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之上的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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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远东的星火,理想的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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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废土之上的重建
作者:
泡子麦麦
本章字数:
8106
更新时间:
2025-05-28

让我们重燃革命理想,为建设更加美好的社会努力吧!在甘古特恐怖残暴的统治下,人民变得麻木不仁而心怀恐惧,这些感情不应存在于社会主义国家。工人们应该热爱政府,而不是害怕它。社会主义不是对惩罚的恐惧,而是对收的期待。

为了社会主义的发展和进步,人民的支持必不可少。这是失败的原因,也是我们胜利的原因。

为此,我们需要更多的宣传。我们必须向人民群众表明,我们是一个关心爱护劳动人民的政府。每个角落都将贴满宣传革命的海报,收音机里也将充满传递革命的讯息!当然,政府也会赋予工人和农民更多权利。很快,人民的支持就会蜂拥而至!

奥托·布劳恩(李德)拖着步子穿过街道,朝歌剧院走去,他的呼吸在黎明前的灰霸中冒着白色的热气,患风湿的老膝盖在西伯利亚的严寒中疼痛不己。晨霜覆盖在鹅卵石上,就像他灵魂上的棺罩,靴子踩上去咯吱作响。

布劳恩在记忆的深海里寻觅着。这么多年以后,被铁血放逐的经历依然像一把残忍的匕首,插在他的心房之上。他撕下一页页日历,但痛苦并未随着时间而消逝。在1928年出狱后的暗淡岁月里,无数失败和痛苦接踵而至。他见证着东煌的同志被消灭,见证着北方联合崩塌成一堆堆碎片。然而,在他从慢慢席卷整个支离破碎的罗西亚废土的信息之潮中得知,他曾经的情人奥尔佳己在纳粹的死亡集中营中遭人毒手之后,他的生命变得愈发晦暗。

她如太阳般燃烧,但是法西斯分子却无情地掐灭了她体内的火焰——就像他们对许多人所做的那样。他曾经爱过她,爱过她给他的感觉。他的心中还留存着她帮助他越狱时的那种激动,而只要回忆起他们在莫斯科共度的夜晚,他就能在西伯利亚无数冰冷的寒夜里品尝到一丝温暖。

现在,一切都成了尘土。阿芙乐尔的梦想破灭了,奥尔佳躺在万人坑里慢慢腐烂。布劳恩感到自己被时间的车轮无情碾过,一切都在枯萎,变得支离破碎。他不止一次地想要结束自己的痛苦。后来,塔林和佩楚罗在伊尔库茨克找到了他,他们谈到革命,谈到让阿芙乐尔的梦想再次实现。他们都是孩子,不切实际的理想主义者,但他却情不自禁地想成为他们的导师。他还剩下什么?为了社会主义能如凤凰一般涅槃重生,哪怕只有一点点机会,他也愿意为之献出自己的生命。

然而,不管多少年过去,奥尔佳的脸将永远铭刻在他的脑海里。她的脸庞就像他们刚从监狱里冲出来,穿过如今远在天边的萨克森的冰封田野时,笑得那样灿烂。

就算给我一杯麻木心智的忘情水,我依然忘不了你。

无政府状态下的乐观主义?

在北方联合解体后的无政府状态下,布里亚特自治共和国(Buryat ASSR)的民众是一群奇特的人。在罗西亚的许多民众对无政府状态下的生活变得厌倦和幻灭的时候,塔林(Sablin)治下的民众却极度理想化。或许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们的理想主义并非对现实世界视而不见。他们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不公平,但他们仍然不顾一切地与黑暗作斗争。

当这个陌生人走在街头,目睹周围的兴奋和幸福氛围时,他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被这种氛围感染。他不是社会主义者,但同时他又不禁理解这种吸引力。他走着走着,一个身着联盟军制服的人朝他走来,双手远离武器。“同志,你好!是什么让你来到我们这座美丽的城市?”他微笑着问道。这个陌生人被他那看起来无比真诚的态度所打动。“我只是路过。我要找个地方过夜,然后继续前行。我正在向东走。”他回答道。他觉得没有理由对这个人撒谎,与甘古特(Yagoda)的地盘不同,在这里他不会因为说错话就被杀害。

“很好,同志。我建议你沿着主街(Main Street)走三个街区,街道左侧有一家小旅馆。”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不完全清楚。我己经游荡多年。这对我来说只是又一次长途跋涉。”他确切地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但他怀疑自己是否能找到。

“嗯,在这种时候听到这种话很奇怪啊。啊,我真没礼貌,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亚历山大。很高兴认识你。谢谢你的建议。”这个陌生人看着这个士兵的脸说道。

不用谢,朋友。

甘古特政权留下的诸多问题之一,是极权主义潜移默化的影响。即使暴君己经覆灭,我们也必须时刻警醒,避免重蹈覆辙。为此,我们将给予布里亚特工人委员会独立的政治地位,并在新政府中给它一个更有意义的位置。

虽然塔林同志将继续担任总书记,指导革命政权度过动荡的时代,但我们要给予工人委员会更大的权力,使其能够真正地维护工人阶级的自由。这些改革将让我们向着最终目标-建成一个人人能发声的、真正自由的、属于无产阶级的天堂一—迈出有力的一步。

在第24届会议上

瓦列里·塔林的手指扣了扣纸张间的缝隙,从一堆文件的顶上抽出一份报告,又把刚才审完了的那份塞在堆底。她瞥了一眼面前的顾问,他们正急切地等待着总书记就报告上的问题做出决定。塔林把目光移回纸面,开口读起报告:“关于无产阶级的现状。

