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逆陡然转身,只有几片枯黄发黑的叶子乘着凉风卷过路面。
“刚刚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期盼地望着店老板,得到的回答却是。
“风声,落叶声,还有你那躁动的心声。”
老板坐在杨逆身侧,翻看杨逆自撰的丹书,脸上笑容就没停下来过。
见杨逆等待了一天也没进入城门,好心问道。
“最近来的都是来参加天骄大比的西域天骄,你这样子可不是一个天骄该有的样子啊。”
“有什么难处和老夫说说,万一能帮上你,也算是了却你赠我这本丹书的因果。”
杨逆并不觉得这店老板能给自己什么帮助,随口敷衍。
“我脱离队伍了,又没身份令牌,想进城就得交一颗极品灵石。”
他躺在木椅上,悠然感受着凉风吹过脸庞,心情也缓缓舒畅。
车到山前终有路,说不定师姐们还以为自己在天上飘着呢,再等等吧。
“你看看这是什么?”店老板从怀里掏出一枚极品灵石,在他脸前摆动。
杨逆睁开一只眼,大呼惊地站起身,向后退了两步。
“老板你不会是干打劫的吧?在城外开个店还能赚到极品灵石。”
他这破店压根就没人来,每天都在倒亏灵石,真亏他开的下去。
“你小子怎么说话的呢,老夫帮你,你就这态度啊?”店老板努努嘴,作势要收起极品灵石。
看着老板收起极品灵石,杨逆也没有阻止。
无功不受禄,他可不觉得一本丹书就能换对方一颗极品灵石。
娘亲教过自己,不贪小便宜就不会上当,这店老板肯定有诈!
店老板见他稳如老狗,不为一颗极品灵石动摇。心中感叹:此子不简单呐,面对如此的诱惑都能不动声色。
店老板还想再说两句,探探这小子底细。
下一秒,就见杨逆掏出通讯玉简。
先前通讯玉简受到法则压制无法正常使用,今日法则约束消失,才能正常使用。
想来天骄们都己通过考验,上分法则约束也没必要存在了。
“速来,城门。”语气带着几分催促。
杨逆回应三师姐后,收起玉简后与店老板道别,火速赶往城门口。
这次也一样,被那两名守门的化神真君阻拦。
杨逆刚出现就被拉着向城内跑去,靠近两人时,“这是我师弟的入城费。”
南宫婉儿顺手丢出一块极品灵石砸在一人肩头,拉起杨逆就继续向城内奔去。
二人见她答应的干脆,心中冷笑;一个化神初期,一个元婴后期还敢不尊重自己?
“这位美人,请留步,刚刚你也出了城门,按规矩得检查一下身份令牌。”
南宫婉儿驻足,秀眉簇起,回头目露不善。
“别用这种眼神嘛,我们只是秉公办事。毕竟谁也不知道你出了城门外有没有换一个人?”
二人眼的贪婪压抑的极其隐晦。
南宫婉儿红衣无风自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小师弟牢牢护在身后。
低头思索两秒后,她换上一副甜到发腻的笑容,歪着脑袋眨动大眼睛,从储物袋掏出两颗水灵灵的冰魄果。
“两位前辈~看您二位仙风道骨,定是见过大世面的高人!我这灵果是师门秘种的冰魄果。”
“吃了能凝神静气呢~”咬着下唇,眼尾泛起委屈的水光。
两人见她这样,并不打算就此收手。
好不容易遇到的软柿子,不捏烂榨干,怎么对得起他们“软柿子”的名号?
“凭这点东西不够。”
两人互换眼神,发出一阵邪笑声。
“既然不想给,那就用其他东西换吧?只要你在这契纸上留下魂印.....”
“哒哒——”的急促脚步声从二人身后传来。
男子周身有淡淡紫气缭绕,如刀削般帅气的脸庞,配上额间剑印,好似谪仙降世。
经过杨逆身旁时,眼神如箭在弦瞟了一眼。
他出手夺过契纸扫了一眼,随即剑眉上扬,怒骂两人:“你们就是这般看门?”
“不,不是,求公子再给我们一个机会。”二人惊恐跪倒在地,不敢抬头反驳半句。
这可是天剑宗圣子——剑南天,在整个中州都是赫赫有名之人。
他们只是一介散修,侥幸得到这个看门职务。
今日因为敲诈一名元婴小儿得罪天剑圣子,实属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对不起,小女子本不富裕,没有那么多极品灵石孝敬两位前辈”
南宫婉儿眼眶泛起泪花,声音带着哭腔,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男子面前,一把将储物袋塞进天剑宗圣子手里。
藏在背后的手指冲小师弟轻轻勾了勾。
杨逆对这招的配合熟练度早己登峰造极,以前就是这般对着宗主娘亲闹腾,百试百灵。
“对不起,都怪我没有跟上队伍,又没有极品灵石交过路费,这才让师姐出来寻我,都怪我!”
“小师弟没错,都怪师姐太穷,付不起十枚极品灵石。”
南宫婉儿借机抱住杨逆,将脑袋埋进胸前,声泪俱下的哭嚷着。
嗓音清脆好听,配上哭腔花容,简首我见优伶!
“十枚极品灵石!你们胃口可真大啊!”剑南天冷哼,将那契纸收好。
这是根本不打算让南宫婉儿入城,逼她强行签下契纸,供之乐啊。
他剑南天追求了这么久,连牵手的机会都没有过,这两条看门犬还打算先下手。
“我们.....”二人也不打算反驳了,十块还是一万块,在此刻己经没有任何区别了。
他二人的中州看门生涯算是彻底结束了。
剑南天见两人不反驳,怒火更盛:“来人!将他们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剑南天!你怎么敢!我们好歹也是化神真君!”
地面浮现镣铐,锁住他们五肢,彻底封住体内灵力经脉沦为凡人,拉扯着拖入地底。
剑南天见南宫婉儿哭的梨花带雨,想张开双手拥抱。
指尖还未触摸衣角,她立刻后退一步,眼中的泪花还未消散,闪过一丝警惕。
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微微皱眉:“剑师兄,男女友有别,还请自重!”
她抬手指了指身旁的小师弟,眼中带着一丝倔强:“今日多谢师兄帮忙,可我不过是一时害怕才掉了眼泪,现在己经没事了。”
“我还要带小师弟去会合,就不与师兄多做停留了。”
“师兄后会有期!”
说着便拉起小师弟的手转身离开,走出两步才想起来,做戏做全套,微微欠身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