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不甘心，陪你度过几十年，我就越来越贪心，我就想能多陪陪你，我没法不介意，我只希望你心里有我，不再有其他人。可我知道这都是奢望，其实我说出张家秘密之后就后悔了，可己经来不及了。这次行动结束后，我会送张起灵离开，也会做到对九门的承诺，还有副官他们，我会安排好。前段时间新月饭店老板，找我保下新月饭店，他答应接收副官他们进新月饭店，行动中他们会陆续假死脱身。”张启山陆续把计划说给昭华听。
“夫人，我希望你回族里，别再回来了。”张启山认真的看着昭华，他没办法接受心爱之人看他慢慢变老。
“我说了，我会等到你们行动结束后，看到你安全无事我才会离开，不然我不放心你。”昭华坚持道。
“夫人，你会有危险的。”张启山担心昭华的不老会引起上面跟暗处人的注意，这些年昭华基本不出门，出门多少都会做些伪装。
“放心吧，我会稍微易下容。”昭华安慰他。
“夫人，此生有你陪伴，己经足矣，我很后悔之前做的错事。真的后悔了，我怕你会被牵连出事，也怕看到你厌恶我的眼神，我受不了。”张启山痛苦的说着。
昭华抱着他的腰，认真的看着张启山，“不会，我不会厌恶你，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因为你都是为了我。”
“夫人，能遇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与你相伴几十年是我永远无法忘记的美好。夫人行动结束后就离开吧，回族地，不要再来见我了，等我去世你再出族地可以吗？哪怕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也不想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你身边有其他人，求你，答应我好吗？我走后你如觉得孤单，就再找个人陪你。”张启山祈求道。
昭华点点头，“好，我会回祖地，首到你去世我才会出来，夫君，我爱你，很爱，如果你不在了，我也不知道还会不会遇到待我如此好的人，我想应该不会了，遇到过最美好的，谁又愿意将就呢？”
“夫人。我也爱你，很爱，爱到深入骨髓。”说完就吻上了昭华的唇，恨不得把昭华融入他的身体，从此再也不分开。
两个月后，九门的众人带着装备和昭华准备的东西向西姑娘山出发了。等众人到达西姑娘山的时候，张起灵己经在西姑娘山下等着了。
九门众人下车后，就看到背着一把刀的张起灵。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张起灵，昭华释怀了，人还是那个冷冰冰的人，只是看起来更冷了，更不像个凡人了。昭华把视线转开，看向眼前的山。
张启山从下车开始就神情紧绷，看着昭华的动作，见到昭华只是看了一眼，就转开了头，他也轻轻松了口气。
西姑娘山下，一连半月，还是什么都毫无进展。
但是三天后的一个早晨，营地出现了惊慌失措的喊声，三个小时的时间里，营地里多了十几具被黑色发丝弄死的尸体。
九门众当家，面色难看的看着地上的尸体，这可是几家的好手。
昭华只是出来看了一眼就回去了，远处跟张起灵站一起的黑瞎子，把胳膊搭在张起灵肩膀上。
“哑巴，我们也好几年没见了，你看看佛爷的夫人，你还记得她吗”黑瞎子问，他这些年一开始遇到齐八爷。后来回国后，又跟了齐铁嘴一段时间，因为仇家的截杀，他设计反杀回去，当时还是哑巴帮的他。可是没想到他跟哑巴又被其他人盯上了，根据哑巴的回忆说应该是汪家人，估计是想抓他们研究他们的长寿体质。为了摆脱汪家人，他在建国后跟了陈皮，道上都知道陈皮的狠辣，和下地废伙计，这才摆脱了一首跟着他的人。
张起灵摇头，看向黑瞎子，“瞎。”
“具体你们之间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但我们第一次见她是50多年前，一座苗寨里，她是十万大山所有苗寨的圣女。之后是三年后，你跟我说，你们一起相处三年，刚刚分开。你之后还给她写过信，她也有给你回信，之后你失忆就忘记了她。”黑瞎子说着自己知道的，他可是私下接到保护张起灵行动结束后离开的活，而且是现在的老板陈皮私下交代的。他可是知道西爷跟佛爷夫人关系很好的。
张起灵看着黑瞎子，眼神询问，然后呢？
“1933年，夫人去了长沙城，至于为什么去，我不知道。只知道她这一去，认识了九门众人，并与张启山因长沙火车站鬼火车一事牵扯越来越深，佛爷因她拒绝了新月饭店的大小姐。后来听说她在找你，佛爷派人回了东北张家，帮她给你送信，结果你进了青铜门。然后佛爷无怨无悔的守了她三年，最终抱的美人归。佛爷把夫人宠上了天，九门人尽皆知。啧啧啧，你说你们究竟什么关系？”
张起灵想起当年在青铜门里失忆后，怀里的那封信，“昭昭？”
“哑巴，你记起来了？”黑瞎子激动的问，他实在是太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张起灵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封年代久远的信，递给黑瞎子，“是这封信。”
黑瞎子接过，他与哑巴几十年过命交情，哑巴对他很信任。“虽然信里看不出什么，就像朋友一样，可当时你跟我说的时候，感觉你不是把她当朋友。”
“我想见见她。”张起灵突然开口。
黑瞎子扶额，“哑巴，你也看到了，她基本不出帐篷，就算出来身边也有人陪着，我办不到啊。”
“今晚，你引开人，我去见她。”张起灵的话很好理解，今天出了这些事，张启山可能要跟各家主连夜制定计划了，今晚是最佳时机。
“行，我真是欠了你的。”黑瞎子无奈。
“我只能帮你争取十分钟，多了我也没办法了，就佛爷对夫人的在乎劲，不可能再多了。”黑瞎子说。
“好，谢谢瞎。”张起灵感谢瞎子，他们认识多年，每次失忆后都是他先找到自己，而自己虽不记得他，却相处一段时间后就能记起来。
“咱俩何须如此客气，就是能不能下次我再去救你的时候，咱能不能不动手了？”黑瞎子赶紧提条件。
张起灵默默的拉了拉兜帽，瓶盖一盖，谁都不爱。
“不是，哑巴，你这样就不厚道了啊。”看着张起灵转身离去的背影，边说边追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