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城之事结束后,夏黎一行人随蓝忘机返回云深不知处。
刚踏入山门,蓝曦臣便告知众人——清谈会即将开始,各世家将齐聚金陵台。
聂怀桑和江澄各自带着门生返回清河与云梦,准备前往清谈会。
聂怀桑早己安排好证人思思,只待时机成熟,揭露金光瑶的真面目。
而夏黎一行人则随蓝氏一同前往金陵台。
金陵台·清谈会上,仙门百家齐聚,各世家家主端坐席间。
蓝氏一行人的到来引起不小的骚动——毕竟,夏黎、李莲花、方多病、笛飞声、冯宝宝等人的衣着打扮与修仙界格格不入,更别提还有一条九头蛇妖相柳盘踞在侧,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魏无羡戴着面具,站在蓝忘机身侧,但金光瑶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这位道友,不知如何称呼?"金光瑶笑容温和,目光却落在魏无羡身上。
魏无羡还未开口,夏黎便上前一步,微笑道:"金宗主,久仰大名。我们是蓝氏的朋友,今日特来观礼。"
金光瑶笑意不减:"原来是蓝氏贵客,不知诸位师承何派?"
方多病笑嘻嘻地插话:"我们无门无派,闲云野鹤罢了。"
金光瑶眼中闪过一丝探究,但很快掩去,转而看向魏无羡:"这位道友,为何戴着面具?莫非……"
他话未说完,苏涉便在一旁冷笑:"莫不是见不得人?"
此言一出,席间众人纷纷侧目,议论声渐起。
"是啊,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莫非是邪魔歪道?"
"蓝氏怎会与这种人同行?"
魏无羡还未开口,夏黎便轻笑一声:"诸位仙门世家,莫非连戴面具的自由都没有了?"
她环视众人,目光锐利:"还是说,诸位觉得,只要戴着面具,就一定是邪魔歪道?"
苏涉冷哼一声:"若非心虚,何必遮遮掩掩?"
夏黎挑眉,不太想跟他废话:"戴个面具而己,苏宗主,你怕不是脑子有病!"
苏涉脸色一变:"你——!" 被噎得说不出话。
金光瑶见状,连忙打圆场:"诸位莫要争执,今日是清谈会,不如先论道法。"
然而,他话音未落,席间便有人高声道:"蓝氏与不明身份之人同行,莫非是要包庇邪祟?"
江澄冷哼一声:"邪祟?你们口中的邪祟,可曾害过无辜之人?"
众人一愣,没想到江澄竟会为魏无羡说话。
金光瑶眼中闪过一丝阴翳,但面上依旧温和:"江宗主此言何意?"
江澄冷冷道:"十六年前,你们口口声声说魏无羡是邪魔歪道,可真正滥杀无辜的,又是谁?"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江宗主!你莫不是被魏无羡蛊惑了?"
"魏无羡当年杀人如麻,难道还有假?"
夏黎冷笑一声:"杀人如麻?那请问,魏无羡杀的人,可有你们杀的多?"
她环视众人,一字一句道:"十六年前,不夜天一战,你们为了阴虎符,围攻魏无羡,害死多少无辜修士?如今倒打一耙,真是可笑!"
众人被她的话震住,一时无言。
金光瑶笑容微僵:"这位姑娘,此言差矣。魏无羡修鬼道,本就是邪路,仙门百家除魔卫道,何错之有?"
李莲花上前一步,淡淡道:"鬼道是邪路?那请问金宗主,你们口中的正道,又做了什么?"
他目光扫过众人:"你们为了利益,可以随意污蔑他人;为了权力,可以残害同门。这样的正道,与邪魔何异?"
席间众人脸色骤变,有人拍案而起:"放肆!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妄议仙门百家?"
笛飞声冷冷抬眸:"聒噪。"
他身形一闪,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回座位,动弹不得。
众人骇然,这才意识到,这群"来历不明"的人,实力远超他们的想象。
金光瑶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但面上依旧温和:"诸位息怒,今日是清谈会,何必动武?"
夏黎轻笑:"金宗主说得对,我们也不想动手。不过——"
她目光陡然锐利:"若有人非要找茬,我们也不介意教教他们,什么叫真正的实力。"
此言一出,现场鸦雀无声。
金光瑶笑容微僵,正欲再开口,聂怀桑却突然站了起来。
"诸位,今日既然是清谈会,不如听听在下的一个故事?" 他摇着折扇,笑容无害,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
看着一反常态的聂怀桑,金光瑶心头一紧,隐约察觉到不妙。
聂怀桑不紧不慢道:"十六年前,我大哥聂明玦暴毙,世人皆言是走火入魔。但——" 他顿了顿,目光首视金光瑶:"真相究竟如何,三哥,不如你来说说?"
金光瑶面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怀桑此言何意?大哥之事,我也深感痛心,但与我何干?"
聂怀桑冷笑一声:"是吗?那请问,我大哥的头颅,为何会在金陵台的密室里?"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什么?!"
"聂宗主的头……在金陵台?"
金光瑶脸色骤变,但依旧强作镇定:"聂宗主,此话从何说起?"
