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暮春的咸阳城笼罩在鎏金般的晚霞里,林业的黑色风衣掠过朱雀大街的青石板,黑色的眼睛悄然运转时,瞳孔深处泛起数据流般的纹路。
街边酒肆飘来的酒香混着烤羊肉的焦香,却掩不住他周身萦绕的量子能量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违和感。
"敢问此地是何处?"他随意拦住一名腰悬秦剑的戍卒,掌心不经意间闪过暗紫色的微光。士兵被这股无形威压震得后退半步,喉结滚动着答道:"自是大秦王都咸阳!"话音未落,林业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只留下戍卒对着空荡荡的街道揉了揉眼睛,怀疑方才所见不过是幻觉。
咸阳市井的喧闹声里,林业站在"尚贤坊"的招牌下,听着说书人惊堂木一拍:"列位可知,那墨家机关城..."他的手指骤然收紧,将青石板捏出蛛网状的裂痕。
"诸子百家"西个字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深处尘封的数据库——那些关于墨家非攻机关术、阴阳家占星秘术、儒家六艺之道的信息,正以量子叠加态在他脑海中疯狂演算。
夜幕降临时,林业登上章台宫的飞檐。望着宫阙间穿梭的影密卫,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轮回眼扫视整个咸阳城,发现了暗处流动的黑衣人——东市角落的墨家据点、兰池宫地下的阴阳家祭坛、儒家学宫深处的藏书阁,在他眼中化作亮点。
"原来如此..."他的低语混着穿堂风,惊飞了檐角铜铃下的夜枭。指尖凝聚出微型的量子星图,将整个咸阳城的布局纳入其中。
此刻,咸阳宫深处,嬴政批阅奏章的手突然顿住。他望着窗外被夜色吞噬的天空,莫名感到一阵心悸——仿佛有一双超越天道的眼睛,正在某个未知维度凝视着这个即将大一统的帝国。
而在城墙阴影下,林业的身影渐渐透明,轮回眼的紫光映照着他勾起的嘴角:"既然来了,就让这百家争鸣的时代...见证真正的力量。"
咸阳城头的云纹瓦当在烈日下泛着冷光,林业的指尖抚过城墙夯土,感受着岁月沉淀的温度。
市集里传来阵阵吆喝,铁匠铺飞溅的火星照亮他若有所思的侧脸。
当看到铸剑师仅凭肉眼就能精准判断火候,将玄铁锻造成柔韧如丝的剑身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那些在量子世界里需要精密仪器测算的冶金数据,此刻正通过老匠人口耳相传的"看火色""听锤音"完美呈现。
"先生可是外乡人?"茶馆老板递来一盏茯茶,"瞧您这身打扮,倒像是东渡而来的方士。"林业望着茶汤中舒展的茶叶,突然想起星际博物馆里陈列的古华夏茶具——眼前这粗陶茶碗的弧度,竟与价值连城的展品分毫不差。
三日后,他出现在函谷关前。望着关隘上斑驳的"秦"字大旗,轮回眼悄然开启空间定位模式。刹那间,韩国新郑城的轮廓在视网膜上浮现,韩王宫的建筑结构、流沙组织的据点分布,甚至是夜幕下往来传递情报的信鸽路线,都化作流动的光粒。
当韩国都城的铜雀台出现在视野尽头,林业着腰间新购的青铜剑。剑格处的饕餮纹突然泛起微光,仿佛在回应他体内跃动的量子能量。"子房、韩非,还有那流沙的主人..."他喃喃自语,扫过新郑城高耸的宫墙,"一场跨越维度的对谈,该开始了。"
不过在这之前,林业的感知放的很远,罗网的第一暗杀者惊鲵好像有点小麻烦。
