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病阴影与被迫变阵
训练馆的玻璃幕墙映着阴沉的天色，林书豪坐在理疗床上，看着艾琳·陈将一副碳纤维护腕套在他的右手上。护腕内侧的压力传感器发出细微的蜂鸣声，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显示腕关节活动度下降23%。
"试着握拳。"艾琳的指尖按在他的腕骨上，眉头紧锁，"掌屈角度还差15度，强行发力可能导致骨裂加剧。"
林书豪咬牙握拳，护腕的支撑带勒得皮肤发白。昨夜他偷偷加练了50次单手传球，此刻腕骨深处传来阵阵刺痛。"我能打。"他甩开艾琳的手，护腕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纽约德比不能缺席。"
隔壁力量区传来杠铃落地的巨响，巴特勒将120公斤的杠铃砸在地上，汗水滴在"布鲁克林荣耀"的涂鸦地垫上。"杰瑞米，"他走过来时肌肉还在抽搐，"听说尼克斯的JR·史密斯说要在我们主场跳舞？"
林书豪没说话，只是攥紧了戴着护腕的手。电视里正在播放JR·史密斯的采访片段，这位尼克斯后卫晃着满头脏辫："巴克莱中心的涂鸦？不过是小孩的蜡笔画。等我们赢球了，我会在那些画上踩出脚印。"
战术分析室里，沃恩阿锋将钱德勒的体检报告拍在桌上。打印纸右上角的红色批注格外刺眼："膝关节滑液减少37%，建议休战至少3场。"
"克拉克斯顿，"教练指向角落里的年轻中锋，"从今天起，你是钱德勒的替身。"
19岁的克拉克斯顿猛地站首，手指绞着球衣下摆。他上周还在发展联盟场均拿8分，此刻却要面对尼克斯的巴尼亚尼。"教练，我......"
"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巴特勒突然推门而入，手里拿着手机，"用你的身体去撞巴尼亚尼，像撞墙一样撞他。"他把手机递给克拉克斯顿，屏幕上是巴尼亚尼背打约基奇的慢动作，"看清楚他的发力脚，每次转身都用膝盖顶他的支撑腿。"
约基奇在一旁擦拭着护目镜，镜片上还沾着昨天训练的汗水："我和吉米会轮流防巴尼亚尼，你负责卡位抢篮板。"他的语气平静，但指节捏得护目镜发出声响，"别让那些涂鸦蒙羞。"
战术板上的红色箭头
下午的合练中，沃恩阿锋用红色马克笔在战术板上画满箭头。中央的蓝色圆圈里写着"巴尼亚尼"，周围环绕着六个红色箭头，分别标着"约基奇消耗""巴特勒绞杀""克拉克斯顿干扰"。
"注意他的左路转身，"托尼·琼斯播放着录像，"每次背打超过3秒，必定走左路。吉米，你要在他启动时切他的运球手。"
巴特勒突然抢过遥控器，将画面定格在巴尼亚尼某次进攻犯规的瞬间："看到这个了吗？他沉肩时肘部会抬高，这是犯规动作。"他转向克拉克斯顿，"下次他再这样，就故意撞上去，让裁判吹他进攻犯规。"
林书豪站在三分线外，护腕限制了他的传球弧度。一次快攻中，他试图给巴特勒送空中接力，球却提前出手砸在篮板上沿。全场突然安静，只有计时器的滴答声格外刺耳。
"没事。"巴特勒第一个打破沉默，捡起篮球扔给林书豪，"戴着护腕就用另一种方式传球，比如......"他突然用左手击地传球，球精准地滚到约基奇脚下，"用你不常用的手，让对手猜不透。"
推特战争与心理攻防
深夜的训练馆只剩下巴特勒的身影。他对着镜子练习低位防守姿势，手机不断震动——JR·史密斯又发了条推特，配图是他踩在涂鸦照片上的PS图，配文："明天过后，布鲁克林的墙将变成垃圾场。"
巴特勒扔下篮球，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一分钟后，他的推特更新了内容：一张他戴着护齿的怒吼照片，背景是正在绘制的涂鸦墙，配文只有西个单词："Tomorrow, you will be shredded."（明天，你将被撕碎）
与此同时，林书豪在公寓里反复观看自己受伤的慢镜头。护腕放在床头柜上，旁边是安踏新送来的"坚韧系列"球鞋，鞋舌上绣着"Never Quit"。他拿起手机，给洛佩兹发了条信息："告诉社区的朋友们，我会带着他们的画笔上场。"
训练馆外，布鲁克林的雨又开始下了。巴克莱中心外墙上的涂鸦在雨中显得更加鲜艳，林书豪的突破动作被雨水冲刷着，仿佛随时会从墙上跃出。而在曼哈顿的麦迪逊广场花园，尼克斯球员们正在观看篮网训练录像，巴尼亚尼指着屏幕上的克拉克斯顿，对JR·史密斯笑道："明天，就让这个菜鸟知道什么叫纽约篮球。"
备战室的战术板上，沃恩阿锋用黑色马克笔在角落写了行小字："当身体无法支撑时，唯有意志可破局。"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纽约德比，奏响序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