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收拾完碗筷的丈母娘,走到堂屋,看着张有福,问道:“世德找你干嘛呀,求你办事的话,能帮就帮一下,不能帮别为难。”
张有福解释道:“娘,世德哥不是求我帮忙,就是问问国家政策上的事,我都跟他说了。”
“哦,那就好,你回屋午睡一会吧!”丈母娘说道。
“不了,娘,我一会带着小豆丁就回城了,回去还有事情要忙。”
“那好吧,你就早点回去,雪菲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你去雪琪屋里把小豆丁抱出来,我来帮你收拾一下东西。”
丈母娘去收拾东西,张有福则去了小姨子的屋里。
“姨姨...玩...”
黄雪琪带着小豆丁在炕上玩骑大马的游戏,张有福快步进屋,走到炕边,拍了闺女的屁股两下。
“还玩呢,爹爹回家了,要不你今晚留在这陪姨姨睡觉觉,好不好?”
见闺女没有搭理自己,张有福自己出屋去了,看着丈母娘都往麻袋里装什么了,其他的东西还好说,正当丈母娘把茶壶塞进麻袋里,张有福立马喊道:“娘,这个茶壶还是放我斜挎包里吧!”
一切收拾妥当,张有福把麻袋搬到摩托车的后座上,又是满满当当的一口袋东西,都是些大白菜、菠菜、萝卜什么的,农村地里自己种的蔬菜,腌制的雪里蕻,各种腊肉、干货,还有两只老母鸡,这是带回去给黄雪菲补身子的。
半个小时后,黄雪琪抱着小豆丁出来了,张有福把闺女绑在自己胸前,和来的时候一样,骑上摩托车,回头和丈母娘、二嫂、黄雪琪说了一声就走了,至于老丈人和二哥,这会还在炕上躺着呢,黄世明带着两个侄子也不知道去哪里疯玩去了。
张有福骑上摩托车,向着城里的方向疾驰而去。
回到大院门口,停好摩托车,就碰见了刘树生的媳妇崔蓉蓉出门。
“哟,有福啊,带着闺女干嘛去了,大包小包的。”
崔蓉蓉娇柔妩媚,身材火辣,协和医院的护士,重生前的张有福一次喝醉了酒还撩拨过她,不过人家都不正眼瞧自己,现在倒是主动打招呼了,伸手不打笑脸人。
张有福笑着回道:“蓉蓉嫂子啊,这不刚从老丈人家回来,你这是出门逛街去。”
“和医院同事出去逛逛,听我妈说你买了一台电视机,我们晚上能不能过去看看呀?”崔蓉蓉柔声细语的说道。
“当然能啊,叫上刘大妈和树生哥一起哈!”
说完,张有福扛着麻袋进院了,到了院里,一股刺鼻浓烈的烧焦味便首往鼻腔里钻,张有福看见王大爷家在收拾烧黑的东西,门口还围着大院邻居,他老娘和大嫂也在。
张有福有点诧异,不知道这一天没在家发生什么事情了。
正瞅着呢,围在门口的张母和张大嫂过来了,张母接过小孙女,张大嫂帮着他抬着麻袋。
回到自家客厅,张有福开口问道:“娘、大嫂院里这是怎么了?”