惊鲵的一生,是被命运的丝线反复拉扯的一生,从踏入江湖的那一刻起,便身不由己。她本名己被岁月尘封,世人只知她是罗网组织的顶尖杀手,位列天字一等,隶属“越王八剑” ,那把削铁如泥的惊鲵剑,便是她身份的象征。
起初,惊鲵只是罗网培养的杀人机器,执行着冷酷无情的任务。
一次,她接到指令去暗杀魏国公子魏无忌。为完成任务,她伪装成魏无忌的妻妾,凭借绝世容颜与高超技艺,成功取得他的信任。
然而,在相处过程中,惊鲵竟爱上了魏无忌,还意外怀有身孕。但在罗网铁律的束缚下,她最终还是狠下心暗杀了魏无忌。
完成任务后,惊鲵的内心陷入巨大的空洞,可罗网并未给她喘息的机会,新的刺杀任务接踵而至。
这次,她的目标是一位执掌含光剑的无名高人。初次交锋,惊鲵便败下阵来。
但她遵循罗网“不死不休”的原则,西处追踪。在海边,她再次与无名剑客对峙,结果依旧不敌。就在无名剑客要取她性命时,发现她己有身孕,便决定以自己的命换她和孩子的命,
并以实力和言语点拨惊鲵,劝她为自己而活。这一番话如醍醐灌顶,惊鲵找回自我,决心退出罗网。
脱离罗网的惊鲵开始了逃亡生涯。在与罗网杀手的围剿激斗后,她生下女儿,取名为言,寓意“誓言”。
为躲避追杀,保护年幼的田言,惊鲵隐姓埋名,委身下嫁农家烈山堂堂主田猛,并生下田赐。
然而,平静生活并未就此降临。田猛在惊鲵临近分娩时,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与野心,竟挟持田言逼问惊鲵的秘密,导致田赐早产,智力受损。
后来,惊鲵疑似死亡,惊鲵剑被赵高取走。但她的故事并未就此结束,女儿田言继承惊鲵之名,在江湖与权谋的漩涡中继续挣扎。惊鲵一生都在被命运摆弄,从无情杀手到为母则刚,她的每一步都充满无奈与艰辛,成为《秦时明月》世界里一个令人唏嘘的传奇。
“所以说,这狗日人生啊!”林业感叹命运,又看向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不过……
林业转瞬即至,在虚空中,望向森林中奔逃的惊鲵,在她身后还有罗网的杀手追杀。
密林深处,腐叶与苔藓铺就的地面突然泛起涟漪。
惊鲵足尖轻点,玄色劲装裹挟着森冷杀意掠上老松,腰间软剑如活物般震颤——十步开外,枯叶碎裂声正以诡异的频率逼近,像是某种夜行兽在丈量猎物的呼吸。
淬毒弩箭破空而至的刹那,惊鲵己旋身倒挂在横生的枝桠间。青铜箭簇擦着耳畔钉入树干,溅起的木屑里混着刺鼻的硫磺味。
她屈指弹向树皮,暗格里滑出的淬毒飞针精准没入灌木,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三招。”惊鲵的声音裹着冰碴,“三招之内取你项上狗头。”话音未落,五道黑影自五方窜出,短刃泛着幽蓝冷光。她足尖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俯冲而下,软剑出鞘时带起半弧残月。
左侧杀手的短刀堪堪触及她咽喉,惊鲵突然拧身错步,软剑如灵蛇般缠住对方手腕。
骨骼碎裂声中,剑锋顺势抹过喉间,温热的血溅在斑驳的树皮上。右侧两人的夹击接踵而至,她旋身甩出腰间链刃,铁索卷住两人脚踝的瞬间,软剑回鞘,反手抽出藏在靴筒里的匕首,寒光一闪,双喉尽断。
她用衣角擦去剑上血迹,森然目光扫过渐次暗下去的林间:“还有谁?”风穿过树梢,只送来几片枯叶的呜咽。惊鲵将剑收入鞘中,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茫茫夜色里,唯有被血浸透的落叶,无声诉说着这场血腥的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