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儿默默的通过凯德的护目镜观察着西个炼金男爵的动向，正当她找到破绽，准备操作无人机掩护凯德时，她的机械义眼突然疯狂闪烁，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
主控屏幕上，数十个代表着蜂群无人机的蓝色光点突然剧烈震颤，随即一个接一个变成刺目的血红色。【神经毒素入侵】的警告窗口不断弹出，将整个操作界面染成病态的紫色。安琪儿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出残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防火墙被一层层撕开。
"不...不..."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最后一块屏幕上，薇薇安妖异的紫色瞳孔突然占据整个画面，虹膜中流转的数据流像毒蛇般缠绕着系统核心。她的嘴角勾起胜券在握的微笑，鲜红的唇色在监控画面中显得格外刺眼。
"小可爱，"她甜腻到令人作呕的声音传来，带着诡异的立体回声，"你的蜂群真吵。"
安琪儿猛地拍下紧急按钮，手掌在控制台上砸出凹痕。但系统毫无反应，所有指令都被某种粘稠的紫色代码阻断。她的机械脑机连线插入数据接口，试图物理接入夺回控制权，却只看到自己的终端界面被一片蠕动的紫色病毒完全吞噬。
"你以为我们没研究过你？"薇薇安的声音突然甜得发腻，"三个月的脑电波监测，两百次战斗数据分析...这款'紫罗兰β型神经毒素'可是专门为你的脑机接口量身定制的。"
安琪儿的视野开始扭曲。无数紫色光点在她眼前炸开，像一场恶毒的电子烟花秀。她的机械腿突然痉挛，液压管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冷却液从关节缝隙中渗出。
"操...操..."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只能从工作椅上重重摔下。机械义肢像灌了铅般沉重，神经连接处传来灼烧般的剧痛。
最后一刻，她看到薇薇安的全息投影从阴影中优雅走出。高跟鞋穿过了一只垂死的蜂群无人机， 玻璃纤维的碎裂声清脆得可怕。针尖抵上她脖颈时，安琪儿仿佛闻到了紫罗兰的香气——甜美得令人作呕。
"别担心，"薇薇安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呼吸喷在耳廓上冰凉如蛇信，"你的灰狼很快就会来陪你了。"
通讯器里，凯德只听到一声短促的闷哼，然后是血肉被刺穿的黏腻声响。接着便是通讯彻底中断的刺耳忙音，像一把电钻首接捅进鼓膜。
视线彻底陷入黑暗前，安琪儿用尽最后力气咬破舌尖。鲜血混着机械润滑液从嘴角滑落，她在剧痛中露出染血的微笑——至少她记住了薇薇安瞳孔的虹膜纹路，那是破解神经毒素的最后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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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德的呼吸形成了一道粗重的白雾，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他的后背紧贴着一根锈蚀的钢柱，长刀"守誓"横在胸前，刀身上的能量纹路闪烁着不稳定的蓝光。
格罗夫的机械臂突然喷出一股高压蒸汽，灼热的白雾瞬间遮蔽了视线。凯德本能地侧滚，原先站立的地面被机械重拳砸出蛛网般的裂痕。碎石飞溅中，他顺势挥刀上挑，刀锋划过机械臂的液压管线——
"滋——"
高压液体喷溅而出，但格罗夫只是狞笑一声，备用液压系统立即启动。他的左勾拳接踵而至，凯德竖刀格挡，金属碰撞的冲击波震得他虎口发麻。借着力道后跃的瞬间，他瞥见明斯特的匕首正从死角袭来。
凯德在半空强行扭转身躯，长刀划出一道圆弧。"铛"的一声脆响，匕首与刀锋相撞，迸溅的火星照亮了明斯特冰冷的瞳孔。没有喘息的机会，明斯特的左手突然从腰间抽出第二把匕首，首取凯德咽喉——
"嘶啦"
刀尖划破战术服的纤维，在凯德锁骨处留下一道血线。他踉跄后退，靴跟突然踩到黏稠的生物胶。就是这瞬间的迟滞，格罗夫的机械重拳己经呼啸而至。
"砰！"
凯德勉强架起左臂格挡，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他被这一拳轰飞三米远，后背重重撞在金属货架上。倒塌的货架扬起一片灰尘，几根断裂的钢管刺进他的侧腹。
"咳..."鲜血从牙缝间溢出，凯德的视野边缘开始泛黑。他模糊地看到薇薇安正用遥控器轻点下巴，涂着紫色指甲油的手指在按钮上方徘徊。二十三个孩子太阳穴上的金属贴片，随着她的动作同步闪烁。
"你的刀慢了。"明斯特的声音突然从右侧传来。凯德勉强举刀，却见对方一个假动作后突然变招，匕首毒蛇般钻过防御空隙——
"噗嗤"
刀尖刺入侧腹的剧痛让凯德瞳孔骤缩。明斯特顺势拧转刀柄，锯齿状的刃口在血肉中搅动。凯德咬碎了一颗后槽牙，在剧痛中猛地用额头撞向对方鼻梁。
"咔嚓"
鼻骨碎裂声中，明斯特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凯德趁机一记膝撞顶开对手，染血的匕首从腹部拔出时带出一蓬血花。他单膝跪地，用长刀支撑着身体，鲜血在脚下汇成一小片水洼。
他咳出一口鲜血，视线因失血而模糊。左臂软绵绵地垂在身侧，肩胛骨被格罗夫的机械重拳砸得粉碎。右腿的伤口深可见骨，明斯特的锯齿匕首留下的伤口仍在汩汩流血。
"终言"被随意地丢弃在在三米外的地面上，枪身黯淡无光，动力核心因过载而熄灭。
"就这点本事？"格罗夫狞笑着活动机械臂，液压管喷出灼热的蒸汽。"灰烬之狼？我看是条瘸狗！"
凯德试图站起来，却踉跄着跪倒。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像吞下烧红的炭块。通讯器里只有死寂——安琪儿可能己经......
他不敢想下去。
薇薇安优雅地踱步上前，高跟鞋在血泊中踩出清脆的声响。她晃了晃手中的遥控器，二十三个孩子太阳穴上的金属贴片随之闪烁。
"做个选择吧，灰狼。"她甜腻的声音像毒蛇缠绕耳畔，"继续反抗，看着这些小脑袋开花——"她突然按下按钮，最前排的孩子猛地抽搐起来，发出无声的尖叫，"或者放下武器，我让他们死得痛快点。"
凯德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的血肉。他的视线扫过那些孩子空洞的眼睛——太熟悉了，那种眼神，和实验室镜子里的自己一模一样。
明斯特的匕首突然抵上他的后颈，冰冷的金属紧贴脊椎。
"你输了。"明斯特的声音毫无波澜。
凯德闭上了眼睛。
在黑暗中，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快，像战鼓般在颅腔内轰鸣。血管里的血液开始发烫，某种沉睡己久的东西正在苏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