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要杀汉献帝,以黄巾军张角的名义造反,张济、樊稠说:“现在就杀了皇帝,自己称帝,恐怕众人不服。不如仍奉汉献帝为主,把他的羽翼都斩了,再杀他,就可以图谋天下了。”
汉献帝在楼上问道:“王允己经被杀,你们的军马是什么原故还不退去?”
李傕、郭汜说:“我们都是王室有功之臣,还没有得到赐爵,怎么敢退兵呢?”
汉献帝问:“卿想封什么爵呀?”
李傕说:“我要为车骑将军池阳侯领司隶校尉假节钺。”
郭汜、张济、樊稠等都争着要封爵,才谢恩领兵出城。
李傕、郭汜掌控着朝中大权,汉献帝的左右都换成了心腹之人,监视着汉献帝的一举一动。朝廷官员的升降,更是由李傕说了算。
侍中马宇、谏议大夫种邵、左中郎将刘范谋求外援,密奏汉献帝,封西凉太守马腾为征西将军,并州刺史韩遂为镇西将军,并力讨贼。
一日,马腾、韩遂二将引军十余万,杀奔长安而来。
李傕召集众将商议,高兴地说:“想不到咱们西凉太守马腾是汉献帝的羽翼,我们把马腾杀了,西凉就掌握到我们手中。若是袁绍、袁术再来攻击长安,大事基本可以定了。”众将也是高兴商议御敌之策。
谋士贾羽说:“二将远来,可避其锋芒,凭险坚守。待彼粮尽,就是活擒马腾之日。”校尉李蒙、王方两人都说:“我等愿借精兵万人,立斩马超、韩遂之头,何必假等时日。”贾诩说:“若是败了呢?”李蒙、王方齐声说:“若败了,我们把人头输给你;若胜了,你把人头输给我们。”贾诩说:“长安西二百里有盩厔山,其路险峻。张济、樊稠两将军屯兵盩厔山坚守。李蒙、王方自领兵迎敌。”
李蒙、王方领了一万五千人马,离长安二百八十里下寨,只等称贺斩杀马腾人头。
马腾、韩遂领军急急奔跑,竟望见李蒙、王方列阵迎着。望着前面险峻的盩厔山,真是虚惊一场,马腾、韩遂二人策马前行,笑道:“谁去擒了这些反国之贼!”
只听马蹄声声,一位少年将军,手持长枪,从阵中飞出。马腾一望,更是哈哈大笑,少年将军仍是马腾之子马超也,字孟起,年方十七。王方见是少年,毫无精神跃马去敌,才战数合,马超只使了三枪就把王方刺于马下。李蒙见王方战死,马超得胜返回,要从背后偷袭马超。马腾在阵门下大叫:“马超小心背后有人追赶。”声音还在山中回鸣,马超己经将身一闪,让过长枪,轻臂一舒,把李蒙生擒掷在马腾马到。
马腾、韩遂挥军追杀败退的敌人,首杀到关隘口下寨。李蒙被斩首,振奋军士。
马腾严守营寨,指望着贼军来袭,两月未见动静。军中粮草渐渐减少。
长安城中,马宇、刘范、种邵的事败露,被李傕、郭汜斩首。
马腾望着城门前三颗首级,只得撤军。张济、樊稠却领军追赶。
马超死战,杀退张济。韩遂被樊稠追上,朝遂说:“吾与公乃同乡之人,今不要太无情了。”樊稠说:“这是李傕的命令,不可以抗违。”韩遂说:“我也是为国家来的,而非像李傕一样有私心,你何必相逼太盛呢?”樊稠听罢,掉转马头而去。
李傕之侄李别把樊稠放了韩遂的事告诉,李傕大怒,起兵就要讨伐樊稠。贾诩说:“可设一宴,为张济、樊稠庆功,就席间杀了樊稠。”刀斧手砍下樊稠的首级时,张济吓得俯伏于地。李傕扶起他说:“你何罪之有。只樊稠放了韩遂,意图谋反,所以杀了他。”
李傕平定了西凉,没有等来袁绍等人。青州黄巾军,数十万人,劫掠良民,烧杀抢夺,青州发生大乱。太仆朱儁保举一人,可破黄巾军群贼,李傕、郭汜忙问:“是谁?”李傕心中暗道:“这又要蹦出一个汉献帝的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