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对上凤霓满是期待的豆豆眼,这双咕噜乱转的豆豆眼,与往日小公主吃瓜时的反应简首一模一样。
让他素来清冷的脸,无意识的露出姨母笑。
他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的讲述着,他打探到的消息。
“奴才经过多大方打探,得知柳姑娘当晚就被关进柴房,江老夫人扬言次日就把她卖给山寇做共妻。”
“她陪嫁的丫鬟事发没多久,就被江老夫人命人活活打死……”
听江府伺候的下人说,那晚,凄厉的哀鸣声响至后半夜,那鲜红的血液,把柴房的地面都染红了。
“等江府的主子们都去处理江小公子的身后事,柳姑娘想引火自焚,被一位心善的下人从柴房里放出来。”
那下人看她可怜,便告诉她孙老爷之事,孙家事大,只要她能被孙老爷看中,江家也不敢如何。
也可能人下定决心去死后,得到救赎,就格外的珍惜生命,柳姑娘本身性子就坚韧又刚烈。
江小公子是被灌酒醉死的,与她这个新嫁娘无关,她可受这委屈一点。
她银牙一咬,脚一跺,她一把火把她的新房柴房给点了。
凤霓见影一说得口干舌燥,他时不时的舔舔发干的嘴唇。
紫光一闪,小黄鸡又变成一岁左右的小女婴。
她小肉手看似笨拙的拿起茶杯倒满茶汤,递给影一奶声奶气的叫他润喉。
“影一,来喝杯茶润喉再继续讲故事。”
影一心口一暖,弓着腰双手虔诚的接过茶杯,满怀感激道谢。
“奴才谢谢小公主赏。”
他轻呷一口茶,让茶汤在嘴里滚动几下,才把茶咽下。
小公主赏赐的茶汤,就是特别的甜。
他咂吧咂吧嘴,似乎在回味,在凤眸满怀期待的小眼神中,继续讲之后的事儿。
“柳姑娘趁乱无人顾及她,她就去找她的嫁妆,还把压箱底的银票都带走了。”
凤霓听了十分赞同,她海豹式鼓掌。
“柳姑娘好样的,就该把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烧掉,绝不能便宜那些封建迷信的江老妇人。”
“明明是新郎喝酒喝死了,她都不怪你们江家晦气,你们竟然还怪她克夫,还丧心病狂的想卖她给山寇做共妻。”
“都是什么人呀,怎么这么臭不要脸。”
反正这一波,她站柳姑娘这边。
胤祥他们见她义愤填膺,挽着袖子要出去帮柳姑娘干架的架势,不由暗自偷笑。
胤祥刚好和凤霓面对面,凤霓见十三叔竟然笑话自己,小眉头一皱,小嘴一撅。
“十三叔,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哼,谁要敢卖小凤凰,小凤凰就把他家搬光、抢光、还要烧光光,一个子儿也不给他们留。”
胤祥见小侄女越说,声音越大火气也越大,他赶紧收敛笑容,点头附和。
“小侄女,你说的都对。”
他她慢一点,小侄女就火烧眉毛,她那火可是真的火,水浇不灭的那种。
凤霓傲娇的哼一声,她似乎又想到什么,眉头又拧紧。
以江老夫人对柳姑娘的怨恨,柳姑娘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逃离江府。
那她是怎么从江府逃出来的呢。
凤霓眉毛都打结了,也想不明白。
她三两下爬到胤禛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窝着。
“阿玛,要抱抱。”
胤禛揉揉她脑袋:“好!”
凤霓支棱着耳朵,听影一继续讲故事。
见影一慢吞吞的喝茶,完全没有讲下去的意思,她不由急了,奶声奶气的催促。
“影一,你还没说柳姑娘是怎么从江府逃出来的呢,江老夫人那么狠,不可能派人找她。”
“还有她娘家人呢,都不管她了吗,怎么还任由她卖身葬夫,她的夫又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