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花房的穹顶洒落,将满室的鲜花镀上一层金边。
芙蕾雅正倚在藤编躺椅上小憩,白色卷发垂落在扶手边,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花房的门突然被推开,路飞的鼻子像雷达一样抽动着闯了进来:"肉!是肉的香味!"
紧跟其后的是香克斯,红发男人手里拎着两瓶包装精美的红酒,草帽下的眼睛笑得弯起:"哟,小芙蕾雅,我们带了点好东西来~"
贝克曼叼着烟走在最后,灰眸扫过花房内的情况,在看到库赞和黄猿时微微挑眉:"看来我们不是第一批客人。"
雷利慢悠悠地从香克斯身后晃进来,银发辫垂在肩头:"年纪大了,走不动,被年轻人超车了啊。"
芙蕾雅懒洋洋地睁开金瞳,扫了他们一眼:"吵死了。"
路飞己经扑向了茶几上的点心盘,橡胶手臂伸长到极限:"这个草莓蛋糕是我的了!"
"喂!"诺亚从花丛里跳出来,小爪子拍向路飞的手背,"那是给船长的!"
就在这闹哄哄的当口,泰坦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几乎和他等高的镶金木箱:"船长,今天的礼物送到了。"
花房内瞬间安静了一秒。
"哦?"芙蕾雅来了兴致,指尖轻轻敲了敲扶手,"打开看看。"
泰坦将木箱放在空地中央,掀开盖子的瞬间,珠光宝气几乎晃花了众人的眼——
多弗朗明哥送的金丝羽织披风在阳光下闪烁着浮夸的光泽;
凯多贡献的是一坛号称能醉倒巨龙的陈年烈酒;
烬精心准备的和风茶具上描绘着展翅的火凤凰;
卡塔库栗的礼盒里整整齐齐码着十二种口味的甜甜圈;
萨博捎来的革命军特制辣酱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艾斯的手工木雕歪歪扭扭却莫名可爱;
马尔科附赠的永生花标本被保存在蓝色火焰中;
以藏的漆器食盒里装着精致的和果子;
艾尼路从不知道哪里寄来的黄金苹果沉甸甸地压在最下层……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没有署名的黑绒礼盒——打开后,里面静静躺着一朵永不凋零的沙漠玫瑰。
"克洛克达尔?"芙蕾雅捏起那朵花,金瞳微眯,"这家伙消失这么久,就送这个?"
罗的礼物很实用——全套最新版医学典籍;鹰眼的则是一把镶嵌红宝石的拆信刀,刀柄上刻着细小的葡萄藤纹路。
库赞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冰蓝色的眼眸扫过这堆礼物:"啊啦啦,现在的人都这么浮夸了吗?"
黄猿推了推墨镜:"真可怕呢~老夫上次送的海楼石首饰是不是太朴素了~"
柯拉松手忙脚乱地比划:(我、我下次会准备更好的!)
香克斯大笑着揽住芙蕾雅的肩膀:"怎么样?还是我的红酒最实在吧?"
贝克曼冷静地补充:"产自西海最古老的酒庄,窖藏西十年。"
雷利晃了晃不知何时顺走的一瓶酒:"味道不错。"
"喂!那是我要送给芙蕾雅的!"香克斯跳起来去抢。
路飞趁乱往嘴里塞了三个甜甜圈,脸颊鼓得像仓鼠:"唔唔!这人做的真好吃!"
露西躲在玫瑰花丛后面,眼睛瞪得圆圆的——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漂亮的宝物堆在一起,更没见过这么多大人物像小孩子一样争宠的样子。
芙蕾雅被吵得头疼,随手抓起艾斯送的木头小雕像「砸不烂」砸向闹得最欢的香克斯:"安静点。"
木雕正中红发男人的额头,香克斯夸张地"嗷"了一声,捂着脑袋蹲下:"好痛!小芙蕾雅好狠心!"
库赞趁机递上一杯新调的冰镇果汁:"消消气。"
黄猿不知从哪变出一把太阳伞撑在芙蕾雅头顶:"晒太阳会晒伤呢~"
柯拉松急得首比手语:(要按摩吗?我学过!)
泰坦默默地把礼物箱往芙蕾雅那边推了推:"船长,这些怎么处理?"
芙蕾雅扫了一眼满地的珍宝,突然勾起嘴角:"夜鸫。"
黑衣少女如同幽灵般出现在她身后:"在。"
"把凯多的酒拿去给赤犬,就说我嫌太烈;多弗朗明哥的披风送给巴基,他念叨好久了;沙漠玫瑰种在花园东南角;至于这个..."
她拿起鹰眼的拆信刀把玩了两下,"正好缺个开信的工具。"
香克斯委屈巴巴:"我的红酒呢?"
芙蕾雅瞥了他一眼:"留下。"
红发男人立刻眉开眼笑。
贝克曼吐了个烟圈:"我呢?"
"你?"芙蕾雅金瞳微转,"去帮我查查克洛克达尔躲哪去了。"
雷利晃着酒瓶笑道:"老头子我呢?"
"把顺走的酒放回去。"
众人哄笑起来。
露西看着被簇拥在中央的芙蕾雅,阳光透过玻璃穹顶落在她身上,白色卷发像镀了一层金边——比任何宝物都要耀眼。
小女孩悄悄摸了摸口袋里自己编的野花花环,又看了看满地的奇珍异宝,默默把它藏得更深了些。
——这种小东西,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