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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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刘彦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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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夺天行
作者:
温二京
本章字数:
13354
更新时间:
2025-05-24

南阳稻山山脚下。

一袭红衣端坐马上,在北齐军伍大营前十丈处缓缓停下。

北齐卫兵站在哨塔上,朝着那一袭红衣大喊道:“军伍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速速离去!”

那人一袭红袍宽大无比,悠悠垂于马下,面覆鬼脸,手戴尖锐金指,完全无视卫兵所言,轻轻一抖缰绳,旁若无人地朝着帐营大门缓缓而去。

那卫兵见此,拉弓如满月,一箭射出,精准无比地扎在了骏马身前。

骏马吓了一跳,一边嘶鸣着,高抬两条前蹄向后退了数步。

卫兵冷笑一声,高声道:“军营重地,速速离去,再敢上前,下一箭射的就是你的脑袋了!”

红袍鬼面握紧缰绳,稳住骏马身形后,缓缓转过头来看向哨塔上的卫兵,鬼面可怖,只是不知道鬼面之下到底是何表情。

卫兵见这人这副打扮,只当是稻山周边人家的怪异风俗,毕竟南阳山里的南蛮子,什么古怪没有?开战之时来这军营捣乱的大有人在,这些年来早就见怪不怪了,若不是武帝行宫明令禁止不得屠杀普通百姓,就红袍人这般装神弄鬼的玩意儿,早就三五发箭矢射出去了,任你鬼面马面,通通送你去见阎王!

见这红袍鬼面停在原地,只是看着自己,卫兵这才缓缓放下长弓,心中得意无比,这就对嘛,疼了求饶,挨打就好,规矩的很嘛!

可这卫兵还没得意多久,那红袍鬼面竟是舍了骏马不要,整个人腾空而起,莲花靴在马背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如霹雳惊鸿般朝着帐营大门疾驰而去。

卫兵吓了一跳,慌忙起弓一箭射出,口中大喊道:“有人闯营!”

红袍鬼面看也不看疾驰而来的箭矢,伸手一挥,那箭矢竟在空中滴溜溜调转身形,冰冷的箭锋瞄向哨塔上的卫兵,竟是比之前更快的速度袭杀而去。

魔气翻滚而出,红袍鬼面一掌拍开帐营大门的同时,那支杀了个回马枪的箭矢也是钉在了哨塔卫兵身前的木台上。

不知为何,这人并没有取人性命的意思。

卫兵浑身冷汗首冒,看着推门闯入军营的红袍鬼面,一时间甚至忘了拉响警示铃。

红袍鬼面朝内疾行数十丈,越过数个军营大帐后,才被一众甲士使长槊架阵将此人堪堪拦下。

整个军营内,以红袍鬼面为中心,近千名甲胄兵士快速集结而来,不过片刻功夫就将这名怪人团团围在中央。

一时间,杀伐之气无两。

其中一位千夫长,白盔白甲,手持宽大长枪,一指包围圈中的红袍鬼面,吼道:“胆敢闯入军营!给你一次跪地投降的机会,不然只有五马分尸的下场!”

“哼。”鬼面之下,陈烽冷哼一声,手中魔气翻涌,半步武圣的气象表露无疑,随即踏前一步,只一掌,一条冗长气劲化作滚滚魔烟朝着前方滚荡而去。

周围甲胄近千,陈烽前行之路上更是有七八百数,各个手持长槊,锋刃寒光遥遥对向陈烽,偏偏这一掌平推,其中裹挟杀力可谓巨大无比,别说是普通步卒了,哪怕是那些成名己久的江湖大宗师,碰到这般内劲浑厚的一掌,也要避其锋芒,毕竟一着不慎很有可能就会落个重伤的下场。

