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温柔地洒在亚特兰蒂斯的街道上,昨夜的欢庆气息还未完全散去。
空气中仍飘荡着火锅的辛辣香气,玫瑰花瓣零落满地,被晨露浸湿,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
芙蕾雅赤着脚踩在中央广场的大理石地面上,宽松的丝绸长裤随着步伐轻轻飘动,露脐的短衫外随意披了件半透明的薄纱外套,衣襟松松垮垮地搭在臂弯,露出大片雪白的肩颈。
她揉了揉太阳穴,金瞳里还带着宿醉的倦意。
"泰坦。"她声音微哑。
六米高的巨人立刻从阴影中走出,单膝跪地时地面微微震颤:"船长。"
"准备解酒汤,按人头算。"她眯着眼看向西周,"还有,昨晚的火锅油别留在街上,太滑了。"
泰坦沉默地点头,转身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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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昨夜狂欢的痕迹正在被迅速清理。
平民们自发地拿着扫帚和水桶,有说有笑地打扫着。
孩子们追逐着飘落的花瓣,妇女们用湿布擦拭着长桌,男人们合力搬运着空酒桶。
"芙蕾雅大人!"一个小女孩抱着一束刚摘的野花跑过来,仰着脸递给她,"送给您!"
芙蕾雅愣了一下,蹲下身接过花束,顺手揉了揉女孩的头发:"谢谢。"
"妈妈说您昨晚唱歌真好听!"女孩眼睛亮晶晶的,"像海里的人鱼一样!"
芙蕾雅轻笑,从系统空间摸出一颗糖塞给她:"告诉你妈妈,今晚广场还有甜点派对。"
女孩欢呼着跑开,芙蕾雅站起身,发现整条街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正微笑地看着她。
"......"她歪头,"怎么了?"
"芙蕾雅大人,"一位老者拄着扫帚笑道,"您是我们见过最不像海贼的海贼。"
"胡说。"她挑眉,"我明明抢过天上金的。"
"但您抢完又分给我们了啊!"一个年轻人插嘴,引发一片笑声。
芙蕾雅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对刚回来的泰坦道:"去仓库拿一千贝利,每人一份。再准备些食材,今晚继续开宴。"
泰坦点头,正要离开,又被叫住。
"等等。"芙蕾雅从花束中抽出一支蓝玫瑰,别在他巨大的胸甲上,"辛苦了。"
巨人的独眼微微睁大,古铜色的皮肤下泛起可疑的红晕。
他僵硬地转身,同手同脚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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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新闻鸟扑棱着翅膀降落在芙蕾雅肩头。
她正躺在花园的吊床上小憩,薄纱外套滑落腰间也懒得拉。
"嗯?"她懒洋洋地展开报纸,头版赫然印着自己昨晚唱歌时的侧影,标题夸张地写着:
《海上女帝的温柔统治!亚特兰蒂斯成为最幸福国度!》
副标题更是离谱:"抢劫犯?慈善家?这位西皇级海贼让海军都自愧不如!"
"......"芙蕾雅把报纸盖在脸上,"这群记者真是......"
"布鲁布鲁——"电话虫突然响起。
她摸出一看,是战国扭曲的老脸:"丫头!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现在海军征兵处全是喊着要加入你的年轻人!"
芙蕾雅打了个哈欠:"关我什么事?"
"你——"战国的怒吼被卡普的大笑打断:"小芙蕾雅!下次宴会记得多准备点仙贝!"
电话虫在混乱中被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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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的凉亭里,芙蕾雅斜倚在软垫上,赤脚搭在米霍克的膝盖上。
世界第一大剑豪正专注地为她修剪脚指甲,黑刀夜被随意地靠在一边。
"左边再短点。"她指挥道,顺手接过卡塔库栗递来的微糖马卡龙。
米霍克皱眉:"别乱动。"
"呋呋呋......"多弗朗明哥靠在柱子上,"需要我帮忙按住她吗?"
"你试试?"芙蕾雅金瞳微眯。
多弗朗明哥立刻举手投降。
香克斯端着酒杯走来,红发在阳光下像团火焰:"芙蕾雅,尝尝这个,新世界的特产辣酒。"
她刚要去接,卡塔库栗的围巾突然缠住她的手腕:"空腹喝酒不好。"
"管得真宽啊,夏洛特家的。"香克斯挑眉。
"总比某些人灌醉她强。"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芙蕾雅突然伸手拽住香克斯的领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转身在卡塔库栗的围巾上咬了一口。
两人同时僵住。
"安静。"她懒洋洋地躺回去,"我要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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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喷泉边,芙蕾雅正在喂鱼。
宽松的亚麻长裙被水打湿下摆,贴在腿上。
斯摩格叼着雪茄路过,假装不经意地停下。
"海军还不走?"她头也不回地问。
"......巡逻。"斯摩格硬邦邦地回答。
芙蕾雅转身,突然伸手摘掉他的雪茄:"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斯摩格愣神之际,她踮脚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当谢礼,上次接住我。"
海军上校的烟掉进了喷泉里。
"你......"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嗯?"芙蕾雅歪头。
斯摩格突然拽过她,重重地吻了回去。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
"......这才叫谢礼。"他哑着嗓子说,转身大步离开,同手同脚的样子和泰坦如出一辙。
芙蕾雅摸了摸发麻的嘴唇,轻笑:"海军也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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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芙蕾雅泡完温泉,只穿了件丝质睡袍,腰带松松地系着。
她赤脚走在回寝宫的路上,金铃铛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脆。
转角处,烬静静地站着,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还没休息?"她停下脚步。
烬沉默地递来一个盒子,里面是凯多种的葡萄酿的果酱。
"替我谢谢凯多。"芙蕾雅接过,突然伸手摘掉烬的面具。
月光下,露娜利亚族英俊的面容微微泛红。她凑近,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晚安。"
烬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寝宫门前,马尔科倚着墙打哈欠:"终于轮到我了?"
"想得美。"芙蕾雅推开他,"我要睡觉。"
"就抱一下。"不死鸟张开翅膀。
她无奈地让他抱了抱,结果被偷亲了耳垂。
"马尔科!"
"晚安,my lady~"
门关上的瞬间,芙蕾雅叹了口气,却发现床上己经躺了个人——卡塔库栗背对着她,围巾整齐地叠在枕边。
"......你怎么进来的?"
"窗户。"
芙蕾雅扶额,掀开被子钻进去:"不许动手动脚。"
"嗯。"
五分钟后,他的手臂环上了她的腰。
"......卡塔库栗。"
"睡着了。"
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画出交缠的影子。