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霆说:“那也只有你才能进来,进不来的都不算数。”
沈晚迎:难道是陆盛霆不让进来的?她以为他不知道呢!
来的是陆战北和夫人罗夏,沈晚迎也不是天天来也就周来,之前还因为陆盛霆的态度而一个多月没来,所以,她从来没见过陆盛霆的后妈来看过他,兄弟姐妹也就只见过陆盛楠和他二姐夫。
罗夏看上去特别年轻,风韵犹存的她看得出来是个大美人儿,她拿了一些陆盛霆换洗的衣服和一些营养品,一看到沈晚迎就问陆战北,“这就是你说的那丫头?”
陆战北点头,“是她!”而后,看向沈晚迎,“以后周末就让小刘去接你,来回坐公交车不安全也辛苦。”
沈晚迎说,“还好,今天就是小刘哥接的我。”
陆盛霆给罗夏和沈晚迎相互介绍,“晚晚,这是我妈,罗夏女士。妈,她就是沈晚迎,我女朋友。”
沈晚迎瞪了眼陆盛霆,看向罗夏,说,“阿姨好!您别听他胡说,就是普通朋友。”
沈晚迎挺吃惊的,陆盛霆竟然把罗夏叫妈叫的如此自然亲切,第一次从陆盛楠口中听说这位罗女士的时候,以为他们姐弟都跟这位继母关系不好呢!
罗夏拉着沈晚迎的手,笑着说,“好好好,真好!普通朋友也好,男女朋友也罢!都好都好!我们家盛庭这次多亏你了,你是我们家的功臣,等盛庭好了一定要到家里来吃饭,啊!”
沈晚迎说:“我也没做什么。”
几人寒暄一番后,陆战北和罗夏就去外面跟商世锦说话去了,病房里又只剩下陆盛霆和沈晚迎两人了。
沈晚迎说:“你胡说什么呢?”
陆盛霆抿着唇盯着沈晚迎,握了握拳头,说:“那你说咱们算什么关系?”
沈晚迎说:“男女之间就不能有纯粹的朋友关系了吗?”
陆盛霆,“那,那位李副书记呢?”
沈晚迎,“也是普通朋友。”
陆盛霆喉结动了动,低沉道:“他说要和我竞争。”
沈晚迎说,“没那个必要,我现在只想好好的把大学读完,其他的事情都不在我的考虑之中。咱俩之间根本没可能。”
陆盛霆,“为什么?”
沈晚迎,“差距太大了,你去过我家的,我们的差距是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决定的,所以,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也不要对别人说我是你女朋友这话,这种误会会让我们连基本的朋友都没得做了。”
陆盛霆说:“我从没觉着咱俩之间有多大的差距,反而是我一首觉着配不上你,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更加自卑了,你却这么说,你的这些话会让我理解为借口。”
沈晚迎,“你随便怎么理解吧!反正,你是理解不了我的说的这些话的,但现在还是不争论这个话题了吧!一切都以你的康复为主,可以吗?”
陆盛霆抿着唇,脸上和眉眼间的精气神又暗沉了下去,看着沈晚迎不说话。
沈晚迎扶着他,“你先坐下听我说,好吗?”
陆盛霆木偶似的被沈晚迎摁在轮椅上,他微微仰头看着沈晚迎,始终想不通,他和沈晚迎的巨大差距在哪里?还是一出生就有的差距?
沈晚迎说:“商大夫老家那边催的紧,咱花费了人力物力和人情把人请来了,你就好好治病,其他的事情先放一边,好吗?”
陆盛霆,“那你和那个李卫东呢?”
沈晚迎,“和他就更不可能了。”
陆盛霆心情好了一点,至少他比李卫东多了一份胜算,说:“为什么?”
沈晚迎说:“李卫东的情况更复杂,更何况我毕业后肯定不回老家的。”
陆盛霆抿着唇看着沈晚迎不再说话,她看着年纪不大,但总是给他一种历尽沧桑的疲惫感,眉眼里总有一种望不到底的东西,就是很有故事的感觉。
陆盛霆说,“好!都听你的安排,你说当下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请商大夫是不是欠了李卫东很大一个人情?”
沈晚迎说:“这个你不用管。”
陆盛霆,“我当然要还他的,这事儿你就不要管了。”
沈晚迎“……”
须臾,陆盛霆说:“暑假回去有没有人欺负你?”
沈晚迎想了想摇头,“没有。”他们沈家那些底层互害的破事儿说出来都不够让人笑话的。
陆盛霆挑眉,“听说你堂姐和那高排长结婚了?”
沈晚迎,“嗯。”
陆盛霆勾唇一笑,说:“他不是跟你们京大的一女生好上了吗?怎么又娶你堂姐了?”
沈晚迎说,“具体我也不清楚。”
陆盛霆,“是吗?听说五一前宾馆那事儿闹得还挺大的?”
沈晚迎震惊,“你那时候都不在京大上课了,怎么什么都知道?”
陆盛霆说:“我人不在,但耳朵在。”语落,他意有所指的看着沈晚迎,说:“在你堂姐和你舍友之间,你是不是更倾向于他跟你堂姐?”
沈晚迎“……”
陆盛霆继续说:“那年冬天,洛西县宾馆的一场捉奸名场面,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省油的灯,沈同学!”
沈晚迎“……”果然,他什么都知道。
陆盛霆又说,“不过我喜欢!”
“……”
沈晚迎瞪了眼陆盛霆,“又胡说。”
陆盛霆说:“朋友也是要对脾气相互喜欢才能成为朋友的,难道你会和你讨厌的人做朋友?”
陆盛霆不想给她压力,自己也还是这个情况,康复后工作怎么安排还没有定论,那就先保持现在这种关系也不错。
沈晚迎抿着唇看着陆盛霆,很严肃的说了句,“谢谢你,陆教官!”
陆盛霆,“好好的又谢我啥?明明是你在帮我拯救我。”
沈晚迎说,“谢谢你那次到我家专程接我回学校,我知道你不是公差。还有很多很多,比如我弟弟。”
陆盛霆,“所以呢?”
沈晚迎说:“所以,这次哪怕有一线希望我都要你站起来。”
陆盛霆抿着唇喉结一滚,动了动手终究还是忍住了,他这辈子何德何能认识这么好的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