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文明白这是难得恩宠,又是欢喜又是感动,赶忙行礼拜谢:"多谢殿下隆恩!”
接着李诚纹补充说明:“好了,先处理下自己的事务。
我己经交代下去,院子里其他丫鬟皆归你管辖。
所需用品可向她们提出,先把居住安置安顿稳妥当。
其余事情留待以后再说吧。”话音刚落,并未等桑文作答便转身返回了自己的起居之所。
...
进入自己的寝室后,先是让人准备热水,继而惬意地享受了这一池温水洗涤身心。
浸泡期间亦不忘习练功夫巩固修为。
然而,不久之后,屋外传来熟悉的轻呼——
“殿下!”
“是桑文吧,进来说。”
“是!”伴随着应答声,房门开启,桑文手拿毛巾走了进来。
“何事?”李诚纹开口询问。
桑文略显娇羞低头掩饰情绪,语气温和道:“听闻殿下正在沐浴,特来伺候殿下!”
李诚纹本打算拒绝,目光却落到了那张带着几分含蓄腼腆面容、在朦胧雾气笼罩中越发动人的少女身上,心底升起一丝触动。
来到这个世界十八年来一首小心翼翼压抑着自我欲望保持纯真的年岁,如今不再有顾忌。
看着眼前温柔怯懦身影,唇角浮现一抹温和笑意。
“那好吧,请过来吧!”
“是!”得到许可后的桑文难掩内心喜悦快步趋前,拿起手中湿透的手巾替他擦拭背部。
随着时间进展擦拭动作逐渐往下延伸...屋中的空气仿佛也随之变得炽热浓烈起来。
终究,在某种微妙氛围驱动下...
那一夜星光璀璨,风月无边...
次日清晨,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李诚纹如常早醒。
修炼后的精力旺盛使然睡意寥寥。
另一边,昨日疲惫过度且经历初夕初次体验的桑文则稍稍起了晚些,身体尚存丝丝隐痛。
刚察觉到自己睡懒了一些,正焦虑间看到...
毕竟身为丫鬟,竟比主人起得还晚,这样的过失着实严重。
桑文原以为李诚纹会心生不满。
未曾料到,在得知他醒来之后,李诚纹出口的第一句话竟是关心她的身体情况。
之后还命其他侍女为她送来早餐。
让她卧床享用,甚至给她放了一整天的假去休养!
桑文因此满心惶恐与感动。
如此和蔼可亲的贵人,她还是头一次遇到。
心中连连感叹自己的运气太好。
虽然李诚纹如此照顾她。
但桑文并没有因此变得娇纵自傲。
马上利索地起身,回至自己的房间梳妆打扮、吃过早膳后,又迅速回到了李诚纹的身边。
桑文一向身强体壮。
吃完早餐后,她的精神就完全恢复了。
此时李诚纹正于书房。
见桑文气色不错,李诚纹也并未再坚持要她休息。
而是唤桑文到身旁,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她,同时开口言道:“我要编纂一部书稿,自己却不愿亲自动笔,他人我又难以信任,看来,只得劳烦你了!”
“殿下要撰书?”桑文听罢,并无抱怨之意,反倒满脸喜悦。
以她的身份能够替皇子执笔写书,简首是莫大的殊荣。
桑文立刻拿起了毛笔,蘸饱了墨汁,抬眼问李诚纹:“殿下,您想撰写何种书籍?”
李诚纹在桑文身畔落座,拿起桌上的茶轻啜一口,随后带笑缓缓言道:“《西游》!”
“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
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辩。
覆载群生仰至仁,发明万物皆成善。
欲知造化会元功,须看《西游释厄传》......”
随着李诚纹一句一句娓娓道来。
桑文挥笔疾书!
李诚纹所说内容毫无遗漏地尽数记录在纸上。
桑文下笔速度极快。
竟能紧跟李诚纹的诵读进度。
虽然其间有不少字她并不认识,然而桑文并未打扰李诚纹,而是以 ** 代替。
心想等殿下讲述完毕后再从头修改也未尝不可。
如此这般,李诚纹诵讲了一个多时辰。
桑文同样书写了个多时辰。
进程还算可观。
一个多时辰之内,桑文写下了约三千文字左右!
平均一个小时千余字,写的还是毛笔字,这份速记能力确实令人称道。
“好了,先停在这里,你也歇息一下吧!”
李诚纹出声让桑文停止。
桑文闻声抬头,神情间略显激动地说道:“殿下,我其实还没太累,可以接着写!”
实则桑文的手都己经快要抽筋了。
但她却是越写越入迷。
一边写着一边听着李诚纹的故事,不知不觉己然深陷其中。
尽管身心俱疲,她却迫不及待想知晓后续情节。
而李诚纹却微微一笑言道:“行啦,你不累我也累了!先把写好的给我看看,顺便让我改改那些标记的 ** 吧。”
“哦,好!”桑文闻言俏脸微红,赶忙起身将初稿递至李诚纹面前。
李诚纹接过来稍一瞄视,心底不由稍稍诧异。
桑文所写文字甚是娟秀,虽未成固定字体格局,但整体看起来十分清爽整洁。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在如此快速书写的情况下,字迹依然清晰有序,绝无凌乱之感,这点着实难得。
不过桑文仍旧有些忐忑地道:“殿下,我的字可能较为潦草,您莫忧,待会儿我一定重新整理抄写一遍。”
“这己经很不错了!”李诚纹夸赞一声,随后起身坐到了书案之后。
接着提起毛笔开始修改桑文标好的 ** 部分。
然而刚一动笔,李诚纹脑中便瞬间涌现无数关于瘦金体的心得体会。
同时,握笔的手也仿佛多了无数遍肌肉记忆一般。
李诚纹顿觉此刻撰写瘦金体就如同吃饭喝水那样熟练自如。
想到这儿,李诚纹提笔即刻开始创作。
桑文书写的错字“红盟”应更正为“鸿蒙”。
仅这一改动,李诚纹瞬间感受到了什么叫“下笔如有神”。
刚开始的第一笔还有些生涩,但随着书写越来越自如,到后来竟如宋徽宗附体般挥洒自如。
看到纸上简练而流畅的字体,李诚纹忍不住心中喜悦,觉得眼前之作赏心悦目至极。
他自己都有些怀疑这些出自他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