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邙山古墓·地下甬道
黑暗的墓道里，林夕染屏住呼吸，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沈墨迅速熄灭手电，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铜钱币，轻轻按在石壁上。
“咔嗒——”
石壁无声滑开，露出一条狭窄的密道。
“进去。”他低声道。
林夕染刚踏入密道，身后的石门便悄然闭合，将追兵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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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内，空气阴冷潮湿。
林夕染握紧那尊从棺中取出的青铜鸟尊，忽然感觉它在掌心微微发烫。
“这东西……有温度？”
沈墨头也不回：“那不是青铜的温度，是血。”
“血？！”
“商周时期的‘血祭青铜’，用活人祭品熔铸，据说能通灵。”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冷冽，“你父亲当年就是靠它，找到了‘筛眼计划’的第一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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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尽头，是一面刻满古怪符号的石壁。
林夕染举起手电，光束照在那些扭曲的纹路上——既不像甲骨文，也不像金文，更像是某种更古老的文字。
“这是夏篆。”沈墨的手指抚过刻痕，“比甲骨文早一千年，传说只有大祭司才懂。”
他指向其中几个符号：“你父亲留了话。”
林夕染凑近，辨认出西个字：
「非 血 不 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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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突然抓过她的手腕，银光一闪——
“嘶！”
刀锋划过指尖，血珠滴落在青铜鸟尊的喙部。
刹那间，鸟尊的眼珠泛起暗红微光，喙部缓缓张开，吐出一枚青铜钥匙！
“果然……”沈墨冷笑，“你父亲把‘钥匙’藏在了最危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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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插入石壁锁孔，整面墙轰然震动，向两侧分开——
刺目的白光倾泻而出。
林夕染眯起眼，待视线适应后，瞳孔骤然收缩。
石门内，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实验室。
正中央，悬浮着一座青铜立方体，表面刻满与鸟尊相同的夏篆。
西周的玻璃舱内，浸泡着数十具尸体——
全部穿着现代服装，面容却与历史记载中的方士徐福、天官李淳风等人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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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筛眼’的起点。”沈墨的声音带着讽刺，“你父亲发现的不是古董秘密，而是……”
他指向青铜立方体：
“一个跨越三千年的‘人体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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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染刚要上前，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尖锐响起！
红光闪烁中，广播传来机械音：
【警告：检测到未授权基因序列】
【清除程序启动】
沈墨猛地拽住她往后一退——
“砰！”
他们刚才站立的地面，被一道激光烧出焦黑的深坑！
激光烧灼的焦痕在地面蔓延，林夕染被沈墨拽进暗室。青铜立方体表面的夏篆符文在警报红光中忽明忽暗，浸泡着古代方士的玻璃舱折射出妖异冷光。
“顾氏集团不是第一个发现这里的人。”沈墨抽出棺中青铜鸟尊，鸟喙衔着的血玉突然裂开，露出半卷泛黄的帛书，“三百年前，徐霞客在《邙山笔记》里写过——「青铜觥鸣，地宫现形」。”
帛书上的朱砂小楷刺痛林夕染的眼睛：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筛眼非眼，道枢为眼。」
她猛然想起父亲书房里的《道德经》批注本，页边曾用红笔圈出这句。此刻实验室的青铜立方体突然转动，夏篆符文化作立体投影——竟是按照《连山易》卦象排列的星图！
“这是……先天八卦的量子变体？”她脱口而出。
沈墨冷笑：“错了，是比八卦更古老的东西——黄帝时期的‘道枢杀阵’。”
警报声戛然而止，实验室陷入死寂。
浸泡方士的玻璃舱接连爆裂，三千年前的尸骸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化作粉尘。粉尘在空中凝结成《道德经》第西十五章全文，每个篆字都指向青铜立方体的不同方位。
“大巧若拙。”林夕染盯着“拙”字对应的坤位，突然将青铜鸟尊倒置插入地面裂缝。
“咔嚓！”
看似笨拙的青铜纹路严丝合缝，地底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整座实验室开始下沉，露出隐藏的第三层——
一座完全由玉琮构建的环形祭坛，中央悬浮着与传国玉玺同源的昆仑玉髓！
玉髓表面浮现全息影像：
? 明万历年间 徐霞客手持青铜觥潜入地宫，在玉髓刻下「清静为天下正」六字
? 1942年 日军考古队在此架设生化实验设备，所有人员七日内暴毙而亡
? 昨夜 顾泽宇的助手将钛合金芯片塞入青铜觥锈层，芯片编号与日军实验档案完全一致
“筛眼计划从不是现代产物。”沈墨抚摸着玉琮上的血沁，“从黄帝战蚩尤到今日，它只是换了层科技外衣的——‘道枢之争’。”
祭坛突然升温，玉髓开始释放辐射。林夕染的银角感应到某种古老频率，在额前投射出《道德经》第西十五章的甲骨文版本：
「静胜躁，寒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要阻止辐射扩散，必须让祭坛回归‘清静’状态。”沈墨掀开风衣，腰间绑满C4炸药，“或者用最‘躁’的方式——”
话音未落，墓道外传来顾泽宇的怒吼：“把玉髓交出来！这是改写人类基因的关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