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梅闻言,怒不可遏,首接回呛道:
“我嘛,就是个克夫的玩意,怕你那个干儿子无福消受呀!”
她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脸色涨得通红。
“你……!你……!”
梁母差点没被水给呛到。她瞪大了眼睛,手指着萧梅,气得说不出话来。
“萧梅,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梁母的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
萧梅冷笑一声,
“为我好?你这是把我当货物一样推来推去!我萧梅虽然是个寡妇,但也有自己的尊严和想法!”
“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梁母气得浑身发抖,
“我这是为了咱们家着想,你跟着他,总比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好!”
“哼,我不需要!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做主!”萧梅别过头去,不再看梁母。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婆媳俩互不相让,僵持不下。
在萧梅房间里的张喜听到外面激烈的争论,有种劝架的冲动。但是一想到当下的处境,便觉得极为不妥。
“算了,等下越抹越黑!”
张喜暗自想着,大气不敢喘。此时的他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要是肯跟他过日子,梁汉死去的二十几万赔偿款,我全部给你!行了吧?”
梁母像是做了重大决定,豁出去了似的。
萧梅一听到她说二十几万要给她,两眼立即发光了起来。
但是,很快便掩饰住了喜悦的表情。
“钱现在对于我来说,显得也不是那么重要了!我看,那钱还是留给你自己好好养老吧。”
萧梅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在盘算着这笔钱能做多少事情。
“你不愿是吧?你不愿意,我就把钱交给他,让他另外娶媳妇。反正他有了这些钱,找个婆娘也不难!”
梁母站起了身,就想要走。她的脸色阴沉,态度坚决。
“好你个老家伙,亲儿子比媳妇还亲,你去,你去,把钱都给你那干儿子。”
“去去去……,以后生病了,哪里不舒服,别来找我!找你那宝贝干儿子去!”
萧梅也是气的不行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心中满是委屈和愤怒。
“哼,到时候我干儿子娶了媳妇回来,你就搬出去住,这里,没你住的地!”
说完,梁母拂袖而去!
“凭什么?这房子是你那死去的儿子借村长的钱建的,欠的钱可都是我还的,你有什么权利让我走!哼!”
梁母出去后,萧梅怼完话,就狠狠的摔了一下门。
房间里回荡着摔门的声音,萧梅身子一软,瘫坐在椅子上,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婆婆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
而房间里的张喜,听到外面安静下来,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张喜一把撩开被萧梅给他盖得很好的被子,却发现床单上出现了一抹红。
“难道是自己受伤了?”
张喜一阵发毛,开始检查自己,检查了一会也没发现有什么伤口。
他皱着眉头,满心疑惑,目光再次落在那抹红上,心中愈发不解。
这时,萧梅在外面轻轻敲了一下门。“张喜,开门,是我!”萧梅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张喜赶紧起床,发现自己光着身子什么都没穿,赶紧穿上他昨晚穿的那条短裤。然后踉踉跄跄的过来开门。
门一打开,萧梅便扑了进来。“梅姐,你怎么了?”
看到萧梅眼圈都红了,张喜关心地问道。他的声音温柔而急切,双手不自觉地抱紧了萧梅。
萧梅没有说话,一把把头倒在张喜怀里低声闷泣了起来。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泪水很快浸湿了张喜的衣衫。
张喜轻轻拍着萧梅的后背,安慰着说:
“梅姐,别哭别哭,有啥委屈你跟我说。”
萧梅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道:
“张喜,我……我心里苦啊。那老太婆……她根本就不把我当自家人。”
“梅姐,别难过,别为她的话伤心,不管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张喜的话语充满了坚定。
萧梅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张喜,
“她居然想把我推给别人,还拿那赔偿款说事,她怎么能这样?”
“梅姐,咱不理她,她不懂你的好。”
张喜用手轻轻擦去萧梅脸上的泪水。
萧梅吸了吸鼻子,“我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她却看不到。”
张喜抱紧萧梅,“梅姐,我知道,你的辛苦我都知道。”
张喜也才十八岁多,此刻却表现出了男子汉该有的样子,足足安慰了萧梅半小时,才让她稳定了情绪。
“张喜,听了你的话,我现在好多了!”
萧梅的声音不再颤抖,情绪也不再像刚才那般激动。
“那梅姐,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张喜一脸关切地看着萧梅,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怎么办?那老太婆拿的钱,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不说全部,起码我得分一半。再怎么说,我也是她儿子的丈夫,是她过门的媳妇!”
萧梅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不甘。
“那……”
张喜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这样的家庭纠纷,他感到有些棘手。
“我得想个法子把钱给拿回来,她要是真要拿那个钱去便宜了那个认的干儿子,那她可真的是糊涂到家了!”
萧梅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仿佛己经下定了决心。
“梅姐,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张喜深吸一口气,给萧梅一个鼓励的眼神。
萧梅感激地看了张喜一眼,“张喜,还好有你在我身边。
我打算先和婆婆好好谈谈,如果她还是坚持要把钱都给她干儿子,那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张喜点了点头,“梅姐,不管怎样,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太着急上火。”
萧梅叹了口气,“我知道,只是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这些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不能这么对我。”
“梅姐,相信事情会解决的,会有一个好结果。”张喜安慰道。
萧梅微微颔首,“嗯,希望如此吧。”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两人都在思考着接下来可能面临的情况。
“那个,梅姐,我有一事不解,昨晚……昨晚我和你……我是不是太粗鲁了?”
张喜挠了挠头,脸上满是愧疚和不安。
“怎么啦?你现在才想起来你昨晚有多粗鲁啦?”
萧梅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脸上泛起一丝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