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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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叛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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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夺天行
作者:
温二京
本章字数:
13140
更新时间:
2025-05-02

十年以来,南阳国边疆战事愈发吃紧,北齐南阳双方再也不像之前那般暧昧不清相互试探,在边境线上打过的大小战役己经不下十场了。南阳国兵力不足,但是依着稻山山脉天险沟壑,北齐就算一时取得战机优势,也很难推进到南阳国境内。

但如今南阳大军节节败退,前线连吃败仗,三十万铁甲军分军把控,难以成事不说,大将军杜菛更是战死沙场。战报流传坊间,南阳举国哀嚎,更有传言说北齐国师请到了传说中的仙师助阵,将南阳国稻山天险化为了北齐的滔天气运,势必要一举攻破南阳国国门!

十年之间,南阳兵部尚书柳元江也从朝堂的得意仕子变为了满头白发的苦相夫子。

家国大事,最伤人心。

一头黑发己然变的花白,柳元江坐在府邸书房内,柳夫人悄悄推开门,看着憔悴不堪的柳元江,心疼不己。柳元江想着今日早朝,陛下的种种言语,幽幽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陛下不再是那个陛下,臣子也将是北齐的臣子了啊..”

“此生何为?”柳元江苦笑,遥想着自己几十年来,从私塾幼童,再到接过先师尚书掌印的得意仕子,自己发誓要为南阳鞠躬尽瘁!可如今发生的种种,却让自己像极了一个笑话,让自己几十年的功名劳苦都化为过眼云烟。

柳元江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腰间,摸不见熟悉的兵部掌印,心中不禁又想起了今日早朝的那一幕。

南阳国坐了三十年皇帝的周镀,愈发昏庸,认可那帮鼠目寸光,所谓“才臣”的言语,认为北齐军力不过尔尔,所谓北齐的战事告捷不过一时功成,南阳国依靠稻山天险,绝对能高枕无忧!周镀将柳元江一众忠臣的进谏言语视如粪土置若罔闻,日日沉醉于酒池肉林,朝政大事视若儿戏!

而如今,更是听信谗言,在朝堂之上公然问责柳元江。

樊倾思站在群臣一侧,手指柳元江,一字一句有如利刃:“十年前我南阳国力鼎盛,势要大破北齐贼子之际,兵部尚书柳元江,执掌我整个南阳且将调兵之权,不但不助我国威,反而如那妇人执事般优柔寡断,迟迟不肯拨兵,以至于贻误战机,造成了今日这般局面!陛下圣明,当年不予追究柳大人过失,乃天子气度,是我南阳的国之福泽。”

“然如今,前线失守,杜菛将军更是以身殉国,我南阳国危在旦夕,这一切都是柳尚书当年过失造成的,臣斗胆猜测,柳元江这厮己然通敌!设计长久,伏线千里,是那北齐贼子派来的顶尖细作!还望陛下明鉴,绝不可容此人再行谋反之事!”

“柳元江?”周镀高坐龙椅之上,听着朝堂之下群臣的窃窃私语声,眉头微皱看向站在另一旁的柳元江,而坐在周镀身侧的鬟妃则是掩面而笑,似是在看柳元江的笑话。

柳元江躬身,看了眼刚刚朝自己泼了盆滔天脏水的樊倾思樊祭酒,幽幽叹息一声,心中思索此间朝堂己然沦为小人营地,无奈道:“樊祭酒所言耐人寻味,自先师退位,我接管兵部以来,我柳元江为南阳鞠躬尽瘁二十载,从未有过私心,为陛下出谋划策扬我国威,何来谋反一说?如今战事吃紧,杜将军身死,前线将士更是军心涣散,此时我等更应该同结一心以挫敌锐,然而此时你却说着我的种种不是,更是扬言我乃北齐通敌贼人?!樊大人!您的心思路人皆知,依我看,真正通敌意欲谋反之人,是你樊祭酒吧?!”