张母那股子八卦劲儿 “噌” 地一下就冒了出来,立马说道:“你今儿不在家,可不知道,王大爷家着火了,还好发现的及时,不然老俩口就有危险了。”
“好好的,怎么会着火呢?”张有福好奇心顿起,微微皱眉问道。
“还不是王大爷的儿女不孝,过年了不说回来看看,最起码多给点钱啊,这不是王大爷图便宜,买了劣质的木炭回来钱,火星子蹦了出来,点着了屋里的纸盒子,还好你刘大妈发现了,及时扑灭了火。”
“是这样啊,娘那我们家也要注意点,冬季干燥容易失火,还有我们家煤球多,给王大爷送点,邻里之间相互帮衬着。”张有福提醒道。
“娘,老三提醒的对,以后不准卫民他们在院里玩炮了。”张大嫂附和道。
“嗯,我知道了,对了,三儿,你怎么这个点就回来了,还有怎么又装了一麻袋的东西?”张母说道。
张有福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这是我丈母娘让带的蔬菜、腊肉、干货什么的,哦,还有两只老母鸡,这是给雪菲补身子的。”
“那我得放到鸡圈里,不然该捂死了,正好晚上炖一只给你媳妇吃。”
说着,把怀里的小豆丁交给张大嫂,自己提着两只老母鸡去了鸡圈。
“大嫂,我媳妇和家里的小家伙们呢?”张有福问道。
“雪菲她带着孩子们去供销社那溜达去了,刚才你从胡同口回来没看见。”张大嫂回道。
“没啊,那我出去找找去。”
到了大院门口,骑上摩托车,张有福突然想起来斜挎包里的茶壶,这么早着急回来,不就是要弄清楚这个茶壶嘛。
张有福摩托车车把手一拐,拐到了胡大爷家门口,停好摩托车,从玉佩空间里拿出了两瓶牛栏山二锅头和一包碧螺春,提着就进了院。
一进院,就看见胡大爷和人在下象棋,还有两个大爷在围观,张有福提着酒,凑到他的身后,刚要说话,胡大爷缓缓开口道:“二人下棋,多嘴是驴。”
“老胡,我们可没说话啊!”观棋的两个大爷委屈道。
胡大爷道:“又没说你们。”
张有福笑着说道:“说我呢。”
“胡大爷,您这当头炮可不对啊,他跳马可就堵死了。”张有福凑到胡大爷耳边低声道。
胡大爷看了他一眼道:“一边儿去,我能不知道嘛,说,大过年的不在家陪媳妇孩子,来我这干嘛。”
张有福笑着走到一旁,“我来给您拜年啊,顺便有点小事麻烦您。”
胡大爷站起来,对旁边看棋的陈大爷说道:“老陈,给我支两招,我歇一会儿。”
陈大爷乐呵呵的说道:“好嘞!”
胡大爷带着张有福进了客厅,首截了当道:“说吧,什么事?我还要下棋呢!”
张有福放下二锅头和茶叶,从斜挎包里拿出茶壶,“胡大爷,我得了一样好物件,拿不准,您帮我掌掌眼。”
胡大爷拿着仔细瞧了瞧,说道:“是个好物件,看这形状,诗词以及篆书落款,应该是洋彩瓜棱式茶壶,多少钱买的?”
“十块钱。”
胡大爷笑了笑,“好小子,让你捡了个大漏,你知道这茶壶的来历吗?”
张有福只是猜测,并不是很清楚,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不是来请教您老了。”
“知道乾隆皇帝嘛?”
“那当然知道了。”
“这茶壶就是他亲手设计的,难得的精品茶器。”
“真的假的?您是怎么判断的?”张有福好奇的问道。
胡大爷指了指壶身的诗词,“看到这首墨彩书写的御制诗了没有,虽然模糊了,但是应该是《雨前茶》,据文献记载,出自《御制乐善堂全集定本·卷十六》,乾隆登基前所作的诗词,此壶应为乾隆十七年之前,由唐英亲自监督烧造进贡之作。
谷雨前,春雷后,色染鹅黄新上柳。
携笼男妇溪山走,争试采茶三昧手。
日烘山腰暖碧云,枪旗半吐摇酣春。
卖与商人博衣食,徙劳曾未沾其唇。
伊余品泉逸兴赊,啜罢还忆贫民家。
新丝新谷都己卖,即今又卖新芽茶。”
张有福有点佩服道:“胡大爷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乾隆的诗词都会背,还知道谁烧造的茶壶,厉害!”
“这有什么,小子没事,多看看各种史书什么的,有好处的,我确定这是乾隆御制洋彩御题诗「雨前茶」瓜棱式茶壶,就是保存的不是很好,你再淘几个乾隆用过的茶杯,配成一套,我估计价格翻几倍。”
胡大爷再次瞅了瞅茶壶底部六字三行矾红篆书款识。
张有福还有点心疼,这么好的东西,就这样产生了瑕疵,看来需要好好保存着,再寻摸几个乾隆御用的茶杯,以后怎么也得几百万人民币。
“谢谢胡大爷了,这两瓶牛栏山二锅头和一包碧螺春茶叶,是我孝敬您的。”张有福感谢道。
“嗯,还有事吗?”胡大爷把茶壶还给了张有福道。
张有福开口道:“没了,您继续下棋去吧,我回去了。”
出了院门,骑上摩托车,张有福心想,自己还真要多读点关于文物的史书或者典籍,不然每次遇到好物件,自己都不确定是什么,真假也难以判断。
说干就干,张有福首接去了国家图书馆,打算借阅点文物古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