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尾辫脸色骤变,刚想开口狡辩,突然,一只触手猛地朝她袭来,速度极快,将她瞬间卷入了黑暗之中,只留下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哈哈哈,这下好了,这女人得偿所愿了。”
李哲立刻喝住了有些疯癫的男人,又把目光紧紧锁在腰牌上。
腰牌不应该出错。
这时,那双空洞的眼睛竟然急速跳动起来,似乎预示着出口就在前方。
李哲抬起头,突然发现触手的攻击似乎集中到了洞穴的一侧,那里隐隐透出一丝光亮。
出口就在那里!
他大喊:“跟我来!”
众人在李哲和郝天臻的带领下,朝着光亮的方向奋力突围。
经过一番殊死搏斗,他们终于成功逃离了这片危险区域,重见天日。
当众人踏出洞穴的那一刻,久违的阳光温柔地洒在他们脸上。
等候在外面的救援人员,看到他们平安归来,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他们出来了!真的出来了!” 人群中有人激动地大叫。
一名年轻的考古队员,带着崇拜与感激,走到李哲面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李哥,这次要不是你,我们肯定出不来,你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说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陈明潭教授也走上前,紧紧握住李哲的手,感慨万千:“小李啊,你救了大家,我代表整个考古队,向你致以最诚挚的感谢!”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对李哲的称赞不绝于耳,那敬佩的目光和感激的话语,如同温暖的春风,吹散了李哲身上的疲惫与阴霾。
李哲走到郝天臻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臻子,多亏了你,不然这次我们可就麻烦了。”
郝天臻微微一笑,脸上却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没事,大家都安全就好。”
李哲发现郝天臻的表现有些反常。
他对哥哥的失踪无比担忧,可现在,他只字未提,仿佛这件事己不再重要。
李哲心中涌起疑惑,看着郝天臻,试探地问道:“臻子…… 你哥哥不在这里。”
郝天臻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恢复平静:“先让大家好好休息吧,我哥的事,以后再说。” 说完,他便转身走向一旁,不再理会李哲。
郝天臻的异常表现,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李哲的心头,让他坐立难安。
幸存考古队成员被秘密接去了某家医院接受治疗,临走时,陈教授将地址告诉了李哲,还留下了一句话。
随时来找我。
暂时分别后,李哲首先想到的是去医院确认父母的情况。
医院的长廊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灯光惨白而刺眼。
他快步走向父母的病房,每一步都带着焦急与担忧。
推开门,看到父母安稳地躺在病床上,母亲正靠在床头,父亲坐在一旁陪着聊天,脸上虽然还带着病容,但神色平静。
李哲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长舒了一口气。
“爸,妈,你们感觉怎么样?” 李哲走到床边,关切地问道。
父母看到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纷纷表示身体好多了,让他别担心。
李哲在病床前坐了一会儿,陪着父母说了会儿话,暖流稍稍驱散了心底的阴霾。
但一想到郝天臻的事,他的眉头又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告别父母后,李哲转身准备离开,在医院的走廊转角处,正好碰见了孙思邈。
孙思邈穿着白大褂,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精明与干练。
“李哲,可算等到你了。” 孙思邈快步走上前,神色有些凝重。
李哲微微一怔,停下脚步:“孙医生,是有什么新发现吗?”
孙思邈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压低声音说:“我在整理司灵寺的资料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一些符号和文字。
“你看,这是我从司灵寺的一些密文里破译出来的。” 孙思邈指着笔记本上的内容,“司灵寺似乎在谋划一个巨大的仪式,这个仪式和天枢铜柱息息相关。而且,他们好像己经找到了启动仪式的关键人物,只是目前还不清楚是谁。”
李哲眉头紧皱,立刻就联想到了秘境之中窥得的天枢计划2.0,可市民广场地下并没有任何启动铜柱的痕迹,李哲决定有所保留。
他仔细看着笔记本上的内容,饶有兴味地说:“孙医生,这些密文看起来可都是司灵寺的机密,你是怎么得到的。”
“这个嘛。”
孙思邈狡黠地一笑,“我在柳叶刀里留下了印记,像钢笔吸墨汁一样,可以吸附密文。”
“吸附密文,这么神奇?”
“这个以后有时间再和你解释,我看你的表情一点都不惊讶,看来早就知道了。”
“你猜的没错。给你看样东西。”
李哲拿出人皮腰牌的那一刻,孙思邈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司、司灵寺卿……”说着孙思邈就要跪下来。
“哎,你别。所以这真的是象征司灵寺卿身份的牌子?”
孙思邈被李哲扶起,身体都在颤抖。
这可是决定背叛整个司灵寺的人,可如今看到了腰牌,似乎具有某种条件反射。
他们很惧怕。
“李哲,我早就说过你会被选择,现在终于应验了。”
孙思邈摘下金丝眼镜,背过脸去继续说:“这腰牌任何人见了都会打心底里恐惧,这是烙印。李哲,你现在可以对整个司灵寺发号施令了。”
“那真正的司灵寺卿呢?我只是击败了他其中一个分身而己。”
“这不是一回事,司灵寺卿的真容谁也没有见过,我们只认腰牌!”
这时走廊里传来病人家属的求救声,几名护士急匆匆地从李哲二人身前穿过。
“这是几床的病人?”孙思邈拉住其中一人问道。
“三床的,那个年轻小伙子。”
“就是那个沉迷于滑板的高中生?”
“是啊,孙医生你也赶紧过来吧。”
沉迷滑板还能沉迷到医院里?李哲顿时来了兴趣:“怎么回事?”
孙思邈欲言又止,还是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道:“你早就知道了灵感源被收割吧?”
“知道,这笔账还没算清。”李哲把玩起手中的腰牌。
孙思邈吸了一口气,表情略微严肃:“这个高中生被一个怀玉郎盯上了,灵感源被人薅得一干二净,死活学不会滑板。一气之下猛踩了滑板一脚,说来也巧,这滑板反弹竟然砸到了命根子。”
李哲也不苟言笑,随即问道:“你说的怀玉郎就是司灵寺专门负责收割灵感源的人?”
“算是吧,其实只要有司灵腰鼓,都可以下场收割,但是要和片区的怀玉郎打好关系。”
李哲眉头一皱,问:“还有片区?你的意思是,每个怀玉郎还管着自己的地界,像守着羊圈的狗?”
“确切地说,他们就是牧羊犬,只不过收的灵感源。”
“这架构还挺清晰的,不愧是继承了汉朝的九卿制。所以……”李哲挥动手中的腰牌,狡黠地说:“我可以让三夏的所有怀玉郎下岗了?”
孙思邈嘴角抽动,深吸一口气道:“你用腰牌做这种事,也太小题大做了。”
“这怎么说?”
“你只需要舔一下腰牌,就可以召唤主簿前来,替你做任何事。”
李哲吓了一跳,舔一下腰牌?
孙医生你是认真的?
看着李哲鄙夷的眼神,孙思邈忙补充道:“我亲眼见过,司灵寺卿的腰牌就是这么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