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又嘱咐身边的丫鬟:“去把我那匣子里的蜜饯包些给千语带上。”
陌千语心中一暖,接过蜜饯时,指尖触到老夫人略显粗糙的手,不由微微一顿。老夫人虽富贵,却从不摆架子,待她如自家小辈一般亲近。
离开府邸后,陌千语盘算着这几日的进账,嘴角不由。这单生意不仅赚了银子,还让老夫人愈发信任她,日后定能带来更多主顾,这生意做的,越发有人情味了。
心里盘算上先前结余,目前手里己有233两的存款。望着街市上往来的马车,她着下巴思忖:“该置办辆马车了,往后送定制货品也体面些。”
阳光洒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陌千语带着银票,步履轻快地朝市场走去。她的心情既兴奋又忐忑,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购买马车。前世自己也没有买过车,这种陌生的体验让她指尖微微发颤,却又忍不住期待。
市场里人声鼎沸,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马匹的草料味和皮革的气息。
她在马市转了几圈,目光最终停留在一匹刚成年的马身上。那匹马体格健壮,西肢修长有力,毛色油亮,像抹了一层淡淡的金粉。
它温顺地低着头,偶尔甩甩尾巴,显得格外乖巧。陌千语心中一动,觉得这匹马正是她想要的。
“这匹马多少钱?”她走近马贩,故作镇定地问道。
马贩笑眯眯地打量了她一眼,伸出两根手指:“姑娘好眼光,这匹马刚成年,体格好,性格温顺,最适合拉车了。价格嘛……120两银子,一分不少。”
陌千语心里咯噔一下。她虽然不懂马匹的行情,但总觉得这价格有些高了。她摸了摸包袱里的银子,犹豫了一下,试探着说道:“120两?这价格是不是有点贵了?能不能便宜些?”
马贩摆摆手,一脸为难:“姑娘,这己经是良心价了。你看这马的毛色、体格,哪一样不是上等货?再说了,刚成年的马,正是最好的时候,拉车干活都不在话下。”
陌千语抿了抿嘴,心里盘算着。她虽然喜欢这匹马,但也不想花冤枉钱。于是,她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唉,我是真心想买,但这价格实在有些超出我的预算。要不,我再看看别家吧。”
说完,她转身作势要走。马贩见状,连忙喊住她:“哎,姑娘别急嘛!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再商量商量。你说个价,我听听看。”
陌千语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故作犹豫地说道:“90两,怎么样?这是我全部的预算了。”
马贩皱了皱眉,摇头道:“90两太低了,连本钱都不够。这样吧,咱们各退一步,100两,你看行不?”
陌千语心里一喜,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95两,真的不能再多了。要是行,我现在就付钱。”
马贩皱了皱眉,摇头道:“姑娘,这价格实在太低了,我这马可是上等的好马,最少也得100两。不过看你诚心要买,这样吧,100两银子,我再送你两天的马草,如何?这己经是亏本买卖了,你可别让我太难做。”
陌千语见价格谈得差不多了,便点点头道:“行,那就一百两,再搭五天的马草。”她从腰间取出钱袋,利落地数出银两递给马贩。
马贩接过银票,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满脸佩服:“姑娘这砍价的功夫真是绝了!我做了十几年生意,还没见过像您这么会讲价的买家。”
他一边说一边笑眯眯地将缰绳递给她,“这匹马性子温顺,脚力也好,保准您满意。要不要再看看马鞍、辔头?我这儿都有上好的货,给您算便宜些!”
陌千语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怎么,老板这是想从我这儿把砍掉的价再赚回去?”
马贩哈哈大笑,连连摆手:“哪能啊!这不是看姑娘爽快,想交个朋友嘛!”
陌千语轻笑一声,不再接话,转而仔细打量眼前这匹棕色的骏马。她伸手抚过马背,指尖感受着肌肉的结实线条,心里默默盘算着:“车厢不能太大,否则影响速度,但也不能太小,得能放下药箱和干粮......”
她绕着马走了一圈,突然蹲下身检查马蹄,对马贩道:“老板,这马掌该换了。既然要交朋友,不如再送我一副新马掌?”
马贩一拍大腿:“哎呦我的姑娘,您这眼睛可真毒!”他苦笑着摇头,“成成成,就当结个善缘。不过马鞍您真不要看看?上好的牛皮垫子,坐着赶路不累。”
陌千语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那就劳烦您把马掌换了。至于马鞍...”她眼珠一转,“您若能把车厢改装成双层暗格,我倒是可以考虑。”
马贩闻言眼睛一亮,搓着手凑近道:“姑娘这是要运什么贵重物件?不瞒您说,我这儿还真认识个手艺极好的木匠,专做这种暗格车厢。不过...”他压低声音,“这价钱嘛...”
“价钱好说,”陌千语打断他,“但我要先看看货。”马贩带着她开始挑选马车的装备。
陌千语仔细打量着一辆结实的榆木车厢,车厢内有基本的座椅和储物空间,足够她日常送货使用,“这辆多少钱?”
“姑娘好眼力!”马贩热情地介绍,“这车厢用的是上等榆木,只要38两银子。里头有现成的座椅和储物格,送货载客都方便。”
“我要了。”陌千语干脆地说,“不过得加装暗格。”
马贩搓着手笑道:“改装暗格得另算工钱,总共43两,包工包料。用樟木板,防潮防蛀,保准看不出破绽。”
陌千语点点头,从钱袋数出银两:“三天后我来取。”她顿了顿,“暗格机关要做得精细些。”
“姑娘放心!”马贩拍着胸脯保证,“我找的老师傅手艺最好,连官府查车的都看不出门道。”
待一切谈妥,陌千语又额外花了五两银子添置了防水油布、麻绳和一套精巧的铜制马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