白纸黑字上排满了工业事故、工人抱怨、安全隐患、就业需求等等问题。失业率上升,事故虽然数量变少了,但是却越来越严重了,而群众整体上都生活在困苦之中。冷静地抿了一口咖啡,塔林把报告仔细阅读了十几分钟,沉重、紧张的氛围萦绕在自治共和国的官员们身边

终于,塔林读到了第三页的末尾,这里整齐地列出了两种选择。其一是一个简单的计划,包括了增加监管和强化工作场所民主。其二则是布劳恩推荐的方案,致力于基础设施建设,他的理由是对社会进行的改善终究会让工人得到好处。

总书记用简练的回答打破了沉默。

我决定重建工厂,战争期间,许多工厂被毁,许多人失去工作。人民一致呼吁,要求上马建筑工程来修复破损的工厂,并为工人们提供稳定的工作。人民的支持是权力基础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修复工厂符合工人的需要,亦符合塔林胸中关于阿芙乐尔的理想主义蓝图。

在第24届会议之后,塔林在闭幕会议上发表了讲话

同志们,你们听到了吗?工厂里回荡着机器和电动工具的轰鸣声,道路再一次车水马龙,工人们再一次开始辛勤劳作,为大家创造更美好的未来!我们又一次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务,我们的努力为布里亚特带来了新生。很快,整个地区的工业潜力将得到最大限度的挖掘,我们会为向周边地区传播革命建立坚实的基础。

最重要的是,布里亚特的普通民众终于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人人都有工作机会,人人都从挥之不去的、对贫穷和饥饿的恐惧中解放出来。劳动的车轮己经开始转动,前进的道路无人可挡!

除了改善人民的社会生活,我们别无所求。现在,许多沙皇时期的传统依旧束缚着人民群众的社会生活,这极大的损害了我们在其他军阀面前的形象。如果我们要建成一个国家,至少也得让它看上去如此。我们必须立刻处理这一问题,女性权利应当与男性别无二致。

要想促成社会进步,旧传统就必须被毁弃。人民再也不用忍受封建糟粕的压迫了!一旦我们实现革命,新生政权的清泉活水就会源源不断地涌出。如果人民获得更多权利,他们在工作时也会更加勤奋。不容于社会主义的古代信仰和文化将被斩断。毕竟,欲得革命之果,必栽平等之花。

许多社会主义运动都把女性在革命中的地位视为难题,我们也是如此。妇女同志和所有男同志一样,都曾经被资本主义压迫,她们的处境甚至更为恶劣。当革命爆发之后,为什么她们不能在前线奋战,或者在战地医院从事医护工作呢?

我们要立即下令,规定男女军人地位一律平等,妇女营也将成为我军的重要力量。“人人皆同志”这句口号,不仅指男人,也包括妇女。革命队伍无分男女,敌人将要恐惧我们的力量!

塔林手托着腮,听着同志们关于女性在革命中地位的激烈辩论。沉浸在同志们的争吵声里,塔林想起了阿芙乐尔,阿芙乐尔总是说女性对革命至关重要,但是很多大男子主义的共产党员们却总是故意忽视掉这一点。萨布林太忙了,一首都没怎么考虑过这个问题,首到最近,佩楚罗和乌兰诺夫斯卡娅才让她开始有了些思考。假如他们想要创造一个男性与女性完全平等的北方联合,那么是否应该允许女性自愿上战场呢?在心中做好了决定,塔林站起身来。

“同志们!”她大声打破了喧闹。顿时静了下来,每一张脸都转向她。“有些针对女性的态度难道不是反动的吗?阿芙乐尔说过,在争取革命胜利的过程中女性和男性同等重要,而我们的任务就是确保女性能自由选择参加革命的方式。要是俄罗斯的女性希望为了革命端起钢枪,那就让她们上吧。”

塔林坐了下来,感觉到话就像闪电划破空气一样,在众人间起了作用。坐在对面的佩楚罗对他咧嘴一笑。

几分钟后,中央委员会一致投票决定允许女性完全平等地参与革命。他们派出士兵在大街小巷宣传这最新的消息,而几天后女性如潮水般涌向剧院,要求参军。萨布林站在台上,手背在背后,满意地看着台下的混乱。站在旁边的佩楚罗愉快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啊,瓦列里,我就知道你会做出正确的决定的。”

一件小事,时间来到审判过后12个月

劳改农场的日子相当漫长,生活并不轻松,但这与内务人民委员会的古拉格里充斥着的肮脏和堕落相去甚远。塔林对他很好,超乎想象的好。他以为他在甘古特手下犯下的累累罪行会招来更严重的惩罚。甚至,罗曼·杰尼索维奇·科萨廖夫很快开始享受它。劳动很辛苦,但令人愉快。生活放慢了脚步,他感受到季节的流逝,他的眼中倒映着西伯利亚那朴素的美丽,心中则洋溢着从播种到丰收的喜悦。

他被上乌金斯克法院判处入狱12个月。劳改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科萨摩夫成了个自由人。监狱交给他一个装满换洗衣服的袋子,并告诉他中央委员会附属下一个男子公寓的所在地。他走到泥泞的公路上,呼吸冒着白色的蒸汽。他左右张望。下午闷热的太阳照在他身上,他开始前往上乌金斯克的长途跋涉。

当科萨廖夫到达目的地时,太阳己经落到他的身后,在这座革命之城的鹅卵石街道上投下长长的靛蓝阴影。他路过一幅草草画就的壁画,主题是攻占冬宫。油漆还是湿的。这位艺术家的技巧有些笨拙,但即便是像科萨磨夫这样单纯的人也能欣赏每一笔笔触背后的强烈情感。

科萨廖夫抵达歌剧院对面小小的征兵办公室,夜幕己经降临。一个士兵正在关百叶窗,回头瞥了他一眼。

“同志,”科萨廖夫把包扛在肩上,说道。“我想参加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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