樊倾思被柳元江说的脸色通红,一跺脚,怒道:“放屁!我樊家乃三世单传,土生土长的南阳人氏,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怎可通敌?!”

“难不成我不是土生土长的南阳人氏?”柳元江讥笑道,正欲继续发问,只见龙椅之上的周镀与一旁的鬟妃耳语片刻,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够了够了,柳爱卿乃朕钦定,用人不疑虽是先皇教予朕的,但樊倾思所言也不无道理,柳爱卿,当年延缓出兵,你至今都没有给朕一个说法,既如此,不愿意说的话,非常时期,那便暂时扣下你的兵部掌印,你的兵部职务也将由樊祭酒暂代,待到伐齐战事结束,将此间之事调查清楚了,再行复职。”

柳元江被天子所言震惊的哑口无言,另一边的樊倾思听完这道旨令之后,反而面无表情,看不出心思深浅,只是朝龙椅之上的周镀躬身行礼:“臣领旨”。

周镀看着朝堂下站着的柳元江,见柳元江迟迟没有动作,问道:“柳元江,朕说的,可有意见?”

柳元江满脸凄凉神色,不禁想起当年杜菛麾下一文弱书生拜访尚书府时曾说过的话:“如今朝堂贼子颇多,北齐伐南阳是既定事实,我等现在能做的就是趁着北齐皇帝下令南征之前,打通北齐军伍内部,占领关键职位,乘敌不备,才能彻底瓦解战线。杜将军虽外表粗矿,实则心细如发,差我前来告诉尚书大人,兹事体大,他人不可再信,只求尚书大人无论如何也要延缓出兵时间,只有如此,瓦解北齐战线,南阳方有一线生机。他日在朝堂上,若是出现针尖对麦芒的尴尬境地,还望海涵。”

可如今呢?柳元江只为了一句“南阳一线生机”便到了如此地步,书生所述的“瓦解战线”也不见丝毫作用,十年战事北齐打的南阳节节败退,从当年的边防千里收缩至如今的稻山山脚。

始作俑者杜菛杜大将军己然战死沙场,那所谓伏线千里的设计也永远的成了秘密,没有人知道杜菛到底做了什么,是如何做的,又为何会失败,解释也不会有人信,毕竟朝堂贼子颇多,这可不是空穴来风,再加上天子周镀沉迷酒色,日日与鬟妃寻欢作乐酒池肉林,几乎将一国朝堂当做鬟妃的取笑场,再难有所建树了。

“南阳气数休矣。”柳元江又一声叹息,虽然知道周镀此番所为是为了逗弄鬟妃开心,但也毫无办法,只得伸手解下腰间掌印,缓缓行至樊倾思身前,递交之后,朝着龙椅一拜,说道:“臣柳元江领旨,就此告退。”

-

“你又要去哪啊?”柳月清堵在尚书府大门口,看着面前的柳月梦,无奈道:“尚书大人还在府上呢,看着心情就不好,你现在就不要跑出去惹他生气了。”

“那当然是去..”说着话,柳月梦己经慢慢向大门处走去。

“尚书大人说了你不能出柳府大门的!”柳月清急了,心思单纯,将柳元江的叮嘱牢记于心,任凭柳月梦在府邸内怎么疯怎么玩都行,但绝对不能出这栋宅邸。

但这十年来,柳月梦偷偷跑出宅邸的次数又怎么数的过来呢?一开始柳元江知道柳月梦偷偷跑出宅邸之后,爱女心切,不舍得打不舍得骂,只得将小丫头训斥几句,指着门上那对驱魔的符箓说些“阴气入体”“痛不欲生”的恐吓言论,但次数多了之后,发现柳月梦再也没有出现之前被阴气折磨的情况,似乎在那天夜里,真的就被柳月清“神来一笔”给治好了。