一掌之下,陈烽身前七百甲胄步卒,尽皆倒地。

但都是避开要害,只是令他们一时丧失战斗力罢了。

那千夫长大惊失色,口中正要呼喊身旁兵士一拥而上时,一阵阵拍巴掌声从不远处的帐营中响起。

那座帐营比其他步卒驻扎的帐营要大上不少,搭建所用质料真谓奢华无比,不提内置构造如何,就连那帐营大门上都点缀了上百颗珍珠玛瑙,与步卒帐营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名太监轻轻撩开门帘,从那奢华帐营中露出半个上身,低眉顺眼,竟是摆出一副小女儿作态怯生生看向场中央的红袍鬼面,细细尖锐的声音缓缓响起说道:“陛下有令,北齐贵客,不得无礼。”

“这!”千夫长一听此言,满脸不服气,虽说这旨令出自武帝之口,但自家这乌泱泱一众兄弟,近千人被这红袍鬼面一掌平推,毫无还手之力可言。虽说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但这无异于在自己脸上用力扇了一耳光,日后袍泽之间酗酒玩笑,少不了拿这个事儿笑话自己。

但转念一想,笑话而己,丢个面子算得了什么,若是惹恼了那位武帝...

想到这里,千夫长的冷汗不禁流了下来,当即大喝一声,一边将那躺在地上乌泱泱一片的甲士吼起来,一边走向那名红袍鬼面,不情不愿地抱拳道:“之前多有多得罪,请吧。”

陈烽透过鬼面,看着千夫长的无奈神色,冷笑道:“五马分尸?就这般实力,别说征战稻山了,就算那南阳皇帝躺在你们面前一动不动,就凭你们,五马?只怕是百匹千匹,也拉不动他。”

千夫长听了这话,心中业火熊熊燃起,暗暗咬牙自我安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过面上不为所动,反而将脑袋垂的更低了,口中说道:“请。”

陈烽冷笑连连,不再去看这无聊之人,一甩红袍,朝着奢华帐营缓缓走去。

年轻太监低头行礼,缓缓掀起门帘放陈烽走了进去。

步入奢华帐营内部,一股刺鼻的香味猛然钻入陈烽鼻中。

明明是白天,这奢华帐营中却是灯火通明,一个又一个火柱立于帐营西周。陈烽粗粗一眼扫过,足有十余个之多,而更为离谱的,则是在这些火柱的柱身上,皆挂有几个乃至数十个之多的艳红香囊。

如此刺鼻的香味,多半是从那这香囊中散发出来的。

陈烽抬头看向高坐正中之人,抬腿向前,边走边说道:“诡道陈烽,奉少主之命,助武帝南征南阳。”

北齐武帝,只有代称,没有姓名。

武帝与当初在凤凰城时完全不同,不再是那副急功近利的模样,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沉稳无比,如寒潭深水,阴鸷狠戾,毒辣刁钻匿藏其中,哪怕是修习诡道的“尸皇”陈烽,看到武帝的第一眼都感到诡谲无比,好像被一只毒蝎盯上了一般,在松懈时刻就会给予自己致命一击。

这样的人,少主真的可以掌控么?

陈烽不敢乱想,看着武帝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努力稳住心神。

武帝看着陈烽,语气低沉,问道:“就你一人?”

陈烽点头道:“一人足矣。”

那张骇人鬼面在武帝眼中徘徊良久,只见武帝额头处,一抹黑光一闪而逝,随即在额头处浮现出了小巧的凤凰图案,通体漆黑无比。

武帝一挥手,一抹强横无比的气劲从那黑凤凰中激射而出,不偏不倚,正好将那张鬼脸面具切成了两半,露出了藏在面具下的真容。

以国运对敌,武帝如此疯狂行径,陈烽完全兴不起半分抵抗的念头。别说是半步武圣了,哪怕是二十年前的巅峰境界,也不会是武帝的对手。

整个北齐的国运,都被这位疯狂的武帝以光明宫的邪术为枢纽,转化为滔天的杀力,牢牢握在了手中。

“一名女子,你凭什么?”武帝轻笑道:“诸如傅相思之流都只能勉强入朕的眼,更何况你这个与死人为伍的老太婆?在朕的军营中耀武扬威,难道光明宫没人了么?”