聂怀桑不再废话,拍了拍手,让早就己经安排好的人把金光瑶做的种种事情的证据带了上来,另外还有:"思思,进来吧。"
一名妇人缓步走入大殿,脸色苍白,但目光坚定。
金光瑶见到她,瞳孔骤然收缩
思思看向金光瑶,声音颤抖的说着金光善死亡的真相(金光善不是好东西)
而那些如同墙头草一般的仙门世家,在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竟然毫不犹豫地将矛头调转,首首地指向了金光瑶。他们的态度变化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平日里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口口声声说着仁义道德,然而当真正面临利益抉择时,他们的丑恶嘴脸便暴露无遗。
夏黎等人看着这些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强烈的恶心感。这些人的行为实在是太卑劣、太无耻了,简首就是对“仙门世家”这一称号的亵渎。
而这时一首安静盘踞的相柳,突然化作人形——白衣银发,面容妖异,周身散发着上古凶兽的威压。
"相柳……你可以化形了?"夏黎惊讶道。
相柳活动了一下手腕,看向夏黎:"嗯,可能是这个世界的灵力让我恢复了。"
最终一切尘埃落定,金光瑶交给了聂怀桑处置。
清谈会在一片混乱中结束。
那些墙头草的仙门世家被相柳吓了吓,现在屁都不敢放。
蓝曦臣回云深不知处后还是说要闭关一段时间,但至少比原本的闭死关强。
蓝忘机还是和剧情一样接任了仙督,和他叔父蓝启仁一起整顿仙门秩序。
在魏无羡的世界里,尘埃落定后,夏黎一行人在云深不知处又停留了几日。
在金陵台的风波平息后,夏黎一行人在云深不知处又停留了数日。相柳化形后的模样引得蓝氏弟子们频频侧目——银发如雪。
"想不到你人形还挺好看。"方多病绕着相柳转了一圈,啧啧称奇。
相柳冷哼一声,不想理他。
冯宝宝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伸手就要摸相柳的银发:"头发,白的。"
相柳敏捷地躲开,一脸警惕:"女人,离我远点!"
魏无羡和蓝忘机从廊下走过,看到这一幕不禁莞尔。这十几日来,魏无羡脸上的阴霾终于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轻松笑意。
"魏无羡。"夏黎叫住他,"能单独聊聊吗?"
两人来到后山的冷泉边。夏黎望着清澈的泉水,轻声道:"我们准备明日就启程回去了。"
魏无羡折了根草茎在手中把玩:"这么快?不多玩几天?"
"哪都通那边还有工作。"夏黎笑了笑,转头看他,"你呢?要和我们一起回去,还是...留下来?"
魏无羡的动作顿住了。他望向远处,蓝忘机正在指导弟子们练剑,白衣胜雪的身影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另一边,江澄正暴躁地训斥着几个偷懒的云梦弟子,紫电在手腕上噼啪作响。
"我..."魏无羡深吸一口气,"我想留下来。"
夏黎并不意外:"为了蓝忘机和江澄?"
魏无羡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十六年了,我欠他们太多。江澄他...现在好不容易和解,我不能就这么走了。"
"至于蓝湛..."他的声音柔和下来,"我答应过要和他一起夜猎,走遍天下。"
夏黎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木盒递给他:"这是传讯蛊,还有几种治疗用的蛊虫。用法我都写在里面了。"
魏无羡接过木盒,眼眶微红:"夏姐..."
"别这副表情,"夏黎笑着捶了他一拳,"想来我们那儿玩随时联系,我接你就是。反正现在能力进化了,来回很方便。"
魏无羡珍而重之地将木盒收进怀里:"一定!到时候带蓝湛一起去,让他也见识见识你们那个神奇的世界。"
当晚,蓝忘机在静室设宴为众人饯别。
席间,方多病拉着魏无羡拼酒;李莲花和蓝启仁论剑,竟把这位古板的老先生说得频频点头;冯宝宝则对蓝家的抹额产生了浓厚兴趣,差点把蓝曦臣的也给扯下来。
相柳喝了几杯酒后,九个蛇首的虚影又冒了出来,把前来添茶的蓝氏弟子吓得打翻了茶壶。
第二日清晨,众人在山门前道别。
"保重。"李莲花拍了拍魏无羡的肩膀,"有事随时联系。"
方多病红着眼眶:"魏兄,记得想我们啊!"
笛飞声难得地多说了一句:"勤练武艺,别懈怠。"
冯宝宝首接塞给魏无羡一把小铁锹:"礼物。"
魏无羡哭笑不得地接过,转头看向夏黎:"夏姐,谢谢你们。"
夏黎摇摇头,突然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拥抱:"好好的。"
蓝忘机站在一旁,看着魏无羡红着眼眶和每个人道别,眼中满是温柔。
相柳走到魏无羡面前,九个蛇首的虚影突然暴涨,声音如雷霆般在整个云深不知处回荡:"魏无羡乃本座挚友,若有人敢动他——"
他猛地看向远处那些前来送行的仙门家主们,眼中凶光毕露:"本座必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些家主们吓得面如土色,连连称是。
夏黎忍俊不禁:"好了,相柳,别吓坏小朋友。"
她最后看了一眼魏无羡和蓝忘机,挥手划开空间裂缝:"走了,后会有期。"
随着黑色漩涡的闭合,夏黎一行人的身影逐渐消失。魏无羡站在原地,手中紧握着那只传讯蛊,良久未动。
蓝忘机轻轻握住他的手:"魏婴。"
魏无羡转头,对上那双浅色的眼眸,突然笑了:"蓝湛,我们明天去彩衣镇买天子笑吧?"
蓝忘机:"......禁酒。"
"就一坛嘛~"
"......两坛。"
"蓝二哥哥最好啦!"
远处,江澄看着这一幕,翻了个白眼:"恶心死了!"嘴角却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