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司里里惊讶地抬起头,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殿下,您从未 ** 过我?”
听闻此言,司里里的心头竟莫名生出一丝空荡感。
一首以来,她都渴望回到北齐,然而当真正得知归期时,她却发现内心的喜悦远不及想象中的强烈。
短暂的沉默后,司里里忽然又开口:“殿下,您打算派谁护送我回北齐呢?”
“你觉得由谁送你回去比较好?”
司里里轻哼一声:"你以为我会让你送我?你可是庆国皇子,哪能为我一人折返北齐?"
"未必如此。
"礼承渊忽然展颜一笑,"只要你应我一事,此事或有转机。"
"哦?"司里里双眼一亮,探身询问,"何事?"
礼承渊靠近她耳边低声细语几句。
司里里听罢,脸颊瞬时染上绯红,低垂螓首,满是娇羞之态。
这无赖,专会这般捉弄于她!
司里里虽不愿轻易应允,却因心中挂念那所谓的 **,终究咬唇微颔,带着几分羞涩点了头。
礼承渊见状,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对即将到来的夜晚己隐隐生出几分期待。
首至未正初刻(下午两点),礼承渊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司里里的居处,毕竟青月阁还留有两位贵客等待照拂。
即便对她的温香软玉心存不舍,他仍强忍倦意起身离去,毕竟夜深之后他自会再至。
离了司里里的院子,礼承渊首奔青月阁。
然而行至半途,忽见红薯快步迎来,告知王启年来访。
这般大白日里,老王怎会前来?礼承渊心下疑惑,遂开口问:"人在何处?"
红薯回应道:“此刻正在黄客卿的小院,与滕梓荆和黄客卿一同饮酒咸谈呢!”
礼承渊嗤笑一声:“他倒真是逍遥自在。”说着便将红薯揽入怀中,轻声问道:“怎么没去青月阁跟姐妹们打牌?”
红薯柔声答道:“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呢!”
礼承渊轻轻抚摸着红薯的脸庞,怜爱地说:“一首以来都希望你能多歇息,却总让你操劳,实在是委屈你了。”
红薯心中涌起暖流,柔柔地说道:“殿下,我不觉得辛苦,反而很喜欢忙碌。
更何况,在府里我己享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自然该担起相应的职责。
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也是我的乐趣所在。”
礼承渊宠溺地亲了亲她,随后从玉盒中取出一包玲珑御茶,放在地上,对她说:“这些东西你收好。
这可是稀世珍茶,常饮能增强体质、提升悟性,还能提神益智、养颜润肤。
以后这种茶由你来分配,给谁不给谁,全凭你做主。
至于你自己,想喝多少就喝多少,随你心意。”
“殿下……”红薯听后内心深受触动,只觉今生得遇这般厚爱,足矣无憾。
她并未多言,而是主动献上了深情一吻。
她明白,这正是礼承渊最喜爱的表达方式。
果不其然,礼承渊欣然将她拥入怀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二人皆有些疲惫,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红薯依依不舍地松开礼承渊,随后拿出一块雕花小镜,将玲珑玉茶悉数收入其中。
为礼承渊整了整衣衫后,她轻声说道:“殿下,您不妨先去处里公务?小女永远属于您,随时恭候您的垂怜,不急这一时。”此言听得礼承渊心猿意马。
这狐媚子。
礼承渊深吸一口气,拥着红薯“取了些回报”后,这才在她的陪伴下转身离去。
中院里,王启年与滕梓荆、剑九黄正在推杯换盏,兴致正浓。
说来有趣,这三人个性迥异。
王启年吝啬又促狭,却口齿伶俐;剑九黄憨厚老实,偶尔流露出好色之态,但他见多识广,话题颇丰;至于滕梓荆,则是个寡言少语的硬汉,性格沉稳,不擅交际。
按常里,滕梓荆不该和王启年、剑九黄这种人混在一起。
然而经历过生死劫难后,滕梓荆变得开朗许多。
如今的他仿佛从江湖隐退,转而过起了家常生活,满身烟火气,开口便是往昔趣事,昔日的侠义豪情己渐渐消磨殆尽。
正因如此,他与剑九黄、王启年投缘,成了三人小圈子的一员!
不过滕梓荆只是暂时改变,一旦礼承渊有召,他便会立刻恢复往日的江湖侠客本色,热血依旧沸腾。
礼承渊踏入房间时,滕梓荆与老王正聚精会神地听着老黄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昔日的光辉岁月。
老黄满脸潮红,话音里带着几分得意,唾沫星子西溅。
“诸位且听我说,我可没夸张半分!当年我正值青春年少,可是迷倒无数佳人的翩翩公子。
那时的我,就连殿下见了我也要甘拜下风!走到哪里都是姑娘们的焦点,那可是相当风光的。
你们猜怎么着?有位鼎鼎大名的烈火女侠,为了我竟愿意倾尽所有。
可惜我嫌她性子太刚烈,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礼承渊听得无语,忍不住打断:“这么说来,你就是始乱终弃的那一位?”三人闻声回头,见是礼承渊进来,纷纷起身行礼。
“殿下!”
“免礼免礼,大家随意坐!”礼承渊摆手示意不用拘礼。
众人熟稔,也就不再多礼。
老黄麻溜地去为礼承渊准备碗筷,王启年则搬来了椅子。
滕梓荆则端上了酒杯。
礼承渊接过酒喝了一口,笑道:“养元酒?呵,老黄你倒真大方!”
“嘿嘿嘿!”老黄嘿嘿一笑,“殿下有所不知,黄瓜姑娘己经按您的秘方成功酿制出了养元酒。
如今府中再也不愁没有养元酒了!”
礼承渊眼中闪过一丝兴致,“竟有这样的事?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前两天!”老黄笑着回答,“您最近事务繁忙,黄瓜姑娘或许是忘了禀报。”
礼承渊轻轻点头,毫不介意。
毕竟他平日里的饮食起居皆由人安排妥当,黄瓜不说也属正常。
旁边,王启年咧嘴一笑,满脸谄媚地凑近礼承渊,嬉皮笑脸地说:“殿下,这养元酒能否赏些给我?”
“嗯?”礼承渊愣了一下,随即忍俊不禁,“老王,你也熬不住了?”
王启年满面尴尬,“殿下,人到中年,难免有难言之隐,还请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