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豪华马车内。
“公主,恕鸢草首言,您以后还是不要出宫了,否则皇上该生气了。”
哦?说来听听,皇兄为何要生气?江紫熙微微皱眉,若她方才没有看错,鸢草的眼睛里浓浓的爱意,这让她很不舒服。
鸢草没注意江紫熙眉头微皱,继续道“顾将军虽是安岳国的将军,但他毕竟是男子,而公主,您是皇家子女。且不说他救了您。男女授受不亲啊!公主,鸢草……”
“鸢草,你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你的意思是要本宫做个薄情寡义之人?哎,不对啊,陛下与本宫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皇兄是否开心,本宫一眼便知。你……为何知道?莫不是,你对陛下起了……不轨之心?”江紫熙面容一冷,笑容慢慢淡了下去。
鸢草神色一僵,慌忙跪了下去,颤抖道:“公主,冤枉啊、冤枉啊,鸢草绝对不敢对陛下有非分之想。鸢草自知身份卑微,只求公主能为奴婢寻得一户好人家!”
“你最好没有,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鸢草吓得一个激灵,不敢再说一句话。
好半晌,才道“是,鸢草知道了。”
“行了、行了,起来罢。”江紫熙干脆闭上眸子,不耐烦地摆摆手。
烦死了,算了,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
将军府,羽星轩。
“想不到阿宁竟然救了公主。唉,我觉得公主的性子和你以前的性子非常相似。可惜……叔父他……否则,唉,不说了。嗷呜嗷呜嗷呜,祖父,您别打我,我错了、我错了,疼、疼、疼。阿宁、阿宁,救救我。”(?`ω′?)(?`ω′?)(?`ω′?)顾锦枫说道。
顾临谦揪住他的耳朵,吼道:“你不知道你叔父是阿宁的一块心病吗?你还敢提?”
顾宁安失笑,道:“好了,好了,祖父,您也消消气,三哥也不是故意的。三哥,你说话也注意点。”
“是啊,自从叔父走后,你的性格就改变了许多,变得沉稳、冷静,却也变得沉默寡言、不爱笑了。”顾锦辰遗憾道。
“大哥,三弟,你们不要再说了。否则阿宁又该伤心了。”顾锦希摇着扇子,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道。
“噗”一口茶水从顾宁安的口中喷出来,“咳咳咳,咳咳咳……我衣服脏了。不好意思,我回房换身衣服,先失陪一会。”说完,顾宁安站起身行了一个礼,浅浅一笑,快速转身,大步走出羽星轩。
可走出房间那一刻,她的眼眶红了、笑容也消失了。
秋画见自家将军红了眼眶,心疼的笑着安慰,道:“将军,一切都会好起来,您不必这样,待会夫人若是看到您这样,又该心疼了……老将军若是还在世,也一定会希望您开心的。”奴婢……也会心疼的。
顾宁安听了她的话,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容,道:“谢谢你,秋画。你看我的眼眶红不红?”
“有一点红,不过不明显。将军可否需要秋画去行衣阁拿衣服?”
“嗯,去罢。记得拿黑色的衣袍。”
“是。”秋画去行衣阁拿衣服。
顾宁安回到新望轩,关上房门,想到江紫熙的性子,觉得甚是有趣,
忽然她想到她的父亲,便倚着墙顺势蹲下,把头埋进膝盖,吸了吸鼻子,喃喃道:“父亲,阿宁好想您……”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