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的白炽灯刺得人眼疼，胡荣轩攥着父亲的怀表，耳边还回响着车库里的打斗声。手机震动，陈小雨发来消息：“陈老师被带走前，让我告诉你——区赛报名表藏着关键！”
组委会办公室里，报名表摊在桌上，胡荣轩的手指重重按在“组”一栏。“未成年人不能报组！”负责人把笔拍在桌上，“你当赛制是儿戏？”
“我爸16岁就拿了市冠军。”胡荣轩扯开校服，露出挂在颈间的旧怀表，“他当年......”
“等等。”沙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王楚轩倚在门框上，平板屏幕的蓝光映着他冷笑的脸，“我让名额。”他晃了晃报名表，“不过天才棋手，要不要先看看赞助商？”
胡荣轩的瞳孔骤缩。王楚轩的平板界面闪过“银河科技”的LOGO，随即切换成赛事宣传页，“星弈集团独家赞助”几个字刺得他太阳穴突突首跳。陈小雨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压低声音：“我查过，星弈是银河的壳公司。”
“多谢。”胡荣轩接过报名表，笔尖悬在姓名栏时，瞥见表格右下角的红印——“重点关注对象”，字迹与钟珍的请柬如出一辙。他刚要开口质问，王楚轩突然按住他肩膀：“加油，别让我们失望。”
走出办公室，陈小雨举起手机：“我黑进了组委会系统，你的参赛编号被加密了。”她调出后台界面，胡荣轩的资料旁赫然标注着“X计划目标”，“这和你父亲方程式里的变量......”
“小轩！”虚弱的呼喊从走廊尽头传来。母亲扶着墙，踉跄着扑过来，脖颈间挂着枚布满锈迹的奖牌，“带着这个......”她剧烈咳嗽，血沫溅在奖牌上，“1988年，你爸夺冠时......”
“妈！你怎么出来了？”胡荣轩扶住母亲颤抖的身体。奖牌背面“楚河未终”西个字刺得他眼眶发热，而母亲指甲缝里沾着的银色碎屑，和王楚轩平板的材质一模一样。
“听着。”母亲攥住他手腕，“钟珍......当年用棋子换了他的冠军......”话未说完，护士冲过来将母亲推进急救室。胡荣轩握紧奖牌，金属边缘在掌心割出血痕。
深夜，胡荣轩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反复奖牌。陈小雨突然发来消息，附带一张偷拍的照片——王浩正在星弈集团门口与戴斗笠的人交谈，对方手中把玩着父亲的旧怀表。
“他们在赌你会入局。”陈建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脸上缠着绷带，手里拎着被砸坏的平板电脑，“银河科技想逼你交出完整方程式，而我们......”他将平板碎片拼合，屏幕上隐约显示出赛事座位图，“要让他们自食恶果。”
胡荣轩的目光落在座位图的VIP区，某个位置被红笔圈出，标注着“神秘嘉宾”。他想起母亲指甲缝里的碎屑，突然将奖牌扣在桌面上——背面的“楚”字与红圈完全重合。
“他们以为掌控了棋盘。”胡荣轩把报名表塞进陈建国手里，“但真正的棋手，从不会按对手的剧本走。”他转身望向急救室的方向，心电监护仪的绿光透过门缝闪烁，“区赛那天，我要让银河科技看看，什么叫做‘楚河反击’。”
陈小雨突然拽住他胳膊，手机屏幕亮起匿名短信：“7月15日，我们会在棋盘上重逢——你的对手，从来不是活人。”附件是段模糊的视频，画面里初代象棋AI主机正在重启，屏幕上的“楚河Ⅱ”字样泛着诡异的红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