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沈昭昭与谢明霁即将定亲,沈大娘子意识到女儿即将嫁入谢家,她便开始紧锣密鼓地拉着沈昭昭学习管家。
这日午后,阳光透过窗户纸,稀稀落落地洒在屋里的方桌上。
只见一摞摞账本被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沈昭昭面前,那账本堆积如山,好似要将她淹没。
沈昭昭望着眼前这一堆密密麻麻、厚重无比的账本,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脸上不禁露出痛苦不堪的神情。
她微微嘴,带着几分撒娇与无奈的口吻说道:“阿娘,您瞧瞧这得看到什么时候去呀,待我把这些账册全都看完,我怕是真的会死的,这也太多了呀!”
沈大娘子听闻女儿这话,心中“咯噔”一下,赶忙抬手轻轻拍了她一下,随后双手迅速合十,一脸虔诚地仰头望天,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莫怪莫怪。”
说完,她转过头,双眼瞪得圆圆的,佯装生气地骂道:“你这丫头,怎么尽胡说些不吉利的话?
什么死不死的?
你马上就要定亲了,说话可得注意着点。
你若再这般胡说八道,小心我真的收拾你!”
沈昭昭自知失言,赶忙讨好地说道:“阿娘,我错啦,我再也不说了。
只是这账本实在太多,我看着就头疼。
阿娘,能不能少看一些呀?”
她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沈大娘子,希望能得到母亲的一丝怜悯。
沈大娘子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中虽有不忍,但还是语重心长地说道:“阿梨,你也知道,你没几年就要嫁去谢家了。
这管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些账本里记录着家中各项收支,你得学会看账、算账,以后才能把家管好。
你若是连这点苦头都吃不了,以后可怎么在谢家立足?”
沈大娘子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沈昭昭的头发,眼神中满是期许。
沈昭昭瘪瘪嘴,那模样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小声嘀咕着说道:“霁哥哥说了,我若不想管这些事,便麻烦谢伯母去管,或者可以安排管事去做,不用这么辛苦的。”
说罢,她还微微扬起下巴,一脸理首气壮,仿佛谢明霁的话就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沈大娘子一听,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伸出手指轻轻戳着沈昭昭的额头,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说道:“你这傻丫头,别人做的再好,那能和自己亲力亲为一样吗?
那些下人啊,就算平日里看着老实,可真要起了歪心思,糊弄你,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从小就爱偷懒,可成家立业可不是小事,这种事可不能再懒下去了。”
沈大娘子的语气逐渐变得严肃起来,目光紧紧盯着沈昭昭,接着说道,“你必须把管家知识学明白,这以后可是关乎你在谢家的生活。
不然啊,这与谢府的婚事我便不同意!”
沈大娘子深知管家之责对于一个当家主母的重要性,所以态度坚决,希望女儿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沈昭昭一听母亲拿婚事来“威胁”自己,顿时有些慌了神,赶忙拉住沈大娘子的手,撒娇道:“阿娘,您别生气嘛,我学就是了。
可这账本实在太多了,您能不能给我讲讲诀窍,让我学得快些呀?”
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母亲,试图用这副模样打动沈大娘子,让学习之路能稍微轻松一些。
沈大娘子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中的气也消了几分,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唉,就知道你会来这招。
罢了,既然你愿意学,阿娘自然会教你。
这管家看账啊,首先得学会分类,哪些是日常开销,哪些是人情往来……”
沈大娘子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本账本,耐心地给沈昭昭讲解起来。
在沈昭昭这边正对着那堆积如山的账本,眉头紧皱,辛苦地学着管家知识,为即将到来的定亲以及未来在谢家的生活做准备之时,另一边的萧策也丝毫没有闲着。
武举考试的日子日益临近,如同悬在头顶的倒计时牌,令他丝毫不敢懈怠,正全身心地投入到考前的最后冲刺练习之中。
这段时间,萧策仿佛不知疲倦一般,日夜不分地勤学苦练。
晨曦微露时,他己在练武场上挥汗如雨,一招一式都练得全神贯注。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之际,他仍借着微弱的月光或是烛火,继续琢磨着武艺的精妙之处。
每日,他能睡上的时间竟不到两个时辰,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坚韧与执着。
侯爷看着儿子这般拼命努力的模样,心中满是欣慰。
儿子如此奋发图强,为了自己的前程全力以赴,作为父亲,怎能不感到骄傲?
然而,这份欣慰的背后,更多的却是深深的心疼。
他看着萧策日渐消瘦的身形,那因为过度劳累而布满血丝的双眼,满心担忧。
他实在害怕儿子这么没日没夜地练下去,身体会承受不住,万一再出个好歹,那可如何是好?
侯爷思来想去,终于下定决心。
这日,他来到萧策的练武场,看着正沉浸在练习中的儿子,眼中满是慈爱与疼惜。
待萧策练完这一轮,侯爷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却又不容置疑地说道:“策儿,你最近的努力父亲都看在眼里,很是欣慰。
但身体是本钱,你这样下去,父亲实在担心。
明日,父亲大大方方地给你放个假,你出去玩上一天,好好休息休息,养精蓄锐,才能以更好的状态迎接武举考试。”
萧策听闻,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深知武举考试对自己的重要性,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无比珍贵,实在舍不得浪费这一天的时间。
但看着父亲那关切的眼神,他心中一暖,知道父亲是心疼自己。
于是,他微微点头,说道:“多谢父亲关怀,儿子明白了。”
虽然嘴上答应了,可心里却还在盘算着这一天假如何能最大限度地利用起来,既能休息,又不至于荒废了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