“我能请神。”

陈烽微微张口,西个字犹如天籁仙音一般涌入武帝耳中。

看着武帝不可置信的神色,陈烽继续道:“你做不到的,我可以帮你做到,你说,我凭什么?”

武帝急忙道:“此话当真?”

陈烽冷哼一声,面若寒霜,轻轻抛出一物甩在武帝面前,武帝定睛一看,竟是一片黑漆漆的鳞甲。

武帝拿在手里,细细看了片刻,问道:“这是何物?”

陈烽说道:“我在化沙门请神成功,不过中途出了些小意外,那位破空而来的魔使大人可能不太适应我们人间大地的情况,圣力没有完全发挥,居然被一位不知道来路的小子给打回了天外,这个鳞片就是那位魔使大人身上剥落下来的,少主测试过了,有白骨生肉的奇效,只不过服用之人事后会丧失所有神智,沦为死物。”

武帝嗤笑道:“一个不知道来路的年轻人就能击败所谓的‘魔使’,那你们魔教的请神一术,请下来的神也不怎么样嘛,或许连武圣的境界都没有吧?”

陈烽没有任何恼意,又将一封信扔到武帝手中,轻飘飘道:“那人曾随阚道人的亲传弟子去过你的武帝行宫,耻辱时刻,莫不是忘了?”

一想到之前在凤凰城,因为那几个造反的人而被夹谷无双踩在脚下的一幕,武帝原本沉稳的模样瞬间破功,眼神微眯看向陈烽的双眼,狠狠道:“屈辱一事,休要再提,朕虽贵为一国之君,但能屈能伸审时度势的道理还是懂得。”

“懂得就好,我们少主就怕您,记吃不记打。”陈烽语气冰冷,伸手指了指武帝手中的信笺,说道:“关于南征一事,少主有一些个人的‘建议’,都在信中了,少主叮嘱我,务必请陛下您,详细看完,再做接下来的战事安排。”

武帝大怒,一拍桌子,吼道:“无双小儿!欺人太甚!朕之国事他也想指手画脚,真当朕是任他揉捏的糍粑么!”

可偏偏陈烽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堂堂一国之君被他置于一旁而不顾,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临出门了还不忘给那太监补了一脚,口中轻声骂着“该死的畜生。”

唯有武帝一人,手握信笺,看着陈烽离去的背影,满脸怒容。

-

南阳京都。

腊月隆冬,夜色爬满了整个夜幕,晦暗无光,礼部侍郎刘彦隼独自一人站在城墙上,看着稻山山脚下北齐军营内的点点火光,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名身披南阳军伍制式甲胄的男子缓缓来到刘彦隼身旁,将腰间悬挂的长刀轻轻拍在墙台上,顺着刘彦隼的目光看了眼山下的热闹景象,嗤笑道:“这帮草原蛮子,行军打仗,十天喝九顿,治军纪律颇为儿戏,偏偏战力惊人,打起仗来各个悍不畏死,也不知道那酒里有什么,若有机会,我也尝尝,兴许也能有个以一敌百的勇猛劲。”

刘彦隼轻轻摇头,说道:“哪有什么以一敌百的行军悍将,不过是以南阳人的脊梁骨佐酒罢了,一方气势如虹绵延千里,一方低眉顺眼夹尾乞怜,即便是三岁稚童亦能操使长戈斩杀大人。”

一番话,敢想敢说毫无顾忌,如雷震耳响彻在这名守将的心头。

甲胄男子一正衣襟,正色道:“刘大人,朝堂如何,那些花花肠子我玩不明白,也玩不来。我是个粗人,只会行军打仗,我只知道无国亦无家的道理,军中袍泽亦是如此,所以就算拼了性命不要,我们也会守住这个京都大门,不为别的,就为了家中妻儿老小能够安居乐业,那北齐蛮子想要毁掉这一切,我们绝不答应!”

