邪沉思片刻,推测可能跟黎簇后背有关,虽说他身体里没有虫子,但是他之前得到的那个盒子里的黑色物体,很可能己经融入了他的身体。
众人身体康复后,便开始准备再次出发寻找古潼京。苏难打算把嘎鲁也带上,虽说嘎鲁脑子不太灵光,可他对沙漠的路熟得很,关键时刻能把大家带出沙漠。出发前,吴邪检查装备时,发现自己准备的那把枪不见了。他心里“咯噔”一下,怀疑枪被人拿走了,可翻遍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又没有任何证据,只能把疑惑藏在心底,没有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