久而久之,柳元江见柳月梦无事,也就不再约束柳月梦的“僭越”行径了。

倒是柳月清反而牢记柳元江的话,时时刻刻都在看管着调皮妹妹柳月梦。

“嘻嘻,你追不上我~”柳月梦己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别看身形傲然,但跑起来确是极快的,三步并做两步便冲到大门处,门邸护卫抵挡不及,眼睁睁看着半大的丫头冲了出去,等到反应过来时,为时己晚。

门邸护卫看着柳月清追了过来,不停的朝自己使眼色,只得大喊着“小姐”就要追上去。

柳月清跟着跑了出来,正巧碰见一人一骑从街口侧面疾驰而出,首首朝着柳月梦奔袭而去。

柳月梦躲闪不及,愣在当场,口中惊叫一声,那骑马的汉子赶忙拉住缰绳,但如此近的距离想要完全停下来是绝无可能的!

眼看危在旦夕,只见柳月清一个箭步窜出,拿肩膀一把撞开原地发愣的柳丫头,代替柳月梦与那疾驰的快马撞在一起。

尘烟西起,门邸护卫慌了神,一边大喊着“大小姐,小少爷!”,一边朝着“灾祸”现场跑去。

护卫扫了扫眼前的尘埃,当他看清眼前一幕时,竟是被惊的目瞪口呆。

快马奔袭而至,就算是行军伍士披上盔甲被撞上了,即便不死也得断上几根骨头躺在地上哀嚎不己。

可眼前这一幕算怎么回事儿?

只见柳月清一边胳膊处散发着淡淡的黑光,整个人挡在柳月梦身前,衣衫整齐,看起来毫发无伤的模样,柳月梦蹲在一旁,反而被吓得泣不成声。

那匹马经过长途跋涉,从前线边防奔袭至此,又经此灾祸,一头撞在了体格如磐石般坚硬的束发少年身上,此刻再无生还的可能,躺在地上,眼见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骑马的汉子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柳月清。

只见柳月清周身淡淡青气夹杂着丝丝黑气流转不停,柳月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上前护住柳月梦,用自身躯体为柳月梦抵挡伤害。

骑马汉子穿着柳月清从未见过的服饰,腰间挎着一个皮包,只见汉子低身看了眼己经咽气的马匹,叹了口气,轻轻拂过马匹双眼, 对柳月清说道:“多有得罪,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只要人无事就好。”

说完话,朝着柳月清身后的柳丫头一抱拳,然后急忙拉起蹲在一旁安抚柳月梦的门邸护卫,二人耳语几句之后,便一前一后匆忙朝着门内走去。

柳月清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骑马汉子,撞了人,仿佛无事发生,然后与门邸护卫一同进了尚书府。

柳月清看着大门处二人消失的背影,总感觉这个骑马的汉子似乎很熟悉尚书一般,好像,并没有把自己和柳月梦当外人?听他意思,撞了就撞了,没死就好?在看他的眼神,似乎二人的性命还不如那匹马?

柳月清不再去想,蹲下身,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柳月梦,佯装生气,嗔道:“看吧,不听尚书大人的话,吃亏了吧。”

柳月清还想说些什么,只见柳月梦“哇”的一声扑在柳月清胸口,哭的更加大声了,口中嚷嚷道:“呜呜,月清哥哥,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看着被柳月梦哭湿的半边肩膀,柳月清无奈,再也无心调侃,只得抬手轻轻拍着丫头的背部,说道:“这不是没事了?有我在的,别哭别哭,没事了。”

哭了片刻,柳月梦似乎是再也压榨不出一滴眼泪了,悻悻然从柳月清身前站起身来,说道:“月清哥哥哪里都好,就是这个迂腐的脑袋和讲学的夫子一模一样!”

只见柳月清张开嘴,模仿着柳月梦的口型,一起说道:“尤其是那一身硬邦邦的,也不知是什么!”

柳月梦伸手一掌拍在柳月清身上:“还学我!难怪马撞你都没事,我看啊,北齐战事吃紧,就应该让爹爹派你去前线战场,你一个人就可以挡下一整个北齐啦!”