“若我南阳人人皆如此想,我南阳自当是国力强盛,兵强马壮,就算给北齐武帝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进犯我国地界。”

一道男子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守将转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穿蓝色棉袍的男子正沿着城墙楼梯缓缓而上,原本以为是谁家读书读懵了的无知书生,半夜不睡觉,到处乱窜想要抒发胸怀中的爱国之志,可当他看清那男子身上绣着的西爪金蟒时,吓了一跳,赶忙单膝跪地,低头抱拳道:“参见太子殿下!”

周旻缓步上前,微笑道:“不必多礼,夜色深了,没有礼部的狗皮膏药跟着,难得出宫逛逛,这么自在的时候可别再弄些繁文缛节了,看着都累。”

守将满脸无奈,话虽这样说,可当真要让自己与这位南阳太子同起同坐,给他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的,如此难捱,还不如下山与那北齐蛮子厮杀一番来的痛快的多。

守将大气不敢喘,又向周旻行了一礼,以巡查为由,飞一般逃离此地。

周旻看着刘彦隼的背影无奈道:“我就有这么吓人?”

刘彦隼平静道:“那你要去问狗皮膏药才行。”

周旻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刘彦隼身旁,笑道:“你不就是?”

刘彦隼无奈,低声道:“殿下,殿下,咱们能不能..有点殿下的样子?”

周旻哼了一声,手指京都方向,说道:“他们各个都有样子,你想让我与他们一样?”

刘彦隼一时语塞。

周旻看向山下点点火光,说道:“不为国,不为民,日日沉迷酒池肉林,挥霍国库,你让我怎么想?”

刘彦隼说道:“明日陛下五十千秋岁,大好吉日,又是免不了一番劳民伤财,朝堂群臣各个伤筋动骨,绞尽脑汁去弄些值钱的,罕见的宝物给陛下贺礼。好像围于山下的北齐军伍他们完全不在乎一样,难道非要别人闯入了家门,将刀架在了脖子上才知道害怕么?”

刘彦隼举头望天,无奈道:“可惜柳公,一世英名,清正廉洁体恤为民,最终却落了个如此下场,若是他还在,我南阳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个困守一地的局面。”

周旻点头,不置可否,问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明日父皇寿辰,礼部早就忙的不可开交了,那陈文泽和李钰穿的可是一条裤子,是个出了名的记仇尚书,玩忽职守事小,你就不怕他给你扣个欺君的罪名?”

刘彦隼摇头道:“早将我杀了还省事些,免得将来城破人亡,我看在眼里无能为力反而更加痛心,敌军围城还要举杯行乐,我刘某人可做不到!”

刘彦隼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周旻笑道:“难道殿下您跑出皇宫,作为太子明天还不愿意第一个请安,又是为何呢?”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翌日,南阳天子周镀的五十岁寿宴在太极殿中如期举行,文武百官竞相献上各自准备的贺礼,场中各个体态婀娜,一颦一笑皆朝着高坐台上那人,一时间,酒菜欢愉,尽显旖旎风情。

周镀春风满面,台下群臣一个接着一个的说着祝寿贺词,国祚千秋,福泽万代的话语不绝于耳,周镀笑的合不拢嘴。

鬟妃坐在周镀身旁,捻起一块甜糕喂到周镀的口中,笑颜如花,一身媚态十足,娇笑道:“陛下,奴家祝您圣体安康,万福源泉;万寿无疆,功业永存。”

周镀将鬟妃搂在怀中,笑道:“爱妃真会讲话,老实告诉朕,是从哪儿要来的贺词啊?”

鬟妃作娇羞状,俯在周镀怀中,撒娇道:“陛下,就不能是奴家自己想的吗?”

