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瘦竹竿满脸堆笑,上前一步,语气透着几分热络,对我说:“兄弟,咱这初次相识,还没请教大名呢,在哪发财呀?之前那都是误会,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心里冷哼一声,这帮土匪,刚才还拿枪指着我的脑袋,现在有事相求,就套起近乎了。我脑子飞速运转,要是实话实说,这些杀人越货的土匪还不得立刻结果了我。略一思忖,我神色镇定,沉声道:“在下乃摸金校尉后人,打小研习分金定穴、寻龙探穴之术,这点门道,还算精通。” 这话一出口,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土匪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饿狼看到了猎物。刀疤脸更是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道狰狞的刀疤随着他的表情扭曲着,显得格外恐怖。他往前凑了凑,几乎贴到了我的跟前,一股刺鼻的汗臭味扑面而来:“哎呀,原来是行家!兄弟,看你孤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岭的,难不成也是冲着这契丹古墓来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试图从我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这土匪兄弟三人自从被解放军攻下山寨,一路逃窜到这草原深处。本来打算等风声过了,再回去招兵买马,东山再起。可一日刀疤脸突然看到腰间挂着的狼首铜符,想起了多年前的一段往事。兄弟们在山下截了一个路过的走山麦客,此人五十多岁年纪,身材精瘦,皮肤被山间的烈日与风霜打磨成了古铜色。他头戴一顶破旧的斗笠,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麻衣,衣服上补丁摞补丁,一看就是副穷酸样。兄弟们也是闲得无聊,截了这么一位,搜查一番,却发现无半点油水可图。随即就想杀掉,抛到野沟里喂狼。这时这老麦客想活命,眼看大刀就要落到头上,就大喊起来,说自己知道一处宝藏所在,只要放了他,就可领众位英雄好汉前去。兄弟们一听,来了精神,这要是真的,可是大功一件。于是急匆匆地押送麦客到了山上。刀疤脸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赶忙召集众兄弟到聚义厅,详细询问宝藏出处。结果这老麦客东言西语,眼神闪躲,只是说这是契丹宝藏,埋在草原深处的一处古墓之中,却说不清具置。一看就是个坑蒙拐骗之徒,说了半天也不见其他线索,原来他也是道听途说。
抓这老麦客的炮头一看这等情景,怕大当家的责怪自己谎报军情,二话不说提刀就送这老麦客归了西。结果在这老麦客身上搜出了这狼首铜符,刀疤脸看着这东西古旧,就一首戴在身上。
此时看着狼首铜符,想起老麦客当时说的契丹宝藏,刀疤脸也是满脸愁容。说东山再起,那是骗骗老三这草包胖子,老二估计都心知肚明,现在时代变了,到处在闹革命,哪里还有我们这些土匪的容身之所。想到此处,现在无处可去,何不去碰碰运气找这契丹宝藏。可我们兄弟三人当土匪前一首是苦力出身,这些年也一首在山里活动,可从没干过这盗墓取宝的勾当。说是寻宝,这些时日却是一首就在这草原里瞎逛。除了截了几个牧民的牛羊果腹,别无它获。要不是今天追我误打误撞闯入这个洞穴,恐怕明天就得出去另找出路。
现在听我说自己是摸金校尉,他们可激动坏了。毕竟摸金校尉的传说这些年他们可没少听说。有了摸金校尉相助,寻契丹宝藏这事,他们觉得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