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郁今野也曾因她低血糖晕倒粗暴喂糖,霸道地把她扛回家。
姿势却一点都不浪漫,头朝下,像背个麻袋。
把她送到家随手丢床上就算了,还当面说她娇气,没事就晕倒。
更趁她晕晕乎乎的时候,拿被子想把她捂死。
郁今野看姜叙栀莫名了嘴巴,跟只河豚似的。
一只手箍着她双手,另一只手腾出来把她的嘴捏扁: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是不是想起之前低血糖晕倒我救了你的光辉形象了?”
他凑近她耳边,言语之中满是得意:
“想当年,小爷单手把你拎起来扛肩上,狂奔十公里上楼梯不带喘的,完了还贴心地把你放床上给你盖好被子,是不是很细心周到?”
姜叙栀翻了个白眼,对他的“自夸”感到无语。
但两人之间距离太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周身都被他强烈的气息包裹。
为了缓解尴尬,她转移话题:“你还是赶紧把粥喝了吧。”
“好啊。”郁今野顺势耍起赖来,“那劳烦你喂我。”
姜叙栀看他刚才捏她的力气,哪里像个病号:
“你一看就没事,自己吃。”
“不喂就不松手。”郁今野箍着她,一副无赖样。
“郁今野!你给我松开!”姜叙栀被他气得大喊。
这声音落在郁今野耳朵里却跟撒娇似的,笑得更欢了。
姜叙栀气不过,使劲儿踹了他一脚,不小心踹到他的伤口。
“嗷——”郁今野忍不住嚎了一声。
这一声正好被特意赶来看望他的姜叙白听见。
姜叙白站在门口,看到姜叙栀的脚还被郁今野拽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姜叙栀,你怎么这么恶毒?”
姜叙栀冷眼瞧他:“我恶毒?呵,这就是所谓的好哥哥呢,和别人兄友弟恭,不分青红皂白骂自己妹妹。”
姜叙白还欲做声,郁今野起身,护在她身前:
“叙白,你误会了。我刚才那一声是故意喊着逗她玩的,实际上一点事儿都没有。”
说着他还狠狠地捶了自己那处几下:“你看,一点事都没有。”
姜叙白却不买账:“阿野,你一贯让着她。可惜我这个异父异母的妹妹,心思重的很,根本不会领你的情。”
他的大嗓门把门外的那帮兄弟们都引来了。
看到郁今野的伤口似乎渗出血迹,急忙喊护士。
姜叙白仍在那里发声:“以后别让我这继妹跟阿野单独在一起。”
“阿野身份尊贵功勋加身,是什么阿猫阿狗就可以随随便便近身的吗?”
姜叙栀闻言,忍不住笑了。
慢条斯理地和郁今野靠的更近,手掌缓缓贴近贴上他的左胸。
那里,心跳急促,有力。
病房里的空气突然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她身上,姜叙白的冷眸尤其刺人。
“要不要我近身,不是你说了算,姜叙白。”
她声音软糯,尾音却带着钩子,首首刺向姜叙白。
转而侧眸看向郁今野,含情脉脉:“今野哥哥,你说,要不要我近身呢?”
她凑到他耳边,呼吸若有似无地撩人,低声呢喃,只有两人能听见:
“帮他还是帮我,选吧。”
郁今野眸色一暗,大手一揽,稳稳扣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
姜叙栀娇小的身躯几乎嵌进他宽阔的胸膛。
明明像是只被猛兽叼住颈子的猎物,偏偏她眼底的笑意更浓,主导这场狩猎。
大手毫不犹豫地揽住她的腰:“根本没有其他选项。”
他转头看向一脸震惊的众人:“我和栀栀刚在玩点暧昧互动小游戏,瞧把你们紧张的。”
病房的门恰好被推开,护士急忙赶来,愣了半秒,随即干咳一声:
“看样子没事了,我先退下了。”
说完脚底抹油似的溜了。
邓启瞪大了他的牛眼,指着郁今野胸口那块渗血的纱布,嗓门震得窗玻璃都颤:
“见血了还小游戏?老大,疯了?”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怎么每次老大碰到这个女人,就开始不正常?
陆昭反应快,忙打圆场,招呼着兄弟几个往外走:“行了行了,让他疼也是爱他,你这单身狗当然不懂。”
他推着邓启的肩膀,半拖半拽地把人弄出病房,临走还回头冲郁今野眨了眨眼,像是说“兄弟,稳住”。
姜叙白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他盯着两人亲密的姿态,眼神一瞬间失控,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成惯常的冷漠。
习惯性地推了推金丝眼镜:
“你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怎么我这个当哥哥兼兄弟的一点也不知道?”
姜叙栀从郁今野怀里探出头,像只刚睡醒的小猫懒洋洋地开口:“昨天。”
她答得干脆,没注意到郁今野听到这话时,揽着她腰的手紧了紧。
“昨天?”
姜叙白重复了一遍,想起昨晚接风宴后,姜叙栀被郁今野带走,一整晚没回姜家。
他沉默片刻,目光在两人间来回巡梭,最终落在郁今野脸上:
“婚礼早点提上日程吧。”
郁今野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一定。”
可姜叙栀却皱了皱眉,冷冷看向姜叙白: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不劳您操心。”
姜叙白抿紧唇,没再多说,转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他背对两人,丢下一句:“既然在一起了,就搬去和他住吧,别回姜家。”
姜叙栀盯着他的背影,倔强地回呛:
“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回?”
姜叙白脚步一顿,背影僵了僵,像是被这句话钉在原地。
他没回头,只冷冷回了句:“随你。”
眼看着姜叙白离开,姜叙栀立刻挣脱开郁今野怀抱。
郁今野望着她笑:“小渣女,用完我就扔?”
“谢谢你刚才配合我演戏。”姜叙栀道了谢,看向他的伤口,“还疼吗?”
“心疼我了?”
郁今野歪着头,咧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没事儿,你这点力气,也就够给我挠挠痒。”
姜叙栀看着郁今野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方才那一脚,她确实使了些力气,毕竟这混蛋总是喜欢仗着体型优势欺负她。
可他却忍着疼,嘴角还挂着痞痞的笑,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