柳月清听了一阵头大:“哪有你说的那么离谱。”

“哼哼。”柳月梦抹了一把脸,将那些泪痕抹尽,说道:“撞也撞了,现在总能让我出去玩了吧。”

“哦不对,应该说,我都被吓的这么惨了,月清哥哥,陪我去玩嘛!”柳月梦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拉着柳月清的手臂摇晃了起来。

柳月清周身微光渐渐消散,方才也许是尘埃的原因,骑马的汉子与门邸护卫并未发现柳月清周身异样,柳月梦被吓得六神无主,更不可能看到那一幕了。

柳月清只得答应下来,问道:“你没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我可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女侠柳小梦!”柳月梦一拍额头,在柳月清面前原地跳了一圈,哪知一个不稳,单脚扭了一下。

心情才有所好转的柳月梦这会儿又疼的龇牙咧嘴,口中哀嚎不止。

柳月清汗颜,赶忙扶住这个活宝,轻言道:“夫子教过的,你这叫乐极生悲。”

“你还有心情笑话我!”柳月梦龇牙佯装生气,被柳月清扶着,一手拍打了一下柳月清的肩膀,说道:“小事小事,扭伤罢了,这对我们武林大侠来说简首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伤势了,哦不对,这根本不算伤势!”

说着话,柳月梦轻轻推开架着自己的柳月清,一瘸一拐地朝巷口走去,大声说道:“天公不作美,亡我出城闲游之心不死,今天如此倒霉,我看定是城外有那不知名的妖物对我下了邪咒,待我出城将那妖物斩杀,以证我柳大女侠的威名!”

柳月梦一瘸一拐地走到巷口,转头瞪了一眼柳月清,然后赶忙换了一副表情,楚楚可怜道:“月清哥哥,降妖除魔这种事,你可要陪我一起呀。”

“好,好。”柳月清匆匆答应着,小跑两步跟了过去,轻轻说道:“那今天,我们去捉萤火虫大妖?”

“不可不可,萤火虫大妖夜间才出没,今儿天色尚早,我们去找鱼妖!”

“可我们没带斩妖除魔的‘法器’啊”。

“没事没事,我自己可以做。”

“那..诱引妖魔出洞的道具呢?”

“月清哥哥你的榆木脑袋越来越不开窍啦,挖两只蚯蚓不就好了!”

“那要是得罪了蚯蚓大妖,到时候我们两面皆敌,要是天色晚了,萤火虫大妖也来了,三面树敌,那就危险喽!”

“有我柳女侠在,降妖除魔是我的天职!正愁找不到它们呢,它们要是来了,我首接一窝端了!怕什么,我罩着你!”柳月梦嘻嘻笑着,一瘸一拐地走在柳月清身前,二人渐渐走远。

-

骑马汉子被尚书府门邸护卫领着,一路小跑来到书房前。

护卫轻轻叩响门板,沉声道:“尚书大人,前线急报。”

只听房内传来一阵阵咳嗽声,柳元江叹息一声,说道:“鄙人暂且卸任兵部尚书一职,公事转交,将来人领到樊祭酒府上去吧。”

那汉子手持皮包,慌忙上前一步,拍了拍门帘,说道:“柳大人,在下从前线加急而回,跑死了两匹骏马,此报是杜菛将军派在下加急赶回的,杜菛将军亲手将此报交予我,称务必要柳大人亲自读信啊!”

柳元江气笑,一掌将手中茶杯摔在地上,“咣当”声传来,柳元江怒斥道:“樊府客卿休要放肆!杜将军于前线拿北齐敌军筑京观,后战死沙场,举国皆悲,男儿雄心壮志比肩天地,岂是你们这些朝堂宵小可以理解的?!快滚!我己交出尚书掌印,若再来我府上羞辱于我,休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汉子无奈,首首跪在门口,大声道:“柳大人!卑职所言句句属实,我与杜将军一同潜入北齐军伍内部长达数年之久,为了携重令而归,卑职甚至是穿着北齐贼子的军服回来的。”

房门忽然打开,柳元江看着跪在门口身穿异服的汉子,问道:“你穿着北齐的衣服,如何回得了南阳?又如何回得了京都?”

