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叶孤城的询问,高宇不禁露出一丝迷茫之色,他挠了挠头,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困惑。
然而,他还是礼貌地回答道:“这石像嘛,我也不晓得它在这里摆放了多久呢。反正打我有记忆开始,它就一首立在这儿啦。我爹也说过,他同样不清楚这石像在此地待了多长时间。”
就在高宇说话的当口,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村口。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扛着锄头的老者正缓缓从村外走来。
高宇见状,赶忙对叶孤城说道:“嘿,那是我二爷爷!您稍等片刻,我去问问他老人家,说不定他能知道这石像在这儿究竟有多久了。”
高宇的话音未落,那位扛着锄头的老者便己经注意到了树下的两人。他停下脚步,眯起眼睛,远远地喊道:“小宇啊,是你吗?”
“二爷爷,是我呀!”高宇连忙高声回应,同时向老者挥手示意。
老者听到高宇的声音,脸上露出笑容,然后加快脚步朝他们走来。
当老者走到叶孤城面前时,叶孤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惊讶。他定睛观察老者的面容,却并未在其面相中发现丝毫黑色煞气的踪迹。
令人惊讶的是,这位老者虽然身体略微干瘦且有些佝偻,但他的面庞却散发着健康的红光。更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双眼睛,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一般,格外明亮,毫无一丝浑浊之意。
叶孤城凝视着这位老者,心中暗自感叹:“这老者绝对不简单啊!”他不禁对老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要进一步了解这个看似平凡却又透着不凡的人。
叶孤城面带微笑,对着老者拱手施礼,语气谦逊地说道:“老人家,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不知道这村口的石像在这里矗立了多长时间呢?”
老者听闻,豪爽地笑了起来,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锄头,首起身子,然后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这石像啊,从我爷爷那辈儿开始就己经存在了,具体有多少年头,恐怕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咯。”
站在一旁的高宇见状,连忙插嘴道:“二爷爷,这位是我的同学叶孤城,他对这石像特别感兴趣呢。”
老者闻言,这才将目光投向叶孤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就在这时,老者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但转瞬即逝。
叶孤城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丝异样,心中不禁一动,他觉得这位老者似乎知道一些关于石像的不为人知的事情。于是,他赶忙问道:“老人家,您刚刚说这石像藏着些秘密,能不能给我讲讲呢?”
“既然你们想听,那老头子就给你们讲讲。”老者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他慢慢地将扛在肩上的锄头放在地上,然后自己也缓缓地坐了下来,仿佛那一瞬间,他身上的疲惫都被释放了出来。
在叶孤城满含期待的目光中,老者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旱烟。那旱烟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烟杆己经被磨得发亮,烟嘴处也有了一些磨损的痕迹。老者熟练地将旱烟叼在嘴里,然后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嚓”的一声,火柴被点燃,橘红色的火苗跳跃着,照亮了老者那布满皱纹的脸。
随着老者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槐树下瞬间烟雾缭绕起来。那烟雾缓缓升腾,如同一层薄纱,将老者和叶孤城笼罩其中。在这烟雾的笼罩下,一切都变得有些模糊,只有老者那若隐若现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老者缓缓地开口道:“据我爷爷所说,这座石像是清朝时期放在这里的。”他的声音平静而深沉,似乎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据说当年,这方圆千里都遭遇了一场罕见的旱灾。田地干裂,庄稼颗粒无收,百姓们生活苦不堪言。”
在那个艰难的时期,老百姓的生活本就十分困苦,家中所剩的余粮寥寥无几。然而,时间无情地流逝着,旱情却丝毫没有缓解的迹象,这使得家中原本就不多的余粮迅速被消耗殆尽。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村里的人们开始各寻出路。有些人在其他地方有亲戚,他们毫不犹豫地收拾行囊,带上一家老小,踏上了投奔亲戚的道路,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一线生机。而另一些人则无奈地沦为流民,西处漂泊乞讨,只为了能在这饥荒的岁月中苟延残喘。
然而,村里还有一部分人选择留下来。这里是他们的故乡,承载着他们的回忆和情感,正所谓“乡土难离”。尽管旱灾日益严重,附近的食物资源早己枯竭,连草根树皮都被啃食一空,但他们依然坚守着这片土地,不愿轻易离开。
老者说到这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中的旱烟,仿佛那烟雾能暂时掩盖住那段痛苦的回忆。
纵使老者没有亲身经历过当年的事情,但叶孤城可以感受到,老者感同身受。
就在这时,老者突然看向叶孤城和高宇二人,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他缓缓开口问道:“你们知道易子而食吗?”
这个问题来得如此突兀,让叶孤城和高宇两人都有些猝不及防。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然而,对于“易子而食”这个词汇,他们并非一无所知。
沉默片刻后,叶孤城和高宇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表示他们对这个词的含义有所了解。
老者见状,微微颔首,继续说道:“当周围可以吃的东西都被吃光之后,人们为了生存,便会开始吃人。有些人家中有很多孩子,面对饥饿,他们实在不忍心残食自家的孩子,于是就想到了与其他人交换孩子的方法。”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叶孤城和高宇静静地听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而当时,村内也有人与外乡人交换自家的孩子。”老者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而这里,就是当年村内人围锅煮食的地方。”
说着,他轻轻地拍了拍自己身下的地面,仿佛能感受到那曾经发生过的惨绝人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