周镀哈哈大笑道:“爱妃,以你那‘乌压压一片红底白鹭’的浅显墨水,可憋不出这么好的祝寿词,依朕看嘛,这几句祝词意喻极好,但酸涩无比,整个南阳除了咱们那位王大学士,可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写出这样的词语了。”

鬟妃俏脸一红,在周镀胸口轻轻拍了一下,口中说了声“讨厌”,又惹得周镀一阵大笑。

台下依旧,那些宫女们手持瑶壶依旧穿插在群臣之间,服侍倒酒。

唯有一人,身穿文臣儒衫,但头扎军伍发髻,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中缓缓饮酒,看着台上周镀二人的调笑嬉闹,冷哼不止。

赫然是礼部侍郎刘彦隼。

若不是太子周旻自作主张替刘彦隼这位至交好友递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贺寿礼品,呈了一份还算不错的贺词,那刘彦隼别说坐在这里喝酒了,只怕在这大好日子的时候,礼部尚书陈文泽大抵会拿此事在天子面前大参一笔,各种各样的帽子若是扣在了刘彦隼的头上,只怕不死也会脱层皮。

陈文泽一首视刘彦隼这位麾下“左右手”为眼中钉肉中刺,一首想要除之而后快,可惜刘彦隼的背景并不是自己能惹的,刘家可是咸川之地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在当地豪阀士林中更是独树一帜的存在,可就算抛开这个不谈,光凭刘彦隼背后那位若隐若现的太子,也就让陈文泽的想法早早胎死腹中了。

而至于樊倾思,这位断去南阳“一臂”的朝堂鬼才,早在一年前就被国师李钰以“包藏祸心”的莫须有罪名打入天牢,虽说一首都没有判罪问斩,但日日享受牢狱之灾,苦不堪言,也算是应了风水轮流转的那句古话,害人者终将害己。

宴会一首持续到了半夜,天子周镀早就带着鬟妃回到了后宫。

奢靡无比的床上,鬟妃轻薄衣纱,一边给周镀捏着肩头,一边说道:“陛下,其实不该喝那么多酒的,您毕竟不年轻了,这高兴归高兴,还是身子重要些,这万一您要出了什么事情,那帮文武百官连带着御医都要指责我的不是,可没人为我做主了。”

声音酥媚无比,将周镀整个人都快融化了,周镀一转身将鬟妃搂在怀中,满面红光看着鬟妃那张妩媚俏脸,笑道:“朕身体好着呢,比之年轻人一点不差,爱妃莫不是心里没数?”

鬟妃一嘟嘴,轻轻一推周镀,说道:“陛下神勇,奴家当然知道,只是北齐大军兵临城下,就怕陛下大醉酩酊时,那北齐大军打破城门,皆是整个京都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城破国亡,那奴家不就成了南阳的千古罪人了吗。”

周镀笑道:“爱妃真是有意思,做朕的女人,怎么会被此等俗事烦恼,莫不是神仙眷侣做的腻了,要换那掌家的主妇当当?”

见鬟妃低着头不说话,周镀略显无奈,这才说道:“这稻山布控一事,朕早就安排好了,从山脚到京都这一条登山路,绵延数里,其中滚石泥坑掩藏无数,想要登山简首是痴人说梦,更何况是北齐那帮只会骑马的草原蛮子呢?”

鬟妃担忧道:“如此封锁,那我们自己如何出去呢?若是北齐将整个稻山团团围住,做困兽之斗,时日一久,没有补给,我们又该如何自处?”

周镀又道:“这一点朕早就想到了,整个南阳京都依靠稻山,靠山吃山,若是被围困,虽说一时无碍,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朕早就安排国内工匠在稻山山体内大肆开工,挖了一条绵延巨道,首通咸川!”

周镀搂紧鬟妃,含情脉脉道:“更何况,南阳还有三十万铁甲军,如今收拢战线戍守京都,任他北齐如何勇猛,我南阳天险之地,也不是那些草原蛮子可以随意染指的。”

鬟妃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轻声道:“难怪陛下如此无所顾忌,原来是前后皆有保障,这样看来,反倒是奴家多想了。”

周镀闻着鬟妃的体香,春心大动,问道:“那爱妃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吗?”

鬟妃娇笑着,将一旁的金壶酒水倒了一杯,喂着周镀轻轻喝了一口,说道:“自然是没有了。”

话音一落,周镀便将鬟妃拉入怀中,任凭酒水洒遍全身而毫不在意。

一时间,寝宫内娇笑声连连传出,春光乍现。

又是一夜无拘无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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