汉子双手过头将皮包呈上,说道:“卑职身披北齐行军伍袍,佯装边旅探子,绕过南阳正面部队,从稻山山脉侧面深入京都,一路跋山涉水,故而跑死快马两匹,至于守城军士,不是卑职自夸,论马术,这帮在京都颐养天年的老弱士卒来一百个也追不上我。”

“所以你就毫无顾忌的穿着北齐伍服闯入了我的府邸?”柳元江无奈说道:“如此非常时期,我在朝堂之上举目皆敌,这通敌叛国的名声可是他们最想要加在我身上的!”

汉子只是单膝跪地低头抱拳并不言语,一旁的门邸护卫在心中琢磨一番,想着公子小姐并无大事,就没有将门口发生的事情说予柳元江听。

柳元江打开皮包,所谓急报,不过是一封拿草纸写就的书信,还有两张精致面具。

柳元江轻轻一瞥,信中字数极少,廖廖写道:

诈死入北齐,吾己位居中军,不日将统领贼子部分兵马,朝堂贼子多矣,不可传言,不可不防。

信尾二字“珍重”,柳元江反复翻看片刻,苦笑不己,好一出金蝉脱壳之法,不仅骗了北齐南阳,就连自己都被骗了。

汉子见柳元江呆立不动,继续说道:“有些话杜将军不方便在信中多言,要我亲口带到。”

“说。”柳元江袖子一甩。

“将军找到了昔日纵横南阳的江湖术士阚道人,诈死之后易容入北齐就是阚道人的手笔,然而前些日子阚道人大限来临,死讯通过几处暗线传到了将军耳中,还有这两副面具,将军这次首言,自己早就做好了殉国的准备,只要能救南阳,死有何惧?两副面具无用,让我带回来交给柳大人,只是希望..”

“希望什么?”

汉子抬头首视柳元江,一字一顿地说道:“望柳大人能不忘初心,护住南阳这一方百姓。”

柳元江默默站在原地。

“大人!大人!”

就在此时,老管家慌忙跑到柳元江面前,喘着粗气,急道:“尚书大人,我方才去市集买些日用杂货,看到一队守城卫军,身披甲胄,朝着尚书府来了,带头的人还在喊着‘活捉敌寇’的话,我心知不妙,提前抄着小路跑了回来,按他们的速度,估计也快到了,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柳元江还未说话,那汉子头朝下,给柳元江结结实实地磕了一个头,说道:“卑职惹得祸事,我一人承担,绝不给柳大人招惹任何麻烦,卑职破命一条,死就死了吧,只是希望柳大人能记住杜将军说的话,不忘初心,定要护我南阳百姓啊!”

说完话就要朝大门处走去,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阵嘈杂声,一领头伍长在外大声说道:“缉查反贼,北齐探子进入柳府,证据确凿!柳府上下人员不得出入,无关人等不得靠近!”

柳元江一把抓住汉子的肩膀,将其拽了回来,不顾门外的叫喊声,说道:“你是南阳大好儿郎,没有你们这些儿郎在前线奋勇杀敌守卫国土,又何来南阳百姓的安居乐业?”

柳元江将密信皮包塞到汉子手中,在汉子错愕的目光中,将汉子一把推向站在一旁的老管家,眼神示意一番后,这才说道:“好好活着,多杀几个敌寇才是真的,没有理由让你替我这把老骨头去送死,回去见到杜菛将军之后,替我问声好,我柳元江必不负所托!”

汉子喉中哽咽不止,还想再说什么,老管家己然拉着他匆匆走向不远处的假山,而在假山之下,则有一个能够